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几张照片中,分别是在案发现场照下来的,还有妮娜被人撕下塑型面具后,躺在冰冷的太平间的床上照的。
“她的脸——”
lucy偏过头,蹙眉望向吉米,“她的脸?”
“是的,别忘了,当年大爆炸的时候,她也在场,这很正常,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幸运,呵呵,不用带着塑型面具过日子。”
照片中的妮娜有大半张脸,都布满了可怕的,狰狞的,被烧伤过后留下的疤痕。
“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恨她的。”
“恨她?”
“我······呵呵,是啊。”lucy故作轻松道,“谁让她是凯瑟约仁的女儿。”
“这样,那她现在死了你开心么?”
“还行吧。”
lucy淡淡地叹了口气,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不舒服么?”
“没有。”
“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呵呵,毕竟是一条人命,是一条,一条线索,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我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对了,你查出是谁杀了妮娜么?”
吉米摇摇头。
看得出,他是很关系lucy的,自从这层‘可可可松’兄妹的关系被戳破之后,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就变得愈发和谐了,毕竟是兄妹,无论是时过境迁了,还是物是人非,血缘,永远都是不可能被完全切割断掉的联系,很微妙。
“别心急。”
吉米边说边拔出了车钥匙,“虽然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但百分之八十认为凶手是强尼。”
“强尼?他为什么要杀妮娜?妮娜跟他应该是一个战线的,不是么?”
“是啊。这点很明显,但是就因为如此,他的杀人动机才愈发明显,而且,我在妮娜死亡的那条街,闻到了az香水的味道。”
“az的味道!凯瑟约仁!呵!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会下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么?”
“怎么不会!当年他若是还对自己的女儿存有一丝丝的父女情分,怎么还会下毒手害她!”
“也是。”
吉米淡淡道,“她也算是个可怜人了,恐怕,妮娜直到自己临死都不知道她曾经是如何变成植物人的。”
“呵呵,或许她现在还傻傻的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好人。”
“好人能给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毒么?还是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实验,为了一个,一文不值的研究,呵!”
‘啪——’
车门被重重地摔上。
——
——
妮娜死了。
在那个清冷的夜晚。
是被人活生生吓死的,死的时候,两个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
——
——
“嗨!这么早就到了。”
lucy笑着,一把推开了播录室的门。
“嗨,是很早。”
陈茜淡淡地回应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那双盯着lucy看的,黯淡的眸子里也充满了疑惑和犹豫。
“嘿,别这么看着我。”
lucy轻笑着摊摊手,“相信你也听说了你那位室友的死讯,最好别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要问谁呢。”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见陈茜将目光转向自己,吉米也学着lucy的样子向陈茜摊了摊手,“倪佳的事——噢不!你可能也知道了,那女人,你的那位室友不是真正的倪佳。”
“我知道,刚知道的。”
“我是想说,她的死,我们也在查,我们知道跟你一样多。”
“一样多?”
“是啊,你不信也没办法。”lucy绕过吉米,径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放心吧,不是我们杀的她,就算是我们杀了她,也不会将刀锋指向你的。”
“呼——她是谁?”
“什么她是谁?”
“倪佳,别装傻。在我宿舍假扮倪佳的那个女人是谁?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就不会让我远离她,对么?”
“对。”
lucy扬了扬头,白皙的脖颈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修长,“我原以为你会先被她害死,可没想到,先死的人却成了她。”
“她是谁?”
陈茜再次问道,她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会牵扯到自己的生死。
“她是妮娜。”
“妮娜,卡斯妮娜?”
“不,你应该叫她凯瑟妮娜。”
“那凯瑟约仁······”
“那是她父亲,现实中的,我故事中常常会叫他卡斯比尼,或者卡斯比尼教授,我曾尊敬他,敬爱他,但现如今我却无法不恨他。”
“他还活着?”
“当然,当然活着。”
lucy的眉心紧皱,“如果我没猜错,那么凯瑟妮娜可能直到她死,都不知道当初那个害她的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呵呵,我也原以为,他那满脸褶皱的沟壑与缝隙之间都写满了对人世间美好的,稚嫩事物的爱,慈爱,但没想到,其实那只是他掩盖邪恶的黑暗面具,现在想象都让我无比恶心!”
“强尼?”
“什么?”
“我说,强尼是凯瑟约仁?对么?”
“你说他是凯瑟约仁?!”
lucy睁大了眼睛,那神情就像是刚刚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真没想到你的想象力会这么丰富!”
“丰富?”
陈茜定定道,“要知道是你让我远离这两个人的,我往这方面想很好笑么?”
“好笑啊,哈哈哈!”
lucy的笑声在陈茜听来实在有些刺耳,“我——”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嗨!门没关好。”
钟声顺着半开的门缝溜出了走廊,寂静无声的夜晚,被这一声声钟响锤得沉沉的,lucy对着吉米招了招手,以示意他关好门。
“呵呵,看来我们得先录完节目再说了。”lucy笑笑。
“可我想和吉米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