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
无论是柳伐还是安世贤,当他们的眼珠里出现对方的影子的时候,他们无不例外的感到一种厌恶,油然而生的厌恶,仿佛,他们天生就应该是仇人。
“不错,我便是柳伐!”
面对安世贤的蔑视,柳伐置若罔闻,口舌之争,没有太大的意思,他也懒得和安世贤去争执。
他看着莽原城下的百姓和士兵,阴沉着脸走近包围圈,遥遥相隔百步负手而立,厉声大喝道:“回天无术,尔等还不降么?”
圈外尘关将士如山崩海啸般的齐声大喝道:“降不降?降不降?”
这如同天斥一般的呼喊,让城下的士兵们一片惊慌,很多的百姓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中的刀。
就在此时,叶十七怒喝一声:“我南狱男儿,只有战死,没有投降的!”
“赵铮,督军,但有后退者,斩!”
叶十七咆哮着,手中的长槊捏的急紧,看着对面的尘关大军,露出一个决绝的笑容:“弟兄们,为了我们的尊严,杀啊!”
“不知死活!”
柳伐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安世贤悲怆一笑,沉默良久,突然开口悠悠唱起了南狱代代相传的战歌,歌声低沉,苍凉的声音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悠然回荡,如同死前的丧曲,令人心弦颤动。数百士兵低声跟着应和,南狱长调悲壮凄然,仿佛诉说着生命的艰难与困苦,和生生不息的不屈斗志……
柳伐的脸色很复杂,他知道,对面的莽原军中还有不少的人是百姓,只是他们被逼着拿起了手中的兵器。
“降者不杀,胆敢殊死抵抗者,杀无赦!”
他的声音浑大如同钟吕一般,盖过歌声,看着城下的莽原士兵,下了他的最后通碟,这话仅仅是为了莽原的百姓说的。
“我降了,我……”
一个百姓刚刚放下手中的刀,就被督军的赵铮一刀砍死,赵铮一脸狰狞,看着柳伐,疯狂的咆哮道:“莫要假仁假义,似你这等残忍之徒,怎么可能……”
赵铮话音未落,突然眼睛睁的怒圆,喉咙里突然有些发甜,他不自觉的看向了脖子。
“嘀……嘀……”
一只箭矢已然穿透了他的脖子,扑通一声,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随即倒在了地上,城头上,安东野落寞的举着一只硬弓,看着城下的安世贤,有些哀伤的道:“醒醒吧,别在错下去了,百姓,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安世贤大怒,眼睛里也快要喷出火来,赵铮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这一箭若是来自尘关军中,他说不得还能逃脱死劫,可是这一箭,是来自背后,来自城头,安世贤心里很是困惑,他到底有多么不了解这个弟弟。
“降不降?”
尘关大军手中的兵戈高举,看着对面的莽原士兵,脸色肃然。
战也是死,逃也是死,何去何从……
“宁死不降!”
安世贤扯下身上的披肩,抽出了腰间长剑,咆哮着朝着柳伐冲了过来。
一道黑色的巨浪离柳伐军前越来越近,只是柳伐大军早已对莽原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之势,莽原士兵们的三面,是尘关的大军,唯有他们的南面,他们的故乡,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只是大门紧闭,他们回不去了,这是真正的死地。
马蹄轰隆,旌旗招展,原本已经阳光明媚的莽原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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