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上面说聂辽的母亲生病,让他回去。
“……上次拜访她老人家的时候,还康健着。”赵云半年前陪聂辽回马邑探亲,记得聂辽的娘身体很好。
“嘿,她怎么会不好?”聂辽拽过聂府家奴中的一人,“我娘为什么骗我?”
“少、少爷……”那家奴看到同伴眼色本想撒谎,可被聂辽瞪住,就乖乖吐出了实话,“她老人家十分想念你……她听说先生……那个……所以……叫小的们来接您回去。”
“混账东西。”聂辽一个大嘴巴将那个人甩到旁边了。他烦躁地在地上走了两步,又从怀里掏出几串钱丢给那人,“算了,也不怪你们。你们先下去,随便在九原转悠转悠,今天食肆里还有很好吃的东西。还有……把那个带走吧。本少爷替你们结账。丢人啊,没见识,连十二国友好贱猫都不认识。”
聂辽指指画有加菲猫的瓷瓶,跟叶晓易道:“入公帐,算我头上好了。”
“谢谢少爷。”眼睛一直没离开花瓶的那个家奴欣喜若狂,上前抱住花瓶。叶晓易则公事公办地示意魏续在聂辽的账上扣去这个花瓶的钱。
“喂喂,我客气一下,你还真扣啊。”聂辽见魏续记账,心碎了无痕。
“嘿嘿,按照杀人数目分赃,辽哥你比云哥挣得还多,怎么会心疼如此小钱。你也知道,我名下的陶瓷厂运转很艰难嘛。”叶晓易笑笑,将屋里的郁闷空气多少驱散了些。
“不提这个。”吕布见闲杂人等都退下,便合上了屋门,郑重问聂辽道:“你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走?
甚至没有问是不是要走,吕布就确定聂辽会走。
叶晓易黯然,但也明白,老头仙逝,聂辽等人留在九原学习的藉口便没有了。各有各的家族,各有各的道路,大家迟早是要分开的。
“老大,虽然我娘身体没有大碍,但她也是想念我,才出此下策。”聂辽顺手把那封家信给烧了。看着火苗跳动,他无奈地笑笑:“跟先生这几年,我学了不少东西。和几位兄弟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如果不是碰到大家,我不可能过上如此快意的日子。”
“既然要走,就走得爽快些,干嘛婆婆妈妈。”郭嘉在一旁插嘴。可说完,眼眶又有些红。
“……既然辽哥去意已定。我想……”众人再次沉默中,於夫罗说话了。他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被话憋的还是惭愧。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质的圆形小牌放在了桌上,脱口而出的话又有收回的趋势。
你也想走?
叶晓易不认识那金牌上的字,但她知道,最近有匈奴人潜入了九原附近,而於夫罗则偷偷地跟那些人会面,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从兄弟的角度看,於夫罗的表现让每个人都满意,但从历史的角度讲,她难免不相信於夫罗。所以,她有了八亲随后,一直让叶玄、叶武盯着於夫罗的动向,而据那两个人回报,於夫罗这一年多来频频接触匈奴人,似乎跟那些人谋划什么。
主人,请务必当心於夫罗。非我族类,他的心肠肯定不能像其他几位少爷那样。我们叶府现在如此声势,如果他联合族人偷袭我叶府,那……
跛脚叶虎的话声犹在耳。叶晓易虽不认同他所言,但也觉得於夫罗可能筹备回匈奴的事宜,毕竟,匈奴左贤王之位是他的,他不可能跟自己和吕布等人在九原厮混,过闲适生活。
“你家里安全了?”聂辽惊讶,很好奇地拿过於夫罗的金牌瞧,发现上面刻着图腾,似乎是匈奴部落的贵重之物。
“嗯。”於夫罗笑笑,见众人不吭声,便道:“云哥,我听说你半月前也收到了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