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因为争权夺势而致使民间生灵涂炭的。”
常润之点了点头。
刘桐叹了口气:“方才润之你说起‘牺牲’二字,总让我有些难受。”
“难受什么?”常润之问他。
“说不出来……”刘桐道:“就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权势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常润之若有所思,盯着刘桐看了好半晌,才轻轻说道:“人只要活着,就有*。穷人有想要变成富人的*,富人有想要更富的*,站在权势上游,自然就有想要站在权势顶端的*……瑞王的野心是怎么生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站在顶端之后,会给这个天下带来什么。那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政治的魅力,它吸引着人不断朝着权势顶端靠近;但这也是政治的残酷所在,因为要靠近那个顶端,势必要付出一些什么。这算一种公平的交易,没有所谓好与坏。”
刘桐惊愕地看着常润之,半晌后方才道:“润之,你所说的话……我从未听过。”
常润之莞尔,贴近他耳边问他:“那我问你,你可曾有过那样的野心?”
“当然没有!”刘桐立刻否认,眉头皱起。
常润之伸手抚平他的眉头,笑道:“那我再问你,你可曾觉得,瑞王想要那个位置,是不对的,是不好的?”
“当然也没有……”刘桐眉头舒展开,隐隐有些明白常润之的意思了。
灵台一时清明,他揽住常润之顿时哈哈大笑了两声。
常润之莫名其妙,拧了他一把道:“该牵着陵儿出去走路了,你去。”
“我去。”刘桐欣然答允。
又过了两天,瑞王堂而皇之地来了中官胡同。
他头一件事,就是令人将下令浇了小院儿锁头铁水的于管事赐死。
小院儿的院门时隔一年后终于又被人从外部打开。
瑞王身着亲王蟒袍,器宇轩昂踏进小院儿。
刘桐迎上来,兄弟俩一个结实的拥抱过后,刘桐请瑞王往堂屋里坐。
南平王跟在后边儿,对常润之点头示意道:“景陵出生后我这个做叔叔的还没有见过他呢,九嫂可否让我瞧瞧他去?”
常润之知道瑞王有事要与刘桐说,自然没有不应的,去里屋抱了刘景陵出来,让他和他十二叔玩。
堂屋里,瑞王对刘桐道:“父皇已经能开口说话了,可以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身体也在渐渐恢复。”
“太子被废后,被关在太子府里,不过听说他仍旧不大安分。”
“我最近在忙着清点国库,太子监国这段时间,各部想必都不太干净,得一一把钉子给拔了。”
“十二弟这几年历练得不错,很多事情都处理得极好,有他在,我省了不少心。”
“祝王还是个刺头,不过不用理会。”
瑞王说了许多,最后略带歉意地看向刘桐,道:“我同父皇提了,要把你迁出中官胡同,重新恢复你的差事。不过父皇不同意,所以还得委屈九弟在这儿多待一段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