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下,转手再送出去就行了,想必父皇也不会专注于这等小事之上。所以,你也不用过多在意。”
常润之看向他,踌躇不言。
刘桐知道她心里担心什么,认真道:“如果父皇打的是要指婚侧妃的主意,那也应当要先问过我的意见。我抵死不同意,父皇想必也不会执意而为。退一万步说,父皇即便未问过我的意思便赐了婚……我抗旨不从,也顶多受点皮肉之苦。我和你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
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那只是一种美好愿景罢了。
除非造反,或者是其他直接威胁皇帝性命或者统治地位的行为,皇帝也不可能嗜杀到对自己亲儿子下手。
所以以刘桐的皇子身份,不过是抗拒一张赐婚圣旨,元武帝是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原因,就把刘桐的脑袋给摘了的。
但如果他真的抗旨,“藐视皇恩”、“不尊皇父”这样一顶帽子到底避不过。
皇家有皇家自己针对皇室成员的刑罚堂,到时候刘桐少不得要受点儿惩罚。
比如对祖宗牌位跪上些许时候、被打几板子之类的。
皮肉之苦的确是躲避不了的。
刘桐对常润之说的这话十分认真,但常润之听了后,却心软了。
她忍着心里的酸涩,静默良久后轻声道:“……算了阿桐,我不想你受皮肉之苦。若是皇上赐了婚,你还是……”
下面的话她不想说出口,实在是她心里没法儿接受。
刘桐闻言却笑了,纯粹愉悦得让常润之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怕什么。”刘桐摸了摸常润之的头:“别怕,我受点儿皮肉之苦,总好过你心里难受。皮肉之苦养养就好了,你要是心里难受,还不知道我们宝宝要怎么受苦呢。”
刘桐将常润之揽在怀中,柔声说道:“润之,我承诺过你的话,哪能那么轻易就失信于你?相信我,别担心,别怕。”
常润之默默伸手环抱住刘桐。
她心里舒了口气,转而涌上的是更多的酸涩,紧跟着鼻子也酸了,酸得让她都忍不住模糊了眼睛。
刘桐轻柔地擦拭掉了她眼里涌出的泪,本想笑话她两句活跃气氛,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只拥着她轻轻摇晃,时不时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就像是在哄他侄儿阿隆一样。
姚黄默默退了出去,秋霖也跟着她出来,悄悄合上门扉。
秋霖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对姚黄道:“姚黄姐,咱们府上,不会进侧妃了,对吧?”
姚黄微微低头,默不作声。
“说不好。”姚黄道:“九殿下承诺了是好事,但谁知道皇上会怎么安排……”
她喃喃道:“刚走了一个姓莫的,又要进个不知道什么姓的……这才安生了多久。”
秋霖倒是想得更简单些。
天塌下来了,都有主子们顶着呢。就算会有侧妃进府,九皇子府后院还不是九皇子妃说了算,怕什么。
秋霖这种略显得神经大条的想法,或多或少也影响到了常润之。
在刘桐提及此事后,常润之便有些敏感,得亏了秋霖在一旁说话,逗趣解闷儿,才让常润之的神经稍稍松了些。
很快,元武帝就借了给贵妃庆寿的由头,设了个小型宫宴,让皇子皇孙们进宫拜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