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着阳阳赶过来了。”
刘桐顿时怒道:“过来做什么!你既回了侯府,又来这儿做什么?!”
刘桐当即便急了,急声唤秋霖上前,要她带两位主子回去。
秋霖眼眶红着,却是没动。
常润之笑着,轻叹一声道:“你何苦为难秋霖,是我执意要过来的。阳阳也是我执意要带来的。”
“你们母子过来做什么?”刘桐只觉得整个肺都像火一样在烧:“父皇只让我迁居幽禁所,并没有牵连你们,你和阳阳不拘在哪儿住着,都比跟着我吃苦受罪强!阳阳正是要懂事的年纪……”
常润之也不说话,就那么柔柔地看着他,倒让刘桐越说越没了火气,说到最后,眼眶也莫名红了。
常润之牵过他的手,笑道:“且不说阳阳,我呢,是不可能离开你的,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说过要陪你同甘共苦一生一世的,你可莫要让我失信于人。”
刘桐喉咙哽咽,常润之又低头看向刘景阳:“至于阳阳,爹娘都不在他身边,对他总归不是好事。我问过他了,是要跟着外祖父和外祖母每日吃香喝辣的,还是跟着爹娘过苦日子,阳阳说了要和我们在一起。咱们应该尊重阳阳的选择,对吗?”
刘桐还没出声,刘景阳便重重地点头:“阳阳要和爹娘在一块儿!”
“他一个稚龄孩童,懂什么……”刘桐声音沙哑。
常润之笑道:“就因为他还什么都不懂,所以我们做爹娘的,又哪儿放心把他托付给别人照看?自然是要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才好,教好教坏,也不用责怪旁人。”
“可是……”
“阿桐,其他的事儿,我趁着这两日功夫都安排好了,你不要担心。”常润之轻声道:“我行李都收拾过来了,你总不能赶了我,让我再灰溜溜回去吧。”
“润之……”刘桐鼻头发酸:“你知道我这一进幽禁所,要多久才能出来吗?一年两年的,你可以陪着我,可一旦时间长了,关在一方小小院落,谁受得住……与其到时候你我互相怨怼,倒不如……”
刘桐说不下去,常润之接口道:“倒不如什么?倒不如现在分道扬镳吗?说什么胡话。”
刘桐定定地看着她。
侍卫等得有些不耐烦,又开口道:“九皇子,还请您快些进去,幽禁所可是要锁门儿的。”
常润之回望着刘桐,片刻后她转身示意秋霖上前,接过她递来的包袱,便推着刘桐往胡同口走。
刘桐不妨,走了两步赶紧又停住。
“润之!”
“天色都要晚了,咱们早些进去,还能早些归置归置院落。谁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光景。”
常润之一边说着,一边不露痕迹地给送刘桐前来的和守门的侍卫分别塞了点儿银子:“小哥辛苦了,这点儿小钱,拿去喝酒。”
刘景阳学着常润之,也推着刘桐进去。
本就没有几步路,等一家人跨进胡同口,刘桐再想出来,门口的侍卫已经拿了刀戟相叉,冷声道:“这地方只进不出,九皇子多担待了。”
“润之……你!”刘桐急得不行,常润之却松了口气,眼瞧着中官胡同内的管事太监来接引人了,忙上前塞了个大红包,说了几句好话。
管事太监打量了刘桐夫妻几眼,阴阳怪气地道:“同杂家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