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来呀?我现在头还晕着呢!”惠妃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又气又怒的拿起了笔来,沾了奴才们事先就已经磨好的墨汁,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德妃:“都怪你,非要闹,而今你可开心了。”
德妃冷冷的勾了勾唇,铺开了纸张,瞟了一眼身旁的惠妃:“难不成这事还怨我了?你背后骂别人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后果呀?下次若是再被我听了,必然闹的比这次还要大。大不了就写些心经,反正我身子好,多写两日也没什么大不了!”
惠妃被气的手都哆嗦了:“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泼妇一般!”
“谁是泼妇?你再来说一次?信不信我现在扯着你就去跟皇上评理去!”
德妃眯起眼睛来,顿时将镇纸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直盯着惠妃瞧。
惠妃早前已经见识到德妃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了,到底也怕她再发起疯来,暗自磨牙,只念叨了两句不可理喻,却到底不敢再说些什么旁的。
“你们两个倒是还生起气来了?我才该气好不好,最冤的是我!好好的一个年,怎么就碰上你们两个人了?”
荣妃越想越觉着憋屈,闹起来的是她们,自己跟在中间劝架,受了一肚子的气不说,还被罚着跟她们一块抄经!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般想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将笔啪的一下放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只是才一坐下,边见外头李德全笑眯眯地进到了偏厅里头来。
荣妃吓了一大跳,瞬间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身来,又捡起了笔。
李德全瞟了一眼,却全当没瞧见,轻轻咳了一嗓子,直道:“诸位娘娘,皇上说外头缺了几把椅子,想着娘娘们抄写心经,应当不需要,让奴才给搬出去。”
说话间便是又和小太监们使了一个眼色,太监们顿时跑过去,将屋子里头仅有的几把椅子都给搬了出去。
德妃听了话,心里头也打起了鼓来,看来皇上这是真生气了,连椅子也不给她们留。
这心经这么多,若是当真如皇上说的要写完,怕是要写到明日去了。
荣妃面色僵了一瞬,深吸了口气,又瞧了一眼身旁的李德全道:“椅子搬出去了,公公也去忙吧。”
李德全又笑了一声,行了,一礼道:“皇上吩咐,让奴才在这儿陪着诸位娘娘一块写,娘娘们若是有吩咐,便是叫奴才一声就是……”
荣妃:“……”
皇上这真是不给活路了,竟然还叫了个监工过来!
有了李德全在这儿,这下三个人都不敢松懈了。没了法子,只得一个个挺直脊背,认真抄写。一时叫苦不迭。
温酒这头,忍不住向着偏厅那边瞧了一眼,小声地贴着四爷道:“爷,咱们得帮帮娘娘啊。”
说起来,德妃年纪也不小了。
再加上她们身处妃位,脚底下踩的是花盆底比自己这个还要高,头上顶着的是比脑袋还要大的的齐头,加上流苏发簪之类的,光是站着就够累的了。
温酒身子已然是极好的了,今天穿了这一整日花盆底,现下都觉得脚有些微微的压痛了,更别说她们岁数这么大的了。
又要挺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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