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不管你拥有什么。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让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西去呦旋转的飞鸟。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单柯。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喃喃地跟随梦中的声音着魔一般地念着。
“单柯,单柯——”
肩颈处一阵剧烈的酸痛,恍惚看到了顾潇和白可可焦急等待的脸。
“别摇了。”
单柯的声音有些嘶哑,她试图终止顾潇对她的推搡,“别摇了,我醒了。”
“嗯!先喝点水。”
模模糊糊地跟着顾潇的节奏,单柯张开嘴,喝了点水。水是温热的。但滚到她喉咙里的滋味确实刺激性地冰凉。
“咳咳——”
单柯不适应地咳了起来。嗓子眼里一股发了霉的血腥味儿,胃里恶心的翻涌起来,无奈之下,她强忍住憋了回去。
“呼——我真的很庆幸你没有一夜之间鬼剃头。或者变出千丝万缕的白头发。”顾潇边细心地为单柯拍着后背,边辛苦感叹道。
近看,顾潇的眼珠上已经布满了血丝,单柯垂下眼帘,眼中已然泛起淡淡的涟漪。
“姐姐,还要再喝点水吗?”
肩头被轻轻一拍,白可可乖巧地将被子举到单柯面前,但单柯却只是虚弱地摇了摇头,“不用。我现在只想去看看我妈妈。她现在应该在警所的停尸间吧?”单柯抬头望着一脸为难的顾潇,“你会有办法带我回去吧?”
“我??????”顾潇微微张开嘴,随即却又低下头,“对不起,你知道的。警局,警局是有规定的,这案子还没结,你也没有正式开始合作,我——”
“没事儿。”单柯朝着顾潇挥了挥手,“现在抓到凶手了么?死因呢?查到了吗?”
“也没有,但是初步判断是乔治的人做的。”
“理由。”
“因为???因为你母亲被剜下了双眼,作案手法和乔治的很相似,我们推断是乔治派人找你,找到了你母亲家,在数次拷问后发现你母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就???”
顾潇不好意思地咽了好几口干沫,莫名的,他无法直视面前这个突然变得异常镇定的女人。
“呵呵,我知道了。”单柯淡淡笑道,“我饿了,有饭吃么?”
??????
时间是最好的老师,但它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学生。
这顿饭吃的很压抑,单柯埋头吃了两碗饭,还有一些热菜,这途中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吃。虽然她肯主动吃东西是好事,但在顾潇眼里,钝刀子杀人倒不如痛哭一顿来的痛快。
“可以了。”
放下碗筷,单柯又几口喝干了一瓶矿泉水,不理会白可可惊诧的目光,单柯突然从下了床站了起来,她的眼睛里复杂地装满了顾潇根本琢磨不透的东西,陌生而疏离。
“你——还好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还好。”单柯点点头,顿声道,“可可留在屋子里,你跟我来。”随即便面无表情朝门外走去。
气氛变得有些阴郁。
单柯步子迈得很大,她推开卡斯妮娜房门的刹那,顾潇感觉力度大的已经可以扇出一股风了!卡斯妮娜的房间要稍亮一些,由于长期处于昏暗光线的状态下,顾潇下意识用手遮在眼眶上,眯起眼睛看单柯将这张铺着白布单子的床推到墙前,贴合着墙面,她脱了鞋一脚登了上去!
“你要做什么?”
顾潇心下一惊!
“你别怕,没什么。”单柯向着还杵在门口的顾潇招招手,指着脚边的红木小柜子说道,“把这个手电筒递给我。”
“手电筒?这屋子还不够亮么?”顾潇不解,但见单柯还高高地站在床上,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快步上前将这支老式的银灰色手电筒递给她。
“够亮。”单柯接过手电筒便背过了身,“我不是照屋子,是照墙。”
‘嘀嘀嘀——’
单柯熟练地找到了按钮的位置,而这微弱的‘嘀嘀’声却像划破了顾潇耳膜一般,他重重地打了个激灵,他没有说话,而是换了个可以从侧面看清墙面的位置,死死盯住。
‘嘀——’
从面墙的右上方传来细微的长鸣,他看到单柯手边的一处墙面游移式地凹陷了下去!单柯将手电筒丢到了床上,让开身,露出身后墙面凹处的圆弧形锁孔。
“单柯!你,你,你这是!你怎么——”
“别惊讶,不是你想的那样。”单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锁孔也是那天在你回来前刚知道的,本来我并不想提前告诉你这个锁孔的存在的。”
“那现在呢?”
“现在我要把这些告诉你。”
“你同意合作了?!”顾潇表现的有些兴奋,眼珠子都要蹦出来是的。
“是,我同意了。”
“那——”
“等等,我同意合作是一回事,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单柯硬声打断了顾潇的话,“如果你能做到,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我保证我提供的才是破案最关键的信息链。”
“你说!”顾潇双手合十,放在小腹前郑重道,“只要你说的出我一定做得到!”
话一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单柯眸中看到了几分讥讽。
“第一,如果我和上级合作,他们必须先着手调查我母亲的案子,查死因,查凶手!”
顾潇用力地点着头,“这个你放心!那第二个条件呢?”
“第二,你必须答应我,放过白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