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见,不,不是意见,是工作要求,她要坚决避免向外人透漏其郑智思想,尤其是面对孩子们的时候。”朱敏喜说道。
他的表情是严肃的,他想起自己此前在上海伯特利医院住院期间,自家幺儿被国党党务调查处的特务诱骗读报纸,敌人便通过这个细节锁定了他的身份,若非有隐蔽战线的同志及时示警,他当时就极可能落入敌手了。
“是,我会转达的。”关启德说道,他明白朱敏喜同志的担心,朱敏喜同志在上海的时候,因为幺儿被敌人诱骗读报,险些被捕之事,朱敏喜曾经与他提及过,以做警示之用。
“还有一件事。”关启德说道,“这两天日本人、伪警察,乃至是伪军都加强了在街面上的巡逻,旦有怀疑,就直接搜身,乃至是抓人,这种形势,我们必须格外警惕。”
“你说的这种情况,组织上已经注意到了。”朱敏喜点点头,“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敌人,或者是敌人有什么阴谋诡计,总之,告诉同志们,眼下的斗争形势非常严峻,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
仓田训广刚刚离开室长办公室,就看到郑智警备室室长柴山羊寺少佐急匆匆的走来。
“柴山少佐。”仓田训广向柴山羊寺敬礼。
“仓田君,你们室长在里面吗?”柴山羊寺问道。
“室长在。”仓田训广点点头,然后又向柴山羊寺微微鞠躬,识趣离开。
……
小野寺昌吾看到柴山羊寺进来,热情招呼道,“柴山君,来尝尝我新得的美酒。”
说着,他从办公室的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笑着说道,“这是上海特高课的三本阁下送给我的,据说是最顶级的法兰西私家酒庄的红酒。”
“好极了。”柴山羊寺高兴说道,“我早就听说上海的三本阁下精于美酒,其所得藏酒皆为珍品,今天沾了小野寺君的光,我是有口福了。”
两人一边品酒,一边说话。
闲谈一会后,两人开始进入正题谈公事。
“方才司令官阁下告诉我,那位竹内君将于明天上午抵达青岛。”柴山羊寺说道。
“哦?”小野寺昌吾喝了口红酒,点点头说道,“这位汪先生要来了,那位梁先生,以及北平的那位王先生呢?”
竹内,就是青岛方面为此次汪填海来青岛所起的代号,军部已经下令,要求青岛方面全力保障会议安全、顺利召开,尤其是要确保汪填海的安全,所以,汪填海、梁宏志以及王克明三人,只有汪填海被特别赋予了‘竹内’这个代号,以兹保密。
“梁宏志及其随行人员应该也在明日抵达,王克明和随行人员将搭乘华北驻屯军的军机,在明天下午抵达。”柴山羊寺说道。
“各方住宿的地点可安排好了?”小野寺昌吾问道。
“按照此前制定的安全保卫计划,汪填海集团的人,将被安排入住迎宾馆。”
“帝国上海方面军出席会议人员及蝗军记者、华北驻屯军联络部及王克明一行、帝国华中驻军联络部及梁宏志一行将入住太平路大饭店。”
“板垣将军呢?一定要招待好。”小野寺昌吾说道。
“板垣征四郎参谋长,以及帝国华北方面军出席会议人员,还有东京军部人员都将入住韶关路帝国东洋饭店。”柴山羊寺说道。
小野寺昌吾起身来到墙壁前,他拉开猩红色的帷幕,盯着墙壁上悬挂的青岛市内地图看。
找到了迎宾馆、太平路大饭店,以及韶关路的东洋饭店,用铅笔将此三个地点画了一个圈,他不禁点头,“这三个地方地方不近不远,且周遭防卫力量得当,确实是非常适合。”
当天晚上,青岛日军召开联席会议,就汪填海、梁宏志、王克明之所谓‘三巨头’会议的安全保卫工作,进行最后的部署和安排。
柴山羊寺以及小野寺昌吾作为青岛宪兵司令部的代表,奉命出席。
会议结束后,日本人知汪填海、梁宏志、王克明等人极为好面子,便将安全保卫计划电告,以示重视。
……
“汪先生的心情不错啊。”程千帆手中擎着高脚杯,凑到了刘霞身边,说道。
“日本方面对‘三巨头’会议的安全保卫工作非常重视,特别将安全保卫的安排电告,以示对汪、梁、王三位先生的重视。”刘霞低声说道,“汪先生看了日本人的安全保卫安排,非常高兴,说日本人总算是做了件人事。”
程千帆闻言,先是错愕,然后莞尔一笑,“看来汪先生对日本方面也是颇有怨气啊。”
刘霞微微一笑,没有接这句话,喝了几口红酒,又说酒水口干,便向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汁,一口气喝完,又要了一杯。
“看什么看?寒冬腊月,天干肤燥,女人家的事情,你懂什么。”刘霞白了程千帆一眼。
程千帆讪讪一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楚铭宇陪同汪填海说话完毕,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走了过来。
程千帆赶紧从侍应生的托盘中取了一杯酒迎过去。
“楚叔叔,辛苦了。”程千帆微笑说道。
楚铭宇接过酒杯,微微颔首,然后却是随手将公文包给了同样走过来迎接的刘霞手中。
程千帆的目光在公文包上扫了一眼,迅速离开。
“秘书长,我去一下洗手间。”刘霞说道。
楚铭宇点点头,他知道刘霞是找借口离开,将公文包送到舱室内的保险柜里。
大约十几分钟后,刘霞却又急匆匆回来了,她找到正在与陈春圃说话的楚铭宇,“秘书长,钥匙。”
楚铭宇一拍脑袋,方才程千帆与他说话,他却是忘记了保险柜的钥匙是被他随身携带的。
远端,程千帆看到刘霞去而复返,他的目光停留在刘霞手中的公文包上面,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pS: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求推荐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