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毕竟人力有限,总不能满山遍野的轰,即使轰毁他们的建筑工事,他们的士卒伤亡却并不是太大,因为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兵力都放在土墙后。”
“轰完以后咱就杀上去,我们不怕!”迟瑞雪道。
司徒寒点点头,“勇气可嘉!但是,”司徒寒收起脸上的淡淡笑意,“虽然我们的士兵个个勇猛,但也要考虑我军与敌军的人数悬殊。瑞雪,你要记住,不到最后的万不得已,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事咱不能干,一是我们本就人少,要想尽办法保存兵力;二是人人都是父母生父母养,我们要尽最大的努力对他们的生命负责,尽量还给他们的父母一个完整的儿女!”
迟瑞雪低下头,“是,将军,瑞雪受教了!”
“何况,只有从山上往山下俯冲攻向敌军,而没有从山下往山上仰攻敌军的,那纯属于自寻死路!”冷兵器时代可不是人手一支冲锋枪的近代,作战战术是不同的。
“谢将军指点!”
旁边一直听而不语的迟将军心里也很高兴,虽然他们几人都是悄悄把自己家族中最好的适龄女子送到大将军身边,但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像大将军这样的女子千年难得一见,太稀少了!不过看大将军对她们严苛又耐心、毫无保留地倾力教授,心中却是异常感激的,这些实战经验,即使是看书百遍也得不到,何况也根本没有一套很系统的兵书可看。
“那将军,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原地等待吗?”鲁含梦道。
司徒寒点点头,“我们要相信穆将军、穆清流和向军欣以及剑无尘他们!闾丘千越在等他的兵马,而我们,要等我们的兵马,就看到时我们身后来的人是谁了。本将留有优于敌军的武器给他们,又留有三万人马,在万全准备之下若还输于一场小小的突袭,也确实无颜来见本将、该就地自裁了!”
几人闻言,同时默了。
过了半饷,鲁含梦道:“将军,您说,闾丘千越会不会主动向我们出击?”
司徒寒好笑,“你想象一下,把你自己放在闾丘千越的位置上看看想想,你会不会现在对我发动攻击?”
鲁含梦歪了下脑袋,皱起眉头,开始苦思。
迟瑞雪小声道:“将军都说了他在等着两边夹击我们,怎么可能现在就动手嘛,恐怕他现在最怕的是我们退军回营呢!”
司徒寒满意地点头,“瑞雪长进了!”
迟瑞雪嘿嘿憨笑。
迟将军心道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谢将军指导还在那儿傻笑!
“那,将军,您把咱一万人的军队站得这么开这么分散又是为何?”迟瑞雪又问。
司徒寒看着她,“你回过头看看,是不是感觉我们有两三万人的错觉?”
闻言,迟瑞雪和鲁含梦都扭身回头看去。
“真的耶!好多旗帜在飘!”鲁含梦轻呼。
“真的像有两三万人马!”迟瑞雪疑惑地看着司徒寒,“将军的用意是让闾丘千越以为我们带了好多兵马?”
“聪明!如此,得到他的消息的突袭军,就会认为我们后方真的很空虚,可以放心大胆地往里冲了!”
迟瑞雪想了想,才展开笑颜,“将军,您太牛了!真的!卑职对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用五体投地,好好看着,用心去想,以后若能独领一支军,便是不枉我带你们一场。”
独领两万军?那得是将军才行啊!迟瑞雪想着那种威风,立即道:“卑职一定会努力达到将军的期望!”
骑在马上立于她身后的司马睿一直静静听着,不插一句话,似不存在般。寒儿为了保护他而将他放在自己身边,可其实他更想留在大营协助守住粮草,但他又不能不听从安排,免得又被疑心图谋不轨,何况寒儿安排的人手足够又周到,并不缺他一个。
东炫军大营。
“报穆将军,从望楼上已看见敌军身影了!”
“传令兵!”
“卑职在!”
“向土垒后的守兵传令下去,待敌军全部进入弓弩射程,就立即动手,以安全部部长大人的枪声为信号!大营中心守护粮草的军兵原地不动,只管守好粮草!”
“是!”
剑无尘端着寒儿给他的燧发枪,用她教的方法托枪瞄准,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找到突袭军的将领然后把他干掉!
西风军锁深秋最后一次向疏康确认道:“所有的箭矢是否都涂满了桐油?”
“放心吧,全都妥当了!只要进入射程范围,就点着箭支,射向他们的帐蓬,攻入营垒找到粮草就能毁掉!”疏康道。
“嗯。”
“可是锁副将,敌营设有望楼,也许我们还没到就会被他们发现了!”疏康看着远处那三层望楼忧虑道。
“无妨,我们快速冲过去,就算发现也晚了!何况将军已送来消息说司徒寒带着两三万人马在连根山山脚下正被他牵制着,那女人嚣张得很,从东炫国流风城出发时就放出风声说她只带了四万人马,如今她的大营没有多少人,咱们就算拼着人多也能冲进去一大半毁了一切!”
疏康一听,也有道理,“传令兵传令下去,以旗为令,前方弓弩兵射箭掩护,其他人只管快速往里冲!”
传令兵应道:“是!”
然而实力差距决定命运,还没等已进入东炫军弓弩射程的他们开始冲,“嗵!”一声,一颗不起眼的铁球破空而来!
“噗!”
穿透锁深秋的盔甲,直入锁深秋的心脏!
锁深秋只感到一阵穿心烧灼之痛,抬手捂住心口破洞处,另一只手放开缰绳指向前方,还没说出一句话来,就一头栽倒在马下!
“锁副将!锁——”惊骇不已的喊声还未完,又一颗子弹快速飞来穿胸而入!
军无将则乱,一大一小两名将领转眼间死于不明物体,未等更加弄不清状况的三万人马想明白,漫天箭雨便向他们飞来!
“这、这是东炫军的远程弓弩!快跑啊!”一名士兵大叫道。
“将军呢?将军呢?”还有人在想着领头儿的。
显然是同乡的另一人使劲拉了他一把,“还找什么将军,他们都被射死了,咱们快跑!”
可,已经来不及了!东炫军箭似长枪的床子弩开始发威了!
“啊!”“啊!”
西风军惨叫连连。
最后方先跑出射程区的军兵以为自己能逃过此劫,可是抬头间,一队整整齐齐弓箭在手直对他们的东炫军队挡住了去路……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骑术在女子军中属第一位的向军欣快速奔来,提缰勒马,翻身而下,就地半跪,“报将军,事情已成,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司徒寒轻笑,“好!在闾丘千越还没收到消息之前,我们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迟将军,投石机抛射神火流星炮轰他们壕沟里的埋伏兵!迟瑞雪、鲁含梦,摆扬威炮!”
“是!”等得有些心焦的两名女子兴奋了,她们的心态还做不到大将军那样稳重到悠闲。
投石机、投石手、车载炮、男女炮兵手全部迅速到位。
“点火!”司徒寒下令。
六架投石机上的钻风神火流星炮的火绳同时被点燃!
司徒寒看着燃烧的火绳,掐算着时间,“放!”
随着六道长长的抛物线,六个铁罐同时落于壕沟中,“轰!”
同时炸响!
“啊!”
一片惨叫!
残肢、碎布和裂开的盔甲,像被人抛向空中一般,在烟火中旋了下,又落向地面!
同时响起的爆炸声和惨呼声如同平地惊雷,炸得闾丘千越正执笔的手猛然一抖,墨汁都滴落在纸上,洇湿一片!
“怎么回事?”口中问着,腿已经出了将军营房。
刚迈出一条腿在门槛外,更大更剧烈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急忙奔到前沿,只见自己的军队辛辛苦苦搭建的夹石土墙已是一片倒塌,浓浓的黑色烟雾伴着火光弥漫在空中!
“将、将军,司徒寒开始攻击我们了!她的武器,她的新武器……”虞尔多上气不接下气,连带着有些哆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就是她的新武器是不是?这就是她的新武器的威力是不是?”闾丘千越看着下面那一片残石废土以及大片的尸体,也不由感到惊骇,“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末将不知!从、从未见过!”
“是什么样子?”
虞尔多定了定神,“距离太远,看不清,只知道它们能喷火,还能射出一个很大的大概有几斤重的球状物体摧毁我们所有的军防!总之,末将从未见过这么厉害而可怕的武器!”
正说话间,“轰!”又两声爆炸声响起,吓得刚稳住神的虞尔多身体一抖!
闾丘千越急声问道:“壕沟里的士兵呢?他们隐藏在地面之下,应该没事吧?”
“将军,不能指望他们反击打头阵了,他们也被炸死了!是另一种东西炸死的!我看到他们那边有投石机,应该是用投石机投过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她用的是和对付北冥时所用的武器一样。锁深秋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司徒寒安静了这么久才攻击,恐怕锁深秋已经偷袭失败了!”
“咳咳!”飘来的烟雾呛得虞尔多咳了两声,扫一眼下面的惨状,声音变得急切,“将军,我们撤军吧!不然,不然他们恐怕要全部葬身在这里了,这山险不险、军防牢不牢的,在她的新武器面前根本没有什么意义没有区别啊!”
闾丘千越眉头深皱,“撤军又谈何容易,现在正值深秋,枯叶厚积,如果从山上走,万一司徒寒放火烧山,或者山体自己被下面的烈火引燃,我们就会全部葬身火海!”
两人正商议是否撤军之时,外面的轰炸声停止,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闾丘将军,投降吧!你派来的突袭军将领已经全部死翘翘啦,还有不到一万人的降卒在我们手中!你若不降,你的士兵们可就要全因为你的固执而送命啦!”
闾丘千越握紧双拳,“输给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已是我的最大羞辱,若让我降,还不如让我战死!”
虞尔多见将军根本没有降的意思,只好道:“将军,末将前天在巡查时,发现了一处山洞,这山洞一直通往后山山崖。”
“山崖?有多高?能不能出去?”
“不是太高,带上绳索放下去,应该可以全部出去!”
闾丘千越短暂思索后,“好,就从山洞撤退,本将垫后,你们分次走,不要让司徒寒察觉而攻上来!”
“不,将军带他们走,末将来垫后!”
两人争执几番,闾丘千越终是拗不过他,只好答应,现在的确不是耗费时间争执的时候。
“若再不出来,本将就继续轰炸,将你们所有的营寨全部炸成废墟!”司徒寒再次喊道。
“西风副将虞尔多请问司徒大将军,如果我们降,你是否会斩杀、虐待我们的军兵?”将闾丘千越及部分军兵送走的虞尔多急忙现身接话,以图拖延时间。
司徒寒答道:“只要真心相投,我们就会与自己的军兵一样一视同仁,既不斩杀,也不鞭打受刑加以施虐!”
“那如果他们不想再从军,不再与你们为敌,威胁到你们,放他们回乡务农可否?”
“这个……”司徒寒想了想,才道:“待仗打完了,本将自会同意放他们回乡!”
“这样?”虞尔多故作沉吟片刻,“那如果我这个副将也想脱下铠甲,司徒大将军是否也会放人?”
司徒寒蹙了眉,她觉得这人有点儿不对劲儿,低声道:“迟瑞雪,穆将军他们快到了,悄悄到后面去跟剑无尘说,让他绕过去潜进山里打探一下,本将觉得这个虞尔多有问题。”
“是,将军!”
“只要你能做到不再与我司徒寒为敌,也可由你回乡团聚!”司徒寒高声对虞尔多说道。
两人又说了半天废话,司徒寒便越发觉得不对,待剑无尘回来、听到他的禀报后,司徒寒不禁火冒三丈,不再与虞尔多搭言,从背上取弓快射,三道箭矢同时直直奔向虞尔多。
虞尔多见计谋败露,转身就跑!
“噗!”箭矢穿过他的小腿肚,在他轻“啊”的同时,单腿往下一跪,可随即又忍痛拖起来继续瘸拐着前行。
“奶奶的!敢诈降!”司徒寒气闷不已,再次搭箭,一箭接一箭地向虞尔多射去!
“啊!”虞尔多两腿各中一箭跪在地上后,双肩又各中一箭,很显然,从未吃过败仗的司徒寒,将被戏耍的怒火发泄在了他身上!
“敢耍老子!迟将军,带一万人给我冲上去!见一个杀一个,剩余的人一个不留!把虞尔多给我带上来!”司徒寒咬着牙下令。
“是!”
鲁含梦也提着刀跟着一万人冲了上去,她早就想感受一下血战沙场的滋味儿了!
身中四箭、处处流血的虞尔多被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司徒寒面前趴伏在地上,司徒寒狠狠一脚踹过去,“说!山洞后崖通往何处?”
虞尔多全身无处不痛,却咬着牙道:“不知道!”
“哟,还有一副钢牙铁骨?但你最好在老子面前服软,不然老子让你好受!快说!”
“我,不知道!”
司徒寒更加气怒,“好,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说罢就将他背上的箭矢一点一点地缓缓往外抽,顺便还转动了一下箭杆,痛得虞尔多连吸冷气,到拔第二只箭时,他已经实在忍不住而叫出声来!
“还不说?再不说,老子就开始拔你腿上的箭,拔完后让军医为你敷药,再在你身体别处插入带倒刺的箭矢,连带你的血肉一起拔出来!老子不让你死,就反反复复折磨你!箭矢上涂抹上痒痒粉,让你痒得钻心却不能挠!”
旁边的迟瑞雪闻言,身体抖了抖!
虞尔多心中惊惧,嘴里却骂道:“你,你这个变态的女人!”
“对啊,本将一直就是个变态,你不知道吗?虞尔多,你说不说,本将也会一直打下去,哪里有阻挡,本将的炮火就会将哪里炸个粉碎!但你若说了,本将就让你死个痛快,若不说,本将有的是时间折磨你,本将就一路行军一路带着你做为本将无聊时的消遣与乐趣!”
“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虞尔多屈服了,与其受到百般折磨,不如死个痛快。
“还是不知道?那你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司徒寒作势要拔他小腿上的箭。(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