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里大多是红得像火一般的红玫瑰,据张千描述,之所以种植红玫瑰,是乔治为了满足他自己那颗变态狂妄的心,他希望能用血浇灌出英国最红最艳的玫瑰花,红到,当挤出那玫瑰花瓣的玫瑰花汁子,就能闻到血的味道。
“真想不到这里的红玫瑰到了冬天还能开得这么好!”
索菲一脸羡慕地望向卡斯拉,这看起来应该是个简单天真的姑娘吧,毕竟在年龄上,他们的差异并不大。
卡斯拉笑笑,“知道么,这花开得好,还是这多亏了我们这位伟大教授先生的生长试剂呢!”
“生长试剂?还有这样的试剂?我只听说过生长激素还有雄雌性激素而已。”索菲扬着脸,摆得一脸天真。
“这听起来更像是讲冷笑话。”卡斯拉淡淡道,他看上去似乎有些着急,更像是迫不及待要做一件事而故意地让自己更镇定一些,就好比分裂开来的人和影子的关系。
“卡斯比尼教授可是一位很有名的研究人员呢!”
乔治的边鼓敲得很好,但这却迎来了卡斯拉,他亲生儿子对他的鄙夷。
这听上去还蛮讽刺的。
几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路,然而,他们最想说得还是乔治家的花园面积,实在是太大了,意想不到的大。
‘嘎吱——’
门轴发出它蚊子般的呻吟,那声音真的就像从门缝中挤出来的一样,用卡斯拉的话来讲——真是个充满了闷骚气味儿的声音。
“嗨,这就是我日常研究的地方。”
卡斯比尼教授大力地推开了门,热情地向前一步介绍着他这个所谓的实验室。
其实众所周知,卡斯比尼教授的实验室根本不是这一间,而是隐藏在地下的,大得像车库一样的。
“嗨,还愣着干什么?”
乔治拍了拍卡斯拉的肩膀,然而,就这样的对比,让乔治看上去苍老了很多,似乎他就是老了以后的卡斯拉的人工模子。
敞亮的研究大厅内,正对着门的方向,摆着一个非常显眼的米黄色木质书架,书架的位置摆放的十分奇怪,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在这里的,在高大的书架旁,有一组绿色的布艺沙发,与米黄色书架的颜色搭配看起来很怪。
在绿色的布艺沙发旁的角柜上还扣着一本翻开的书,还有一瓶开得红艳的玫瑰花,只不过书是用牛皮纸包着的,所以看不到书名,在沙发的正对面还立着一张十分显眼的木桌,上面是用白布盖着的,可以明显看到白布的中心的几处凹凸,有的呈方形,有的呈圆形。在这白布的边角可以看到和卡斯比尼教授那褂子下摆一样的血点。
很怪。
这种感觉很怪。
卡斯拉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或是这房间的摆设,或是因着自己周身的气氛。
淡淡的刺鼻气味儿,好像就隐藏在这块蒙着的白布下。
“噢!教授,没想到这里就是您的实验室啊!呵呵,原本上次回家的时候就该过来的看看的。”
卡斯拉明知故问地眼睛在那张白布的突起上绕来绕去,而乔治出奇地杵在一旁一言不发。
“教授,不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
卡斯拉念‘这里’的重音十分明显。
呵呵,他不知道,其实他的质疑在众人眼中更加明显,当然除了那个跟他一样年纪,一样天真的索菲,据说索菲也是出身大户的孩子,她父亲是伦敦有名的探长,就像乔治在威尔士的名气一样。
真是两个一样白痴的孩子。
白可松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就是我日常用来研究的小白鼠和一些已经完成的试剂的,还有小白鼠标本。”卡斯比尼狡黠地目光淡淡略过张千和白可松,他边说边走到那张木桌旁,只见他双手轻轻拉起了那白布单子的一角,然后用上抛的姿态,狠狠地一拽。
“天哪!”
正发出尖叫的,是卡斯拉的女同事索菲,她像个毫无侦探经验的小女孩儿抚着心口,战战兢兢地背过了眼。
确实。
这场面确实有够恶心的。
十几只单薄的,像是已经被人掏空了内脏的小白鼠,悬浮在一个透明的装满了福尔马林的方型玻璃缸里,一股更浓更重的刺鼻气味儿迎面扑来。
几人默契地捂住了口鼻,只有乔治和卡斯比尼教授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卡斯拉瞪大了眼睛,虽然做侦探已经看过了不少命案现场和死人死态,但面对这些,还是不免让人汗毛颤栗,卡斯拉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是紧的。
再看看桌子上其他的,那都是一些研究必备的常规用品了,根本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哈哈哈!亲爱的,你觉得满意么?”
乔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从他近乎狰狞的表情中,卡斯拉能闻到乔治散发着的疯狂的气息,卡斯拉厌恶地撇了一眼他手中的拐杖就像是撒旦手中的权杖,是指挥恶势力的聚焦点,好像拐杖就代表着一个人资历。
“不用怕。”
卡斯拉淡淡地安慰着一直拉紧自己衣角的索菲。
“这就是我现在所研究的试液,不过,需要浸泡过福尔马林的尸体做,哈哈,简单的说,就是做引子吧!”
“引子?”
“嗯哼,听说过以血为引么。”
卡斯拉蹙着眉摇了摇头,“我对这些没什么研究。”
“好吧。”
卡斯比尼教授笑笑,“其实早在中国就有了药引一说,药引的作用很简单,它就是我们在前进道路上的基奠,有什么样的基奠,就会奠定研究将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卡斯拉耸耸肩,他示意面前的卡斯比尼教授盖上他的白布单子。
从乔治的眼神中,他能看到十分滑稽且讽刺的八个字,你被耍了,此外就是回家来吧或可以理解为是乔治的妥协。
乔治是一个总以挑衅作为最大限度妥协的聪明的老头。如何逼自己的儿子回家,逼自己的儿子回来接手这一切已经成为了他最头痛的问题。然而令卡斯拉最头疼的就是他父亲那不可一世的‘逼’。
吃过晚饭后,卡斯拉才带着他的女同事索菲离开,索菲的情绪在见过死老鼠后就一直不高涨,甚至是不稳定,以至于晚饭吃了几口就开始干呕。
真是滑稽又讽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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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请问是布莱恩警长么。”
“是的,您哪位。”
“我是卡斯拉,有事想找您聊聊,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