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银子自然如流水一般哗啦啦流。
相比而言,稍好一些的也就属礼王妃。她自来不受礼王宠爱,也一直带着儿子,避开礼王侧妃锋芒,一直在为自己儿子的将来打算,私下里也存了一笔钱。如今礼王身死,她也懒得再与礼王侧妃周旋,让礼王无子的姬妾全都打发了,有儿女的才留下,孩子则交给其生母养,分给他们对应的银两,让他们自己开支。
礼王妃瞧着懦弱,身为嫡王妃,却对侧妃退避三舍,可她毕竟是还是一个母亲,骨子里虽然隐忍,却也分得清时事。
在带着儿子为礼王殓葬之后,礼王妃便另租赁了一个院落,带着亲儿亲女单独生活,远离了与其他女人的纷争。
可以说,礼王妃的日子,是过得最惬意的。儿子孝顺,女儿懂事,还不用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唯一的缺点就是,吃穿上要紧凑些。
但礼王妃还是认为,这比她以礼佛为名,胆战心惊过的那些年清苦日子,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如今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家儿子努力读书,却可能压根儿派不上用场。
当今陛下能让谋逆兄弟的儿子入朝办事提携他吗?
礼王妃对此表示忧虑。
然而还不待她决定是否要让儿子中断学业,想旁的出路的时候,荣郡王却寻到了她家里来。
当看到门外的人时,礼王妃整个人都惊呆了,深恐是泰昌帝这会儿终于想起来要秋后算账,不放过他们这一家妇孺。
儿子将她挡在身后,戒备地看着荣郡王,张了张口还是喊了一声:“九叔。”
虽然与叔伯们甚少见面,但这个少年却是记得每一个叔伯的样子的。父亲出事后,他迅速成长起来,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荣郡王对侄子这一声称呼感到欣慰,他点了点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母子俩只能将荣郡王请进家来。
院落虽然窄小,却并不显脏乱。房屋里咚咚咚跑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惊慌地看着家里来的客人。
礼王妃将她招到身边来,示意她喊九叔。
小姑娘便老老实实跟着喊了人,又依偎到了礼王妃身旁。
荣郡王应了一声,看向礼王妃的嫡子,由衷道:“陟儿也是个大小伙子了。”
刘陟点点头,轻声道:“谢王叔惦念。”
荣郡王莞尔,进屋后便看到了正堂龛阁下的礼王牌位。
礼王妃神情一凛,荣郡王却并无责怪之意,只看向刘陟道:“你父亲的尸身,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去给他殓身,把他下葬,还为他披麻戴孝。你其他兄弟,倒似乎都没有他这个父亲似的。”
刘陟到底只是个少年,闻言眼睛便有些潮意。
荣郡王看礼王妃如临大敌的模样,叹了一声,伸手拍拍侄儿的肩膀,道:“皇上听闻你孝顺,又素来好学上进,不想你因为你父亲之事,而前途尽断。你与九叔说,你可想跟着九叔做事?虽则你年纪尚小,但总能在做事的过程中,学到些东西。”
刘陟顿时惊愣,礼王妃亦张大了口,不敢相信幸运就此从天而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