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我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我感觉到了痛,但这种痛远远不及心的疼痛。
我鼻尖酸酸的,顿时又泪眼朦胧。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长期饱受压力折磨,从小就没有一个好环境,日积月累,精神上会不会出状况了。
她还怀着孩子,我怎么才发现的。
人都是脆弱的,没有人能扛得住太多的事情,尤其是罗娜,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坚强很棒,在外人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女人……
她走到今天,责任全在我。
我多么希望,此刻饱受痛苦的人,是我,为什么清醒的是我!
手臂上的一块肉差点被她咬下来,她终于睡着了,我拿医药箱给自己包扎上。
等第二天她在醒来,果真,她不知道我手臂怎么了,还问我,“受伤了?”很紧张,“你不是一直在家里?”
“啊,不小心擦伤,没关系。”我勉强笑着,笑的脸都僵了,眼眶不禁湿润,但却不能落泪。
我赶忙转身离开,生怕她眼尖看出我的情绪不好,“我去给你做早餐,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做了煎蛋,样子很丑,倒扔了,再重煎,直到我认为卖相还可以的时候,才敢叫她。
婉娘做了粥,并不知道状况的她,还在取笑我,越来越像样子了。
看到出,她也没什么不满意我的,但是我却不满意自己。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乏累。”罗娜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忍不住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感觉乏累?”
“这几天。”罗娜低下头,轻声回应。
“怀孕了,怎么可能不累。”婉娘自然不想那么多,晚上她睡觉,一向很死的。
“对啊,老婆辛苦了。”我把煎蛋夹给她,“尝尝,我做的哦。”
“你可不是第一个人给我做。”罗娜还忍不住气我似得。
我知道她说的是王辉,我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她高兴怎样说,我都开心,起码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声称公司有事,让婉娘陪罗娜,送祈君上学后,便去了医院,准备找人询问情况,没有任何迟疑,我直接选择了精神科。
但是精神科医生,听了我的一些描述后,直接给我推荐了一个她曾经的同事,现在在精神病医院工作,属于专业类治理这方便病症的。
精神病院,走进去都是感觉那么的恐怖,好像除了医生都不是正常人,不,医生看上去也都他妈的不正常。
我没有立刻去找医生,而是四处走着,看到有病人发疯被抓回去,强行打针,看到有人被锁在病房里,不停的敲门,看到有人在草丛里玩捉迷藏,四十岁的脸庞,脏兮兮的面容,孩子似得天真笑容……
我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该吃药了。”小护士忙的焦头烂额的追着一个年轻男人四处跑,手里拿着药瓶,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我险些一下子晕倒过去!
然而。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碰到了乔飒,乔飒看到我兴奋的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
她很高兴再次见面,而我却没有一丁点再遇故人的心情。
她给我倒了茶,几乎把所有病人的安排都推到了下午,好像做好了跟长谈的准备。
“没想到,这么见面。”看到她的名牌,我也是无语了。“你不是精神病吗?”
“曾经有过历史罢了。”乔飒的笑容很自然,很自信。
“能治好?”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现在的医学水平,很难。”乔飒直言不讳,“我不敢保证,我现在是完全正常的人,但是我懂得怎么让自己不再有那种心态。”
我的心有些沉,“怎么治啊?”
“你的状况挺好的,挺正常的。”乔飒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让我意外的,没有办法接受了,“你什么意思,我他妈的也精神病啊?给你次机会,给老子重说!”
我真想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