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慕栩墨推开舒未房间门的时候,女人还在浴室里没有出来,哗哗的水声听得男人眉头直跳......
长腿快步迈了过去,连门也没瞧便直接推门进了去,一眼便瞥到女人坐在已经满得溢出来的浴缸里呆滞,根本看不出脸上真实的情绪。
心里不好的预感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慕栩墨随手抽了条浴巾,直接走过去把女人裹着抱了起来,转身走向门外的时候还是低头亲了亲女人微热的脸颊,哄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来的路上已经有心里准备这一段时间女人的情绪会严重受到冲击,可是到自己亲眼目睹这个过程的时候,他还是心裂得厉害。
这种似曾经发生过的感同身受和已经被自己强制性深埋在记忆里的痛楚,他不愿意他爱的女人经历一遍。
舒未温顺地靠在男人的怀里,红肿未退的眼睛依旧木木睁着,嘴唇苍白紧抿,好似只要一打开,她就会压抑不住地哭......
轻轻把女人放在了床褥上,男人随后也睡到了女人身边,伸手抱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轻抚她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先喝点水,嗯?”
女人依旧没有反应。
就这样静止了好久,久到男人以为舒未可能要睡着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女人的眼睛几乎没有眨过,空洞得冷寂。
慕栩墨心里一沉,拥着女人的手紧了些,斟酌了许久,才低低说了这样一句:“等葬礼过了,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他不是不想让她知道当年关于他母亲的事情,只是总觉得并非必要。
可是如今看这个样子,他又心蹙得厉害,只能就此退步,即使结果并不会改变太多。
舒未眼角微微动了下,随即垂了眸,样子平静,可是就是不说话。
没有办法再用言语安慰些什么,跟着她一起沉默安静到凌晨四点的时候,两个人才慢慢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七点未到,舒未已经醒了,虽然事实是这短短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她反复醒了几次,根本没有睡多少。
转头看了眼一整晚都抱着自己的男人,女人冷淡疲倦的脸色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愫,只是轻轻挣开了男人搁置在她腰间的手,欲掀开被子下床......
”醒了?”
男人也没有睡熟,很快因为女人的动静醒了过来,微睁着眸,低哑的声线轻而易举渗入人心。
“嗯,起来了,爸爸在等着......”
这是女人从回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如果昨晚在医院的时候她让人走的话不是对他说的话。
“好。”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异常的光,很快也起了身,跟着女人进了浴室洗簌,然后一起下楼简单吃饭开始准备舒岩的告别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