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吴升的步伐相当诡异,就是东一步西一步,手中捏着一把石子打来打去,不紧不慢,却又刚巧避过简葭,两人就这么绕着鱼池一追一逃,无论怎么追,简葭都差吴升三步。
追了多时,简葭不追了,顿住脚步问:“你这遁法是哪里学来的?”
谷鯢
吴升头疼得厉害,虽然简葭不追她了,但鱼池里的红鲤却在跳着尾巴看热闹,于是训斥这些红鲤:“别吵吵,再吵吵真把你们烧了吃,糖醋一個,信不信?还有你,我给你水煮了我!”
专诸持剑过来:“申鱼,再帮我看一眼。看了这剑,我给你做鱼吃。”
吴升对鱼字很敏感,立刻听到了,回复他:“你有鱼?快些取出来。但老实说,你这剑都有古怪,看一柄毁一柄,我愿看鱼不愿看剑。”
专诸道:“再看这一柄就好。我马上做鱼!”回头望向月门处的靡霏:“鱼呢?你带来的是赤龙潭的红鲤么?”
靡霏连忙提着鱼过来,就见专诸迅速自储物法器中取出全套的厨具,在鱼池边现场剖鱼。
吴升则取过专诸的剑,认真观想起来。
简葭追不上吴升,扭脸去问专诸:“你让他看你的剑做甚?他懂剑?”
专诸手上没闲着,专心致志烹鱼,不时望向鱼池对面的吴升,口中回答简葭:“了不起。”
简葭问:“如何了不起?”
专诸道:“我取出第一柄紫玉灵象剑时,他只看了一眼,便问我取蛇做什么。”
简葭不解:“蛇?”
专诸感叹:“我说哪里是蛇?他偏说是蛇,然后说斩蛇给我看,我就让他看,他看了片刻,说蛇死了,我再看那剑,已然锈迹斑斑,此乃剑已失魂之兆。果然,抖手之间,划为尘土。此剑我用了十年,没想到其魂竟为灵蛇。其后我再取子午烈金剑,他说我取的是蝎子,看了片刻,子午烈金剑再毁,原来那剑之魂,是毒蝎。”
靡霏在旁听得不服:“我们上次来时,他还说费宏浑身都是毒蛛,他是疯子,看什么都是怪的。”
专诸轻蔑的瞥了靡霏一眼,冷笑道:“剑魂被斩,剑魄已散,剑身已亡,这如何解释?”
简葭好奇道:“剑有魂么?”
专诸肃然:“自然有魂,无魂之剑,不能为剑,只为废铁。”
简葭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升:“他到底疯没疯?”
专诸道:“疯没疯不重要,其剑道已得精微玄奥之妙,斩剑散魂,破剑于无声,远胜于我!”
吴升在鱼池对面抬头:“谁叫我?”
简葭和靡霏面面相觑,专诸沉思:“不疯魔不入剑道之癫?”
专诸鱼宴做好之时,吴升那边也观想完了,抖手将剑化为尘屑。
专诸凝视着吴升的每一个动作,不停摇头:“看不懂,看不懂啊。再来!”
靡霏都替他心疼:“诸先生,别再来了,你这都毁了多少好剑了?”
专诸叱道:“你懂什么?真正的好剑,并非剑,而是剑意,不多看几次,我恐追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