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现在感觉好点了么?”
身边的人动了动,那只环着她的小臂紧了紧,掌心在她背脊的位置轻拍,却摸到了她的脑袋,“丫头,在做什么?”
他微微让开身体,低头看向被子抻开的缝隙中还亮着光的地方。
顾潇。
最近联系人的一整个页面都是顾潇,在标注着红色记号的未接来电里,或是标志着已拨电话的绿标,手机的光线有点刺眼,他微眯着眼。
“我???吵醒你了?”
单柯身体一僵,像被人当场抓包似的地,迅速把手机翻过来按在床上,光线消失,但白可松的眼睛还是微眯着。
“没有。”
白可松轻拍了拍她,好像要哄她睡觉。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可松才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语气没有不高兴,但也听不出有多好,“丫头,今天,是因为顾潇么?”
单柯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念叨,“顾潇?”他口中的今天和顾潇有什么因果关系么?单柯摇摇头,头顶离开他的下巴。
“你今天因为焦虑过度晕倒了。”白可松沉声,“最近还有什么值得你再费心去焦虑的事情么?”
白可松的话听得单柯心下一惊!她不是睡到现在,今天因为焦虑过度晕到现在的么?
“你说我晕倒了?”
“嗯。”
白可松若有若无地点点头,“我回到家的时候,你躺在二层楼梯口,半个身子斜在楼梯上,还好没有太重的伤,医生说你最近焦虑过度,突然间受到刺激,冲撞了脑神经才导致撅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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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柯的后脊梁冒了一层冷汗,汗毛从脚趾竖到耳根微微发颤,心脏坠一下再跳一下,坠一下,再起跳,就这样大幅度地徘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
白可松说,他是二层楼梯口发现她的??????
“丫头,你怎么了?”
白可松轻晃了晃眼前的女人,她好像突然变得不太对劲儿,因为他刚刚的话,她浑身上下绷得僵硬,直挺挺地像具僵尸,“丫头?”他迟疑,而后语气中带出些焦急。
单柯好半天才回过神,愣愣的发问,“你今天去医院了么?可可,在么?”
“她在,我下午刚刚去回来。”白可松回答,他耐心地等着她说出后话。
“可松。”
“嗯?”
“可我今天下午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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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松短暂的沉默,“谁?”
“可可,白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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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
单柯穿着残留着白可松余味的睡衣站在二层卡斯妮娜的房门前。这门是开着的,是被白可松打开的,他们下到二楼的时候,门是紧闭的,白可松推开它的时候甚至有些艰难。
整套独栋亮堂堂的,他打开了所有能打开的灯,驱散了单柯的恐惧。
“你说看到可可坐在这里?”
白可松指着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移动到房间中央的床问。
单柯点点头,尽量克制住恐惧,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要冷静??????
她深呼一口气,尽量不再去想那些怕人的事,现在有白可松在身边她什么都不用怕了,不是么?
看白可松已经走到床边,单柯咽了口干沫抬起右手食指指过去,“可以了,就是那儿,当时,卡斯妮娜坐在右边,和可可隔了半块砖的距离,她们两个人,其实并没有坐的很近。”
白可松闭上眼,将画面在脑子里快速还原。
“还有么。”
“大概就是这些了。”单柯抿了抿嘴唇,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可可好像还输过液!”
“输过液?”
“嗯!我看到她手上还贴着白色的医用胶带,大概是输液才会用的哪一种,对了,她的手背上还有淤青!有血迹!”
据白可松所知,医院并没有给白可可注射,或输过任何一种液体,她的情况特殊,体质也特殊,没有得到白可松的允许,医院自然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嗡——’
手机突然响起,是白可松的,和单柯的铃声一样,他们一贯喜欢用震动。
屏幕上的光淡淡的,有些暗,和这满屋子的刺目灯光相比。
??????
“什么?!那些针剂被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