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这么一想,她就想去剧组看看。
儿子还醒着,肚子是饱了,她索性再吸点奶,放入冰箱的冷藏柜里,待得儿子睡着了,她才悄悄出门,没抱儿子,真是看不出来她像是有孩子的样子,——但是从总统套房里头出来,总是叫人格外注意。
剧组还在老地方,跟上辈子一样差不离,都是同样的东西,她也还见到同样的人,就场地布置什么的,都叫她眼熟,好像真跟上辈子一样,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她一进去,就差点抽了口气。
那不是叶增学?
她一眼就认出来,当下就脸色吓得发白,见他从试镱的地儿出来,明明就瞅了一眼,还是无意的一眼,都叫她恨不得拉紧自己的皮,——真的,叶增学就是上辈子那个人,她听了罗方的话后走出的第一步,就是叶增学,以至于她现在看到叶增学都下意识的害怕。
他走过来,她迅速地转身,又装作欣赏什么东西似的,叫自己别显得太僵硬,——只等着身边的脚步声过去,她才敢转过身,就看到上回跑到饭店里在电梯里来剧组试镜的两姑娘,更是举起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半边脸。
她要是不挡脸还好,一挡脸,就显得有些刻意,反而叫人注意到她,叶增学觉得新进来的女孩儿有些奇怪,不是他太自恋,而他本来就是投资方,稍稍打听过这电视剧的投资方就能知道是他投资的,能知情识趣的,他真是一个都没放过,都是慈悲地成全别人。
“试镜的?”
她挡脸,他还偏拦下人,一脸“认真”的问她。
景灿灿不想胆子这么小的,上辈子她胆子也小,但是没像现在这么小,就怕别人叫发现端倪,发现她是重生的,当然别人要是不相信的话,那么她就成了个神经病,更叫她发噱,“没、没有,我陪朋友来的。”
这么一对上话,到叫叶增学认出人来,一手就拉她纤细的胳膊,——最近习惯了主动,她这么个被动的,到叫他有些兴味,“罗方说你会过来试镜,我看过你照片,是挺好的,还以为你不来了。”
一提起罗方,让她就不得不咬牙切齿,上辈子罗方挺热心地替她介绍到叶增学面前,她才有机会在电视剧演角色,虽说与叶增学只有两三次的交集,就够叫她觉得有阴影了,但听他这么一说,她就恨不得奔到罗方面前,骂他多事。
“你谁呀?”她扯歪着脖子,眼神透着一种“神经病”的意思,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走,“罗方谁呀,谁要来试镜了?好奇来看看不行呀?”
叶增学没防着她会推他,毕竟给一向给女人们宠坏了,谁见了他都是笑容满面的,哪个不想靠着他拿个角色,冷不防的,被她一推,这脸色就不好了起来,冷哼了一记,“别说我不给罗方面子。”
“呵呵——”最好别给。
这是景灿灿这辈子最大的心声,她才不稀罕当个明星,她自己才晓得自己上辈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表面光鲜亮丽,重活一次,她再也不会叫自己走上那条路。
回到陈烈那里,她又有点忧愁,说的第一件事就变了,难不成陈烈的亿达也不搞了吗?她觉得有些茫然,——忍不住拿起手机看了看,好几通陌生的未接来电,她惊讶地发现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号码。
有种激动的心情就涌上来,她忍不住回电话,电话一通是个女人的声音,说这个电话是公用电话,——公用电话?她的手机号只有她自己与卫殊晓得,这个电话只有可能是卫殊打的,她问清公用电话所在的地方后,就再也顾不得别的了,抱着还没醒的儿子就要出门。
被她一抱起,她儿子到是醒了,睁着睡眼瞅着她,才瞅一会儿,眼睛就一眨一眨的,她对儿子笑,“儿子呀,我带你找你爸爸去,他回来了,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她儿子自然不会说话,就只看着她。
她看得心里可高兴了,忍不住又亲亲儿子的额头,冷不防地瞄了一眼床头柜那里,发现吸奶器里是空的,她早上明明没倒的,怎么就是没有了?可能是客房服务员给清理的?她这么一想也就没多想了,抱着儿子出门,刚碰到回来的陈烈。
按理她要打下招呼,“陈叔叔,我出去一下。”
陈烈瞅她一眼,微点头,脚步未停,直接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