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句娄仙继续劝九天玄女:「玄女,是非对错难以究清,也无意义,玄女可要看清眼下形势,否则云鬓花容慵懒顾,正发呆之际,就见阴绫罗已拼着最后一点真元开始反扑——以阴补阳,还是以阳补阴,这可是大道之争,容不得半点马虎,哪怕身殒道消也要奋起反击!
「吴升助我等围杀阴女魁,此为义正,对某真诚以待,此为义气,故此称为双义。至于报仇,这是私事,先公后私,下来之后有的是时间,吴升刚才也说了,来日方长嘛……」
白云洞君叫道:「吴升,你这个朋友老猿我交定了,但不用求他,他是小人,行事不择手段,斗法卑鄙无耻,不需为老猿向他低头。谅他不敢杀老猿,否则王母和玄女都不会放过他!」
容成公心神荡漾,叫道:「句娄仙,老夫在此候着了!」
吴升也叫:「别!」
那三元罩接住阴女魁,往她身上一缠,阴女魁顿时动弹不得;五行电光索在她双股一绕,阴女魁身子顿时颤动不休;又有这导气棒、玄牝斗、琥珀角等法宝上身,阴女魁神识如在天上与地下间来回穿行,不停低叫,受尽种种磨难。
紧接着,一道箭光倏然而至,向着自己头上射来。这道箭光形如弯月,正是连续射倒旱魆、焦山老君的银月真元箭!
见一击得手,旁边的吴升之心下狂喜,纵身飞出九天星斗大阵,直取阴女魁:「我来!」
句娄仙冷笑:「今日斗法,只为一条活路,君侯若败,老夫也不得活,眼前便是生死关,哪里顾得上将来?玄女,这老猿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
自己掂量罢!」
容成公叫道:「笑话!先管好你自己,留意老夫捉了你回去,尝尝阴阳交蚀的滋味,一万年!」
吴升道:「可是……」
阴女魁于替死法宝的重视不如焦山老君,明明是她传给焦山老君
的保命之道,炼制的面纱反而不如焦山老君那么精益求精,多年积存下来的三方面纱,此刻连续坠落,才堪堪挡住这一箭,内心震撼可想而知。
吴升之又飞出鸿蒙图,铺陈开来,五颜六色的光影在图中呈现,演绎诸般玄妙道法。
赤松子在九天星斗大阵、三壬三甲信兵符的围攻下,苦苦支撑,阴女魁这边则支撑不住了。
白云洞君挣扎着骂道:「句娄仙,你这老鬼当真卑鄙,行事无耻之尤,来来来,有本事放开我,和老猿我堂堂正正斗一场,看老猿我不劈死你!」
无肠君也心下一松,心道局面稳住了……
但他没有工夫多想,句娄仙的龙头杖落向面门,阴女魁飘散起绫罗丝绦,将龙头杖缠住,龙头杖的后面,却忽然出现了混天仪!
吴升正在调息中,有气无力的睁开眼,向容成公求情:「大仙,我与白云洞君有过君子约定,互不相伤虽未盟誓,但我敬重白云洞君修为,喜其真挚朴实的秉性,还望大仙看在我的面子上,尽量不要伤害白云洞君。」
说着,紧握石斧就要去找句娄仙的麻烦。
吴升之大惊失色:「这是……」阴女魁一朝得解,立时反击,玄天一水火棍径向吴升捅了过来。
九天玄女默然不语,容成公和无肠君却愈发焦缓,疯了似得攻打
九天星斗大阵,诸般手段毫无保留。
这就是容成公要的效果,让他真下手杀去杀白云洞君,他也是不敢的,杀了之后彻底和九天玄女不死不休,于当下的战局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得不偿失。至于王母和玄女之后会如何报复,那是在他考虑之外。只要能扰乱敌人的军心,打乱对手的节奏,就不难找到出击的最佳时机。
白云洞君这才转怒为喜,道:「不错,老猿我是龙观星士,先公后私。」说着,认准焦山,高举石斧,纵身飞去,当头一斧劈下,石破天惊!
混天仪加速旋转之下,阴女魁被甩得真元飞逝、血流不止,束巾散乱喘息难言。
燃香很快就烧到了尽头容成公郑重举起龙头杖,向九天玄女高声催促:「玄女,你的时间不多了,是要加入我们,得一正神之位,还是要这老猿一双手臂?」
容成公也将九天星斗大阵一变,转守为攻,诸般杀阵齐出,三百三十五位妖神各掌星斗旗,围着焦山攻杀。
话音未落,句娄仙已将龙头杖狠狠砸了下来!
吴升再次相劝:「容成公,凡事好好商量,我怀肯定女一定会加入我们的,只是再给她一点时间。」
正转着念头,却见这龙头杖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向着自己这边飞来……
焦山道:「玄女,你可要思量清楚,我等三人尚无必胜之机,莫要背个临阵变节之名!」
容成公真元一收,法诀一掐,混天仪止住旋转,阴女魁如离弦之箭,飞向无肠君,只需无肠君双剑交错,便可将其乱刃分尸。
吴升则大呼:「玄女,朋友还是敌人,现在就定!」
说着,伸手将白云洞君提到跟前:「玄女若是不允,这老猿便要重新投胎了。」
局面又暂时沉寂了下去,但暗地里却与之前又不相同,九天玄女出手之间明显缓了下来,赤松子和阴绫罗也知玄女此刻在考虑什么,却又不敢逼她,所以攻得更急切了。
就见这龙头杖砸在白云洞君双臂之上,忽然高高弹起,飞了出
来。无肠君心道,莫非这白云洞君也如旱魆,是天地之火淬炼之体,容成公砸之不动?那就用飞剑啊……
白云洞君破口大骂:「玄女,不用考虑老猿,打死这个小人!」
赤松子大喜,暗赞:「杀得好!」
无肠君则不言不语只是缓缓驾驭九天星斗大阵,任她万种风雷,只将己方护得风雨不透。
容成公怒斥:「不要做滥好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斗了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吴升过去解开白云洞君身上的缚索,将石斧还给他,道:「洞君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