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观前街人来人往、人声鼎沸,陶蠡却觉得那些声音都如同覃青一样远离了自己,只剩下他一人立在原处。七月正午的阳光照得人眼前一阵阵发黑,落在皮肤上炽烈灼烫,却无法融化陶蠡心里的纷飞大雪。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跟女人表白被拒绝。
覃虹和赵梓然本然在后面说笑,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覃青已经跑了,而陶蠡已经站成了一尊雕塑。二人对视一眼,赶紧追上去,覃虹急忙问:“陶总,发生什么事了?我姐怎么了?”
陶蠡眨了眨眼,眼前的黑点干扰着他的视线,使他看不清覃虹的脸,他闭上眼,以手挡在眼前,使自己的视线尽快回复正常:“没事,我跟你姐开玩笑,她生气了。”说出这话,他都替自己害臊,什么时候他需要这样替自己找借口了?覃青,覃青,这个预料之外的女人,让他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
覃虹说:“哦,那我先回去了。再见!”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赵梓然以手压着滚烫的额头,对陶蠡说:“陶总,咱们找个阴凉地方吧,这儿太晒了。”
陶蠡似乎没有晒得发晕的感觉,他回过神来:“好。”他再抬头往前看的时候,覃青早已不见了人影。
赵梓然不敢过问老板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老板这么失神,肯定是在覃青那儿吃瘪了,这种事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上司的秘辛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陶蠡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情侣们或共撑一把伞,或半拥着,或手拉着手,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好不甜蜜,他想起自己刚才□□脆利落的拒绝,不由得哂笑一下:“赵梓然,你说女人最想要什么?”
赵梓然被老板问得一愣:“这个,这个不好说吧,女人的种类很多,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
“那你觉得覃虹最想要的是什么?”陶蠡问。
赵梓然想了想:“我觉得应该是爱情,这个年纪的女生应该最渴望这个吧。”
陶蠡看着赵梓然,心里默默想:是么?覃青最渴望的肯定不会是爱情,也不会是婚姻,那应该是什么呢?陶蠡想了许久,也没有确切答案:“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呢?”
赵梓然说:“我打算再逛逛。”既然都来了,他打算一会儿再把覃虹叫出来一起逛逛街。
陶蠡点点头:“那我走了。”
“陶总再见!开车小心!”赵梓然跟陶蠡道别,又溜达去覃青的店子。
覃青的店名叫做青一西服定制,名字是覃虹想的,她的意思是,姐姐做的西服是最好的。但覃虹跟覃青的解释并非如此,只说着是姐姐开的店子,她又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叫青一,以后若是用作品牌,也简单好记。覃青叫了几次,觉得也挺顺口顺耳,便同意了。
覃虹回到店里的时候,李子烨已经吃上饭了,覃青不见人影,覃虹问:“我姐呢?”
李子烨指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继续低头吃饭。覃虹心里狐疑,陶蠡到底跟她姐说了什么,弄得她姐不高兴了。
覃青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发梢的湿的,脸上还带着水汽,应当是洗了把脸,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未消去,她的脸上红润依旧,饱满水润得像新下树的苹果。
覃虹特别羡慕姐姐的皮肤,白皙细腻,没有任何斑点,不化妆都比别人化了妆要好看,真是天生丽质,她迎上去:“姐,刚发生什么事了?陶总说他跟你开了个玩笑。”
覃青想起刚才的事,原来只是开个玩笑么:“也没什么,就是开个玩笑。我有点头晕,可能是喝醉了,我去睡一下,有事叫我。”说着进了里面的工作室,并将门关上了。因为空间有限,店里没有再辟休息室,只在工作室里摆了一张沙发,中午的时候可以在里面小憩一下。
覃虹见姐姐那样,便不再追问。有客人见到有新店开张,进来闲逛,覃虹便起身去招呼客人。这段时间覃青一直都在忙装修的事,材料放在仓库也不趁手,计划的半定制衣服还没来得及做,所以店里只有原有的那些服装样品,看起来比较空。客人们对手工西服感兴趣的不少,但是一说到工时和价格,打退堂鼓的就多了,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毕竟新店开张,培养新顾客需要一个过程。
覃青躺在沙发上,其实并没有睡着,她伸手摸摸滚烫的脸颊,陶蠡说的那句话其实并不是没有影响的,虽然他的喜欢与她无关,但她却有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她对自己说: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又不是我主动去招惹他的,再怎么也怪罪不到自己头上来吧。纵使这么安慰自己,头痛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她正胡思乱想,忽然又听见妹妹在跟人说话,听那声音,不像是陌生人,是赵梓然的声音,她提起了心,陶蠡该不会又来了吧?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隐约听到“陶总走了”这几个字,提起的心放回腔子里,最好以后都不要来了,她只想做个安分守己的人而已。
覃青迷迷糊糊地想着,最后还是睡着了,醒来已经快三点,覃虹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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