问得景灿灿个胆小鬼心虚,不是她猜得准,是本来就晓得,可不敢当着陈烈的面儿争辩,争个面红耳赤也没有个所以然的,她就省下那些力气,集中对付陈烈,“叔叔取笑我呢,我哪里能晓得什么呢,不过是猜一下——”
“那房地产的事,也是猜的?”陈烈晓得她有隐瞒,轻飘飘地再问了句,“我可记得你的功课弄得详细,到处都是要新气象的架式,那边都是新市府的所在地?”他的手还指指右边,指得可仔细了。
就因为是指得仔细,才叫她更心塞。
他指的不是别个地方,而是她本子曾经记过的事,一桩桩的,虽然不是全部都记下,大都的事儿他是记得,索性再问她一回,听听她怎么回。
偏景灿灿这会儿也镇定了,说谎她是会的,说一次是谎,说二次也是谎,第三次、第四次都是一样的,一回生二回熟,都是这样的,她还装傻,故意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脸的茫然,“不是吧,叔叔,新市府放在这里,可怎么行的?太偏僻了。”
市府是要搬,但不是现在,至少这消息还没放出来。
没发布的消息就传了人,这中间的猫腻不是一般的深。
而她能有什么关系,能晓得这样要紧的消息?
能不叫陈烈怀疑吗?
卫殊那小子再能耐,能晓得这样的事?陈烈总归是不信的。
“偏僻一点有什么要紧的,能认识路的人总是能到的,不认识的人也能找到地儿,”陈烈说得笃定,一点犹豫都没有,自然地将她的手拉过来,与他的一比划,她个手小上许多,柔软的触感,叫忍不住捏了两下——
把个景灿灿惊得立即抽回手,眼睛微微地瞪大了点,谨慎地瞧向他——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那眼神怎么说呢,她一时半会不好形容那眼神,就觉得自己像是跌入什么深潭里似的——也幸好,没跌进去,她收回了视线。
“陈、陈叔叔——”她结巴了。
他一抬眼,“怎么?”
若无其事的。
她有些糊涂了,难不成是她想多了?
悄悄地瞄一下他个侧眼,瞧着挺难以亲近,叫她一颗心瞬间回了原位,不再去纠结可能是天马行空的想法,自己又笑话自己起来,跟个小孩子似的挽住他个手臂,“陈叔叔,晚上我请您吃饭吧,你想去哪里,我就请您去哪里吃?”
“你有钱?”
他乐了。
景灿灿差点没拍自己的胸脯来显示自己有钱,又觉得那个太俗气,索性也顾不得别个,就去拿那个文件袋,不要白不要,说不定是钱呢,有总比没有好,“我没钱呀,我请客,叔叔您付钱呀——”
这么说的时候,她一点负担都没有。
低下头,她去打开文件袋,文件袋里跟空的一样,她的手立即往文件袋里伸进去,好找歹找的才找到一张硬卡,难道是□□?
她是这么想的,当时就很高兴地拿了出来,一拿出来,才晓得根本不是什么□□,那点精神头就立即蔫了,非常嫌弃地瞅着手里的东西,还是反面的,漠不关心地翻过来一看,也就是一瞄,就将硬卡往文件袋里塞了进去——
但下一秒,她立即来了精神,将塞进去的东西立即拿了出来,震惊地看着这个东西,好像在看什么外太空来的东西——分明是一张卡,唔,还是一张卡,是一张亿达集团的贵宾卡,据说一共才十张,她是从上辈子的记忆才得知的事。
亿达旗下所有东西都能享受一折优惠的贵宾卡。
“陈叔叔——”她笑眯眯的,几乎将她个亮晶晶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手里拿着贵宾卡,举到他面前,“陈叔叔还是给我钱吧,我觉得还是钱实在点——”
有钱,她要买房子。
等一涨价,她就把房子给卖了,买了卖,卖了买,很快就有很多钱。
“那还给我吧。”陈烈说得很直接,伸手就要拿回她手里的卡。
她连忙缩回手,生怕他真要拿回去,也不要文件袋了,直接把卡塞入自己裤袋里,“给我的就是我的了,您可不许反悔,这回请客您付钱,下回我要是再请您吃饭,可就不会您付钱了,卫殊会来的……”
她忍不住提起卫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