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续出海寻找,学宫中的事,恐怕会力不从心。但我听说了你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肩吾想要趁我们不在而发难,结果却被你顶回去了。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过了这一关,我想说的是,你的表现很令人惊艳,若是今后再有类似的事情,你都可以挑头办起来,必须针锋相对,绝不可迟疑不决。”
得了罗凌甫的首肯之后,吴升心里底气又足了三分,当即问道:“新郑行走彭厉、宛丘行走常子升去位受罚,这两处学舍会由谁来主持?”
罗凌甫思索片刻后道:“行走的选择,由大奉行议事商讨,子鱼这个样子,大奉行议事是参加不了的,说不上话。但我以为,以连叔的心性,若只有他和季咸商议,多半不会也很难下定决心,说不定回头还要重开诸奉行议事。怎么,你有什么要举荐的人选?”
吴升也敞开了话题,道:“若是连叔和季咸两位大奉行直接定了,那就无话可说,若是真如您说的那样,将诸位奉行都请来商议,我这里还真有人选可供您参详。您是否还记得我有个好友名孙智的,前年修为已破分神,具备行走一地的条件。”
还别说,罗凌甫对吴升举荐的庸直还真有印象:“那个敢于出手的孙智?此人倒是不错……他有什么特殊能耐么?有的话最好。”
吴升想了想,道:“他的特长,应该是立功,至今已积功十八转了。”
罗凌甫听得大奇:“十八转?没错吧?”
吴升道:“错是错不了的,若不是我特意分其功与他人之故,他的积功还不止十八转。”
当下,将庸直立功的那些案子一桩桩禀告给罗凌甫。他也实事求是,不说庸直怎么动脑子破案,只说庸直如何听令行事、如何绝对服从、如何冲杀在生死一线,听得罗凌甫频频动容。
听罢,罗凌甫问:“你手下万涛已经外调寿春,孙智若是再行走一地,将来遇到难处,还有何人为你血战?”
吴升道:“吴相已入分神、鲁俊去年破境炼神,鹰氏兄弟、清风崖七兄弟皆敢战之辈,去年又收服筑凤山三士,不愁无人可用。说句自大之言,扬州学舍人才济济,高士扎堆,若不往外输送推荐几个,反而难以摆平,长此以往,恐变起肘腋。”
罗凌甫叹道:“你门下尽出高士,又无嫉贤妒能之心,真名士风范也。”
吴升忙道:“我是奉行您的门下,我手下人才同样是您门下,不求彼辈显达,只求奉行您择优而录,人尽其才。”
罗凌甫思索道:“此事也要相机而动,不可强求,你颇受燕奉行、大丹师看重,此事也可与两位奉行说一说,若有需要,我也想拜访他二人,到时你一起来。”
吴升连忙答应代为联络,罗凌甫又道:“听说陆通相中了你,打算让你入讲法堂为祭酒,此事你怎么考虑的?”
吴升道:“我是不想去的,我一个从蛮荒之打打杀杀出来的野修,哪里懂得讲法传道,还是跟着奉行做事来得自在。”
罗凌甫点头:“那我就替你回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