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朕回乾坤殿,朕今日还未换药。”萧谨行命令。
“……是。”冯希芸似乎是看了一眼安泞,才小心翼翼的答应着。
“皇上伤口还未痊愈吗?”在萧谨行转身欲走那一刻,安泞关心道。
萧谨行脚步顿了顿。
安泞说道,“皇上已回宫半月,上次臣妾看到皇上的伤势,按理半月伤口应当愈合,无须再换药了。”
“朕的身体朕比皇后更清楚。”
“皇上现在不让臣妾看皇上的身体,臣妾自然不清楚。臣妾的意思是,既然皇上这么久了伤口还未康复,可否让臣妾来帮皇上检查一下是否存在感染,如被感染,皇上身体将很难治愈。”
“启禀娘娘。”冯希芸突然开口,恭敬道,“皇上的身体是微臣在给皇上医治,皇上的伤口并未出现感染的情况,还请娘娘不要担心。而之所以微臣每日给皇上换药,只是为了消淡瘢痕。”
“原来。”安泞淡然一笑。
萧谨行也不再多做解释。
起身又要离开。
“那既然皇上身体也无大碍,不急着马上换药,那臣妾可否允许皇上让冯太医给臣妾诊断一番,臣妾刚刚说了,臣妾身体不适,但冯太医刚来就要被皇上叫走了,还未能给臣妾诊断。”安泞再次请求。
萧谨行转身看着安泞。
安泞回视着她的视线,没有妥协。
“刚刚朕不是说得很明白,她医术不敌皇后吗?”萧谨行口吻中带着些不耐烦。
“臣妾不是为了和冯太医比试,只是自己生病给自己看病,终究不够客观。臣妾听闻冯太医在边关救下皇上而自己因身体劳累过度倒下,皇上不也是让其他军医来给冯太医医治的吗?!”安泞看着萧谨行,眼神坚定。
“朕会让其他太医来给皇后诊断。”萧谨行冷漠。
随时都是一副要离开的状态,半分不愿多停留。
“皇上是在担心什么吗?”安泞直截了当,“是觉得臣妾会欺负了冯太医吗?”
萧谨行沉默。
“臣妾在皇上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吗?”安泞问他,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皇上那日不是说得很明白吗,说冯太医入太医院。既然是去了太医院,又并非入了后宫,臣妾有什么借口去为难她,欺负她?!”
“安泞,你今日召见冯希芸,什么目的,你和朕心里都很清楚。”萧谨行直接撕开了她的伪装。
安泞咬唇。
所以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见他,他还来。
是为了满足她,还是怕她真的气急攻心,就对冯希芸下手了。
“既然你并非身体抱恙,让她留下也是多此一举。”萧谨行说到明处。
“如果臣妾说,臣妾真是身体不适呢?”
“朕说过了,朕会让其他太医来给皇后诊断。如皇后执意要她,朕会觉得皇后别有用心。”萧谨行一字一顿,口气冷冷冰冰,“至于你想要和朕谈的古幸川之事儿,朕明确回答你,朕会听从文武百官的意见,遵循大泫国的律例公平处置,不会姑息养奸。而前朝之事儿,并非皇后关心的范围,还请皇后安分守己,别失了分寸。”
萧谨行这次丢下这番话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停留,大步离开。
带着冯希芸一起。
安泞就这么看着萧谨行的背影,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
她突然咳嗽了一声。
捂住自己的嘴,压抑的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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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