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很清楚,吴升躲过几次搜索,回到他坠崖之处。
躺下。
又过了片刻,张口呼喊:“薛兄——”
没等他喊出第二嗓子,便有一条身影嗖的飞掠而来,来的是个中年女修。
“你是丹师殿孙五?”对方问。
吴升咧着嘴倒吸了两口冷气,用力揉着自己的头:“敢问是哪一位?刚才摔晕过去了,实在抱歉得很”
见他为自己的晕厥和受伤而抱歉,那女修忍不住抿嘴一笑:“器符阁赵裳,巡视第十九峰的,要紧么?我看看你的脉象。”
见她伸手过来刁自己的手腕,吴升连忙躲了两步,慌忙摆手:“不妨事,就是些轻伤,已然好多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刁手腕!
“怎么?我会吃了你?”
“不是,那个男女有别”
“嘿你自己觉得没事就好。”
刚聊没几句,薛仲也到了,紧张问:“孙兄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坠崖了?是谁欺负孙兄?说出来,我为孙兄出气!”
吴升惭愧道:“一点小小摩擦,技不如人,惭愧,惭愧”
薛仲不依不饶:“到底是谁?说啊!”
吴升只得道:“我们丹师殿的王囊不必追究,想必是和我之间有些误会。”
薛仲的脸色很精彩:“王囊”
赵裳捂嘴偷笑。
正说时,又有修士赶到,却是仙都山第一峰燕伯侨奉行麾下的掌刑修士。
那修士大概问清楚情由,向吴升道:“是非曲直,随我往第一峰向燕奉行陈述,燕奉行自会秉公而断。”
赵裳打量周围:“王囊呢?”
掌刑修士道:“已让他先去了。赵符师刚才见了么?”
赵裳道:“看了个尾巴。”
掌刑道:“那就请赵符师也去刑堂。”
薛仲道:“孙兄莫怕,我随你同去。”
薛仲嚷嚷着同去,只能给吴升一点心理安慰,或许更多的是在鼓舞他自己,到了燕伯侨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缩在后面悄悄旁听。
王囊先到,已将详情述说一遍,重点放在吴升纵兔出园上,且是吴升先动的手。至于吴升被他打落山崖一事,他回答得倒很坦诚,全部承认下来,表明是自己失手之故,承认这一点时,胸膛挺得老高,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倒满满的自豪。
吴升回答的重点则是自己奉命前来抓兔子,这是桑田无和兔妖镇山使说好了的,自己并无过错,而于受伤一事上,则尽量淡化,只说区区擦伤,不足挂齿。
但所有人看着他身上的各种“擦伤”,都暗暗摇头,对他打肿脸充胖子不以为然。
至于纵兔出园,这一点没人看见,也没人相信,好端端的纵兔出园?吴升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至于谁先动手,这还用问吗?某人斗法如此稀松,先动手是为了找打?
而赵裳关于亲眼目睹吴升被追杀坠崖的口供,则让燕伯侨对此案作了盖棺定论,被从十五峰追杀到十九峰,谁是谁非已经很清楚了!
燕伯侨的最后判罚是:王囊赔付吴升五金伤药钱,加罚苦役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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