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心理准备。”
子夏朝丁栗子走去。
背后,是女孩带着轻微哭腔的应允,像明知无望却还是苦苦追寻。
总有一些人,会让你无可控制地想起往昔的自己。
看她一脸失落,丁栗子有些担心,急忙说:“青晨公司的代表来了,正在台上。”挽过她,双手摸她手臂,忍不住嘟囔:“你手臂超冷!咱快进去吹暖气!”
子夏点头,余光见到宋麦斯又出去了露天区,她轻声问:“栗子,你认为他俩会一起吗?”
“会啊,但那位宋先生爱不爱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话怎么说?”两人已回到室内,子夏看了眼站在台上讲话的宣炀,说话四下扫视。
“我有经验呗。”栗子耸肩。看子夏往前走,她便跟着。突然发觉有个人影冲过来,她低声说了句小心,便挡在子夏面前,扣住眼前女人的手腕,“这位小姐,穿得挺端庄,怎么做出这种偷袭的事?”
子夏已看清过来的人,见对方表情有些痛苦,她拍了拍栗子肩膀,示意她松手。
“等会儿轮到裴哥讲话,我可不想他在台上见到有个疯女人朝你扇巴掌。”栗子放下手,可依旧扣着对方手腕,警告说:“如果没记错,米小姐你是青晨公司的人,宴会组织者也包括你们公司,这种待客之道可真‘特别’。”
一身宝蓝色长裙的米可没有搭理她的嘲讽,盯着她后面的安子夏,一字一顿,话语凝恨:“安子夏,你凭什么安然无恙地站在这?”
子夏理解她的愤怒和恨意,却不知如何安慰,或者说并没有这个义务。
“古青晨在哪里?”
她关心的,仅仅如此。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米可欲过来,无奈被前面丁栗子挡着,她咧嘴,笑得凄然:“安子夏,你除了一次次地害他,还给了他什么?”
台上的宣炀正好说完,有鼓掌声起。
眼见对方转身走向后台,子夏匆忙转身,急忙跟去。
“夏子。”
裴子西的声音从麦克风传来。
感觉无数道视线看过来,安子夏抿唇,依旧往宣炀离去的方向跑。
从后门出去时候听到室内传来惊呼,她没回头,大声喊宣炀,对方不应,她便提裙飞奔过去,挡在他面前。
“请你告诉我……古青晨到底在哪?”子夏喘着气,见到裴子西面色紧绷地过来,她有些急,又问了宣炀一遍。
“安小姐,无可奉告。”宣炀欲往另一边走,无奈被拦着,背后还有一位冷眼盯着的,他忍不住摇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老二带老小出院的时候我还在外地谈生意,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留个邮件跟我说离开一段日子!”
“老大,别理这种人!”跟上来的米可拽过宣炀,“我们走!”
“工作都压我身上,抱歉先走了。”
“我不信。”子夏还是挡着。
从别墅出发到这里的路上收到了世岚的短信,说是一直找不到董亦声,想至此,她越发急切。“或者你们将董亦声在B市的住址告诉我,我自己去碰碰运气。”
“安小姐,那件事我们并不怪你,老小也是,所以不必愧疚。但请你别去打扰,他若是想见你,不管在哪都会来的,这点我想你也清楚。——米可,女孩子家别时不时瞪着眼,跟泼妇似的。走吧,回去加班。”
“古神经不见的时候,我气得挠墙,不见得老大你这样安慰我。”米可嘀咕:“那家伙如果早就从了我,现在差不多该计划生孩子的事儿了。”
长廊有风,女子听似玩笑的话,分明有些微哭腔。
子夏站在原地,维持着目送他们的姿势。
“跟我回去。”裴子西过来,替她揉捏脖子,看她一直不回应,他张开手臂,将她轻拢入怀,话里藏着太多无奈:“夏子,偶尔替孩子想想。下回,别跑这么快了。”
“我想去B市。”
“……不许。”
子夏抬眸,眼有水光,忽而凑唇上前,她笑:“我该好好锻炼工作能力,当个配得起你的妻子,更该在孕期保持好心情等着孩子出生,不是吗?可如果一直在这,我不保证我母亲的悲剧是否会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