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只是捡起温酒的膳食方子,一边儿瞧,一边儿道:“这丫头今儿个在哀家的宫里头受了些委屈,自然是要赏些东西的。怎么能让她寒了心?”
说起这来,太后忽而冷了脸:“哀家就是让她们晓得,哀家就稀罕这孩子。一个个的在哀家跟前装的都跟小猫咪似的,哀家才睡了一觉,这就都露出爪子来了?哀家且看看,还有谁敢伸爪子!”
“唉,原来长姐都晓得了。”
淑慧想了想,也是,她们当年若是没有这点本事,便是也没本事活到今日了。
只不过当下便是又忍不住微微皱眉:“即便是如此长姐也不用送这样贵重的呀?这碧玉揽月发簪是太皇太后给咱们两个做的。”
太后又笑:“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将这发簪和手镯赠予你我二人的时候,是如何说的,你可还晓得?而今瞧见她们两个,哀家只觉得好似瞧见了你我当年的样子。怎么,把这手镯送了出去,这是心疼了?”
淑慧顿时也笑起来:“长姐总是取笑我,那手镯早早的便是被你赌赢了去,都是你的了呀,我又那会不开心?再者,到碧色不适合而今你我的年岁,给她们花骨朵样的带着,倒是不算辱没了东西。”
“你说的是啊,”太后只笑:“人心易变,尤其是这皇家的真心,更不多见。这两个都是好孩子,只盼着往后,她们也能够相携好生的走下去。
说来啊,这大清迟早是要交到太子手上的,太子妃到是个母于天下的料。只是,她心性远比瞧着跳脱,需要极其沉稳的人辅佐。酒儿瞧着随性,实则聪慧至极,难得的沉稳。便是输在了一个出身上头了。说来,这一辈的皇子福晋里头,这两人个人,算的出类拔萃。
若是以后她们两个能一直没有龃龉,那说不定,往后啊,她们真能改改这后宫不正的风气”
淑妃淑慧听了这话,忍不住愣了一下:“长姐,还是你想的长远。”
太后摆手:“人老了糊涂了,有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得多些。”
“长姐可还没老呢,这才多大年岁呀?人家瞧着,还以为长姐比我还小呢。”
“你呀,一惯会哄人。”太后笑着,便是又忍不住叹气:“只是今日本想要瞧一瞧四胞胎的。又没瞧见。”
淑慧也笑:“这倒是真的,那四胞胎妹妹也是惦记许久了,只是而今这个时辰了,也没法再折腾孩子了。”
太后笑:“下一次叫了几个孩子过来和你好生请安便是。哀家也没瞧见,只是而今还养病,别给孩子过了病气才好。”
“长姐说的是。”淑慧皇太妃点头,忽而瞧见桌子上的东西也是忍不住笑起来:“这个温丫头倒是个有趣的,也不知送了些什么礼品,竟是拿着油纸包的,还大方的和您说多吃。”
说罢,便是忍不住摇头失笑。
若说名贵药材最多了,太后称一句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吧?
便是皇上,但凡有任何名贵的药材,全是往慈宁宫里头送,怎么会却了这小丫头的药材?
“那丫头时长给哀家送东西,多少都是心意。”太后说着,便是笑着将面前奇形怪状的油纸包打了开。
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这...这...怎么比德妃和皇上送来的人参还要大些?“
太后恍惚间还以为是她眼花,顿时揉了揉眼睛。
“这...这是西域雪莲?这么大一只?”淑慧这会看过来,也整个懵了。
面前一个皱巴巴油纸包里头,就这样包着两个稀世珍宝,就这样,还裹在了一块儿。
这温酒...是个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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