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小头领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安息吧,兄弟!”
只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骨裂声,他已经再一次的站了起来。
城门口,一群兵士站在夜风之中,目光冷冽,他们是守城门的人,亦是最辛苦的人,天色虽是大晚,但是他们还是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了城门的阻挡,他们只能死在战乱之中。
“也不知道能守多久?”
一个士兵抱着手中的长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一起站岗的兄弟,一个士兵打了个哈欠,随即不满的道:“操心那么多干嘛,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的人顶着,骆将军能带我们守这么久,自然也能守更久?”
另一个士兵本来也是在装睡,听到他们开始唠起嗑来,也睡不着了,弓起身子随即道:“你们听说了吗,骆将军已经给柳将军发出了救援令,估计要不了多久,柳将军就会来了!”
“什么柳将军?”
“自然是柳伐大将军了,还能有谁,真是废话!”
就在他们闲话的时候,突然从城内传出阵阵马蹄声,众人齐齐变了脸色,随即都朝着城内看去,只见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正急急的朝着城门的方向奔来。
“住马,住马,什么人?”
守门的小头领马上变了脸色,匆匆从地上跳起,手已经握在了刀上。
“这位大人别误会!都是自己人……”
一个士兵停下了脚步,赶紧上前,指了指自己身穿的章野军衣甲,挤眉弄眼的笑了笑,掏出几张大额的银票,悄悄的递上去。
守门的那小头领看都没看银票一眼,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道:“本将奉命封锁城门,未得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城!你们快退下!”
那个士兵讪讪的收回了银票,在心里叹了口气,最怕这种冷冰冰的人了,一不贪财,二不好色,想腐蚀他都没办法找突破口,狗咬刺猬似的,没处下嘴。
这时另一名骑在马上的士兵开口道:“我等有重要的军务,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守门的那小头领冷冷一哼:“你们奉谁的命?出城的调令和腰牌呢?拿来看看,如此深更半夜之时出城办理军务,简直荒谬之极!你们若不说清楚,本将以通敌之罪将你们拿下,交给骆将军审问。”
“都把腰牌拿出来,让守门的弟兄们看一看!”
为首的那个士兵不着痕迹的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的兵士们都是若有所思的对视一眼,随即都匆匆的摸起腰牌来。
“大人请看,这个是我等的腰牌!”
为首的士兵表情飞快变换,一步步的朝着守门的兵士走过去,守门的那人远远看着他手中的腰牌,有些疑惑,还没有感觉都什么不对。
就在此时,那小兵眼中泛起浓郁的杀机。数十个士兵牵着马,离守门众人仅两丈之遥时,忽然听到一声暴喝:“动手!”
守门的那个小头领心里一沉,刚刚听到这暴喝,随即就是一震,头发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长了出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脖子上已然多了一个腰牌,他很想看清楚上面的字,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扑通”一声,他马上就倒在了地上,剩余守门的人都变了脸色,眼睛在此时瞪的很大,而此时尘关门口二十来个章野城袍泽打扮的汉子抢步上前,众人配合默契,仿佛早就安排好了似的,二人为一组,每一组负责杀一人。
守门的士兵们只觉得眼前身影一闪,然后看见几道泛着森森寒意的雪亮匕首划过一道刺眼的弧线,几人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一条细小的红线,最后鲜血不可抑止的从红线处喷涌而出。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一刀抹喉,动作干净利落,漂亮至极,剩下的一人很幸运,还没来得及拔刀,就感觉后脑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此时从城头上跳下来一个人,目光冷冽的看着众人,大手一挥,仅仅说了四个字!
“打开城门!”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动了,看着城门,几人齐声暴喝起来,“吱呦”声中,大门缓缓的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