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间,什么东西像是春雨中的嫩草一般在顾幻璃心中悄悄
萌芽,微微摇曳,那些藤藤蔓蔓张开细小的爪子,慢慢向上攀爬着,似
是要溯漫在她的寂寞中。
那是她曾经拥有,却又被狠狠伤害,所以小心守护不准备再次付出
的情愫。
不要太多,顾幻璃总是这样提醒自己。
否则,再安被伤害时,还有谁能够拯救她?
可她却忘记了,当她开始恐惧,就已经开始付出感情。
未来,又有谁有完全的把握?
欧阳聿修体谅着她的胆怯,也不急于让她立刻接受自己。他只是
觉得她最近这段时间太苍鼻,太落寞。如果不是有角色支撑,她甚至像
是一张白纸,一张拒绝接受任何人带给它色彩的白纸。
两个人总是在当天的戏份完成后,躲开人群,只为可以牵着手静静
地散步。欧阳聿修买了一副手套,他们一人戴一只,因为,另外的两
只手永远在他的大衣口袋里十指交缠。
回南天,空气潮湿的腻人,就算有烘干机,顾幻璃还是觉得衣服
潮潮的。她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一句,第二天,欧阳聿修就送给她一个小
小的电吹风,至少把袜子吹干吧,他这样说。
对于拍摄基地街边的小店,她可以如数家珍,因为欧阳聿修喜欢
带着她出去吃饭,不一定有多么高档多么奢华,却是顾幻璃喜欢的家的
味道。温暖的与阳光一样的味道每天都会飘渺在她的鼻翼边,似游
离,又似纠缠,那条围巾早已经变成顾幻璃的私人物品,所以,她偷偷
跑到上海市区,又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围巾给欧阳聿修。等送给他的
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真是笨得要死,为什么不知道换个huā色。
每夜,欧阳聿修都会在电话里,温柔地对她说“晚安”。简简单
单的两个字,却让顾幻璃的心暖极了。所以,她只会接起他的电话,
只为听一声“晚安”。
顾幻璃的心很小,一旦有人走入,她自然而然地将其他人屏蔽在
外。她不再等顾天熙的电话,甚至屏幕上显示着他的来电,也只会将
铃声调到静音。等电话自动挂断后,再调回来。
她不觉得自己是在无声的抗议,既然她需要私人空间,那么哥哥也
一定是需要的。她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侵扰哥哥的生活,如果,能将
她完全从哥哥的生活中录离该有多么好。
任性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成熟一些了。
偶尔,她也会拿着录音笔怅然得呆坐着,心中满是平林漠漠烟如
织的迷惘。无意识的按下录音键,依旧是哥哥满是宠溺的声音“1【、
璃,想来陪哥哥么?”
然后呢?
她慌慌张张地将录音笔扔到行李箱的最底层,不可以懦弱,不可以
反悔,她要把生活完完整整的还给哥哥。
一粒沙自有一粒沙的命数。就算再怎么挣扎、也变不成水,活不成
泥,捏不出一个她塑不出一个他,更不可能再打破,然后用水调和,再
捏出他们俩……
罢罢罢,他们本就是血脉相连的兄妹,还有什么关系会比它还有亲
近?她只是不习惯而已,时间,总会将棱角磨平,总会让她变得坦然。
正因如此,顾幻璃越发珍惜和欧阳聿修在一起的时光。偶尔两个
人提起《冰刃之舞》,欧阳聿修就会心疼的揉揉她的头,嘟囔着“会
不会是摔傻啦,怎么越发的一根筋儿了。”
顾幻璃则是窃笑着说“脑震荡的后遗症据说能潜伏十五年,欧
阳先生可一定要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这颗珍贵的脑袋,免得到时候什么
都不记得了。”
“好好保护啊”欧阳聿修挠了挠下巴,总觉得这句话什么地方
听起来特别的别扭,想了又想,终于一拳落在掌上“原来如此。”
是夜,在顾幻璃睡着前,收到一封短信,内容很简单,不过是九
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合,合在一起就是~“小丫头,以后叫我聿修”。
“聿季”顾幻璃呢喃低唤着这个让她觉得温暖的名字,连梦都
洒满了阳光“明天,一定要好好叫他,刚他一个惊喜”
晨跑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训练或是发泄,每天早上,有个人会等着
你,然后两个人站在河边一起做发声练习。顾幻璃这时才知道,对欧
阳聿修而言,戏剧是他的兴趣所在,而音乐是他难以割舍的梦。
只是在这个被非法下载和盗版充斥的年代,唱片业的艰辛非常人能
够想象。虽然安若东和辰昕的新专辑算是大卖,他们终究也会往戏剧
的方向发展。纯纯粹粹的歌手,现在已经越来越少了。
回到房间,悄悄的用笔记本连上网,顾幻璃才知道,原来欧阳聿
修已经出道很多年了。对她而言,他真真正正是一位前辈。以歌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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