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贤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他也没有安东野想象的那么没用,或许他有些不容安东野,但是对于安东野的许多建议他还是会听从的。
“大哥,南宫制怒北上之后,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打通官道,以便于尽快将粮草运到尘关,此时若是派一支队伍前去偷袭,定然会有奇效,即便南宫制怒不死,这数百车的粮草,也必须毁掉。”
“我自然明白,虽然尘关现在可能情况并不太妙,但是难免柳伐会想出什么鬼主意,若将这批粮草全部焚毁,也算是断了柳伐的后路,我就不信了,他会有多么逆天的运气。”
安世贤摇摇头,马上又觉得身子一冷,已是快到子时了,南宫制怒,你到底,会有多么厉害?
“都给我小心点,看一下各自的马匹,可曾用布裹严实了?”。
三更已到,安世贤压低了声音,对着麾下众将士寒声道。
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出半点岔子,虽然他麾下的兵马远胜于南宫制怒,但是这是他自己的家底,损失当然是越小越好,凡事谨慎一点,总不会错。
月立中天,尾部℉,却掺杂着一丝血红,实乃大凶之兆,此时此刻,南宫制怒大营之中,一片宁静,数百兵士根本没有想到,就在这周围,还有数千铁器虎视眈眈,正是为了他们而来。
数千铁骑,所言不虚,莽原之中半数精锐皆在此处,安世贤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不想出半点差错,南宫制怒今夜必须留在这里,他麾下的数百兵丁也不会例外。
今夜无眠,注定是一场血腥的屠杀,大夜过后,一切都将归于平静,一切都没有发生,南狱的天仍旧是那么南,天气也依旧会那么冷。
“南宫制怒大营周围的巡骑,给我全部铲除,莫要发出太大的动静!”
安世贤转过头,不知道是在给谁说,麾下众将却是脸色一凛,黑暗之中,传来一片低沉的应诺之声,紧接着,月光下,数十道漆黑的影子动了,他们仿佛就不存在与光明,不见天日。
黑衣卫,他们是安世贤的黑衣卫,虽然他们在莽原城失败了,但是不得不说,他们还是很可怕的,他们也是安世贤的依仗。
“驾……”
大营周围,南宫制怒的巡骑手持火把,在方圆十余里的地方,走来走去,脸上虽事布满疲惫,但是他们却始终不敢闭上眼睛,他们要做的,就是查探周围的情况,若是大意一瞬,说不得他们就会变成一具具死尸,久经战火的他们,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即便他们不为大营之中的袍泽着想,他们也必须为自己着想,因为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他们能活下来,自有他们的过人之处。
“走,这里一切正常,去下一个地方!”
一个骑士哈了一口气,随即手又按在缰绳上,一张脸冻得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沙哑。
“驾……”
后面跟从的众兵士只是点点头,此时他们也是懒得说话,彼此之间,也是十分的熟,再加上整日都在马上,早已是疲惫不堪。
“有点意思?”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更可怕的是,这个声音距离他们并不是太远,只是他们听不到而已。
安世贤看着这几个巡骑散漫的骑在马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看的出,这几人虽然看起来很是散漫,但是他们的队形很有意思,至少无论是谁想攻击其中的一个,他近前的一个都会看得到,除非,攻击他们的人,他们看不到,或者他们的速度很快。
“嗖……”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隐隐带着一丝血腥,为首的那个骑士还在慢悠悠的走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什么,但是突然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
此时后面马上的一个人却打了一个激灵,他脸上一热,有股热流溅到他的脸上,有些甜,更有些咸。
“敌袭!”
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这是血,这是血腥的味道,他心中一惊,随即就要从马上跳起,突然他背心一痛,再在跳不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已经坐着一个人,他刚刚想转一下头,那个漆黑的人影又抓住了他的头。
“安息吧!”
一声如同呓语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心头涌上一种无力,随即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似是骨节的响动。
剩下的几人听到这一声怒喝,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们毕竟也是久经战阵的人,对于这种煞气还是很敏感的,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人,出来!”
一切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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