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市井坊间有些传言,说皇兄想借着这次机会,清理门户,必定会暗中对慎郡王等人家眷下手。”
“哦?”
泰昌帝好笑道:“这又是从何传来的?”
“应当是慎郡王死忠散布的消息。”刘桐道:“慎郡王好歹也监国过一段时间,手里有些后路准备,倒也不意外。另外,既然慎郡王知道从江湖人士着手,策划对皇兄的行刺暗杀,臣弟估计,或许他也会安排人劫狱,甚至在秋后问斩之时,让人前来劫法场。”
“唔,你这个考虑,倒是有可能的。”
泰昌帝摸了摸下巴:“慎郡王舍不得权势富贵,也同样有些个贪生怕死。”
“臣弟会让刑部的人严密看押,劫狱之法,他们应当做不到。就是法场之上,视野空旷,人群密集,倒时候为防止有人劫法场,还得多做一番准备。”
“嗯,你瞧着办吧,左右到他们问斩之时,还有那么半年时间。”
泰昌帝笑了笑,想了会儿又对刘桐道:“最近有朝臣上书,提起了立太子之事。朕膝下三个皇儿,阡儿稳重踏实,却有些不够机灵,不懂变通。陌儿书念得好,小小年纪就会作诗词,太傅夸过他很多次,但于治国上,估计比较薄弱。倒是阿隆,年纪虽小,但朕瞧着,他机敏又能干,脑子转得快,于朝堂关系的分析上,说得也头头是道的,倒是丝毫不逊色于他两个哥哥。”
刘桐讶异道:“皇兄现在就想立储君吗?”
“大臣们总是当心朕某一天暴毙啊,所以总说,储君乃是立国之本,有了储君,朕这个皇帝做得才踏实。”
刘桐顿时恼怒:“哪个臣子如此居心叵测,竟这般诅咒皇兄。”
泰昌帝无所谓地摆摆手:“他们就是忧虑,怕江山有所动荡。”
泰昌帝顿了顿,问刘桐:“依你之见,朕立阿隆为太子如何?”
刘桐当然不敢妄言立储君之事好还是不好,只道:“皇兄看中三皇子,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大皇子、二皇子都是皇兄和皇嫂的儿子,越过他们,直接选定三皇子的话,就怕有些人挑拨离间三位皇子之间的兄弟之情。”
刘桐停顿了下,道:“毕竟皇位,不同玩具可以兄弟共享。”
“嗯,这一点朕也想过。”泰昌帝笑笑:“所以朕现在不打算立储。”
刘桐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笑道:“儿子太优秀了,也是种负担。”
泰昌帝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你儿子也挺优秀的,国子监那边儿的教授们都说,你那大儿子做学问踏实,每日学习的习惯那可真的是让所有人都佩服,他没有一条不遵的。”
刘桐心里自然自豪,嘴上却是谦虚道:“也是他娘教得好。”
“哦?弟妹是怎么教孩子的?”泰昌帝笑问道。
刘桐回说:“孩子启蒙是在中官胡同,臣弟负责给他开蒙,臣妻制了个表格,写明了他每个时辰需要做什么。臣妻总说,学得不好没有关系,后天的努力可以弥补先天的不足,但最重要的,是一个良好的学习习惯。阳阳聪明,又懂事听话,倒的确比那没有规律学习的孩子,学得要更好更扎实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