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这才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他说回国后一定要去找二叔,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可是回来后,我一直忙工作,就给忘了现在想想,挺对不起我爸的。”
看着她这么惆怅的样子,我心疼地伸手抱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那时候你也不知道你还有个二叔,也没什么印象,忘了也不是你的错。”
“我是真忘了。”
“我知道,不然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怎么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过呢。”
“都怪我,以前的我怎么就那么在意工作呢,难怪别人给我取个外号叫什么女魔头,我才不是呢。”
我哈哈一笑,说道:“是吗?你还有这种外号吗?那我以后就叫你女魔头吧!”
安澜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敢!你这么叫我,就不理你了。”
“那当时你的员工们这么称呼你时,你是啥反应?”
安澜撇了撇嘴说:“他们从来不会当面这么叫,只是在私底下,但是我知道,肯定心里不好受嘛。”
“那肯定,这么漂亮的一个仙女,被人叫成女魔头,谁心里好受啊?”
安澜又自嘲似的笑了笑道:“但是我认了,那个时候的我确实眼里只有工作,哪怕晚上很多时候我都在处理文件。”
我佯装沉思的样子,然后将手捏成拳头伸到她的嘴巴前,向采访似的问道:“那么请问一下安总,是什么原因把你改变的呢?”
安澜又瞥了我一眼,说道:“你呀。”
“我?是吗?我何德何能啊?”
“能别阴阳怪气的吗?真讨厌。”
“哎哟哟!女魔头还会说真讨厌这三个字呢。”
我再一次遭到安澜的白眼相对,继而冷声道:“刚才还说了你再这么叫,我就不理你了,你还叫?”
我赶忙将嘴闭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又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将嘴封上。
安静下来后,安澜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我能感觉到她就在我身边。
她的气息,她的香味,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我神魂颠倒。
我喜欢她的头发在我脸上轻拂的感觉,也喜欢她的鼻息在我脖子间萦绕的感觉。
突然,我下意识地感慨了一句:“咱们要是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这话突然让安澜从我肩膀上离开了,她眉头微皱的盯着我,说道:“当然是要一辈子啊!难道你还想着和我离婚么?”
我笑笑道:“当然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说万一有一天,我也向二叔那样了”
没等我说完,安澜便捂住了我的嘴,说道:“在飞机上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嘛!呸呸呸”
她这样子真是蛮可爱的,而且我发现她真的变了,她变得温柔了,变得善解人意了,也变得可爱了。
不像刚认识她那时高冷,仿佛目中无人,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我笑道:“我是说如果,又没说真是这样,再说了,我还没活够呢。”
“没有这种如果,就算有,也是我走在你前面。”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就想走你前面,这样我就不会难过了。”
“可我会难过呀!而且肯定是我走你前面。”
“胡说八道!”
“真的,人家大数据都说了,都是男人比女人先走不然你想想看,为什么那么多老年人都是女性居多,而男性通常比女性的寿命要短。”
安澜再一次把我的嘴封上,严肃的说道:“咱们这在飞机上,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行吗?”
“好好好,不说了,你把眼睛闭上重新靠在我肩膀上来吧。”
安澜便听话地重新靠了回来,而我们也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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