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一愣:“皇上,这都是奴才该做的,不敢讨赏。”
“今儿个太阳倒是打西边儿出来了,每每说道赏赐你都是兴高采烈地收下,今儿个这是怎么么了?”
温酒听了话,便是笑:“皇上,您给奴才的赏赐够多的了,便是王爷也时长说,奴才的马车都快塞不下了。您若是要赏,不若回京之后一块儿赏赐才好?”
康熙爷眯着眼睛看她:“你这倒是会安排。”
当下却是也没说什么,只吐了一口气,负手向着前头走去,显然,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温酒一路个跟着也不敢说话,只低头陪着。
“你说,太子他此番又会病成什么样子?”
好一会儿,康熙爷忽而出了声音来。
温酒一愣,着实没有想到康熙爷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回皇上,奴才...不知。”
康熙爷脚步一顿,皱眉回头看温酒:“呵,你还真是实诚的紧。”
温酒只当做没听到康熙爷话里头的深意,只憨笑了声:“皇上,太后也时长说酒儿实诚。”
康熙爷白了温酒一眼:“别跟朕做这样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来,当朕是老四那般好骗的吗?”
温酒干巴巴的笑了声:“皇上,奴才说的是实话来着,太子远在千里,奴才怎么能知晓呢?而今担心,也是白白耗费心神。皇上,没几日咱们便是回京了,到时候瞧一瞧便是都知晓了。
若是皇上实在惦记这太子的身子,便是在派人带着些补品快些给太子他送回去些。想必病中的太子瞧见会心绪好些,说不定,还能好的更快些。”
康熙爷一愣,道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番话。
这几日,听到的大多的话大多两个态度。一个说太子劳苦功高,累病了,合该奖赏。一种是说太子恃宠而骄,在这关键时刻不能扛起重担,更是被指贪污,实在枉为储君。
还有一种和稀泥的,只说是而今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回京再说才是。
倒是没有温酒这一番话听着有人情味。
其实康熙爷自己也不知晓今儿个为何会问温酒,若是说利害关系,她温酒也没法子摘的那般清楚。毕竟老四自小便是和太子两个穿一条裤子的。
可温酒么,又时候又让康熙爷挺矛盾的。明明是个小丫头,却似乎各外通透。
说了几句话,总是让康熙爷豁然开朗。
“嗯,你是个好的,且回吧。”
康熙爷忽而摆了摆手。
“是。”
瞧着温酒渐渐走远,康熙爷眉头仍旧没解开:“但愿,他担得起这份赤心,没让朕失望吧。”
身边梁久功听着,也是忍不住替太子捏了一把汗来。但愿殿下是真的病了,但凡有一字嘘言。此事,怕是不得善了了啊。
......
“糊涂!”
太子气怒至极,一脚踢在面前一瘦白男子的肚子上。
那男子痛的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了好一会儿。抬头瞧见太子怒急的脸,男子顾不上疼痛,即刻膝行两步,抱住太子的腿:
“殿下,奴才愚钝。而今没旁的法子了。再者,奴才并非扯谎,殿下您本就是身子不爽。道是不如借此让皇上心疼。说不定圣上会网开一面,不追究此事。奴才...奴才这都是为了殿下考虑...”
“愚蠢至极!太子一脚将人踢开,因为气怒,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眯着眼睛道:“凌普啊凌普,孤竟然不知,身边竟然还有你这么个大能人。假传孤的病情欺瞒皇阿玛不说,还敢对朝廷官员动手。你且说清楚,当年河南那一批军需,是不是你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