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换一遍的。
秦之初拍了拍韩青石的肩膀,然后径直从他们的身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子是中山狼,一朝得志便猖狂。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三等伯爵吗?有什么好拽的?”燕国公不无嫉妒地说道。
秦之初受封国师之后,他的爵位,天命帝并没有取消。所以他现在还是三等伯爵。在爵位序列中,算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地位,绝对算不上高。
秦之初没有理会燕国公,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他走到了最前面,这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了№份最尊贵的是太子,其次是内阁首辅大臣,少师,颜士奇。然后是其他几个内阁大臣。
天命帝这会儿还没有过来,太子扬着下巴,见秦之初过来,也不点头,也不笑,只等着秦之初过来给他问安。
秦之初走到了颜士奇的旁边,先朝着颜士奇拱了拱手,“老大人,各位大人,本国师来晚了。”说到这里,一副才看到太子的涅,“呀,太子也来了?”
太子吃了个哑巴亏,有心发怒,却顾忌场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颜士奇叹了口气,太子和秦之初越来越不对眼了,这样下去,非大周之福,也非太子之福,怎么太子就始终不肯醒悟呢?
秦之初态度轻松地和几位内阁大臣说着话,他也不跟他们讨论大周的政事,只是跟他们说些诗词歌赋,还有养生之道。他可是状元出身,又是修炼有成的仙师,又贵为当今国师,跟几位内阁大臣相谈甚欢。
这几位内阁大臣也都知道秦之初以后在官场上,没有任何发展前途了。就算是跟秦之初建立良好的私交,也不会触碰到官场的忌讳,更不会引起皇帝的猜忌,他们也都乐得跟秦之初打好关系。
又等了不到半炷香时间,天命帝坐着肩舆过来了,皇帝过处,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文武百官,全都跪了下来,就连太子、颜士奇都不例外,只有秦之初一个人,行的是半礼。
众人跪着,只有他站着,于是,他就显得格外的扎眼。
太子跪在所有人的前面,他的左面是颜士奇,右边是秦之初∝之初的举动全都落在了太子的眼中,虽然太子知道秦之初有见皇帝不跪的特权,可是当他跪下,秦之初不跪的时候,还是让他有很大的不平衡心理产生。
天命帝从肩舆上下来,“颜少师、之初,太子,还有诸位爱卿,你们都起来吧。”
太子的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天命帝把颜士奇放在最前面。他不好说什么,毕竟颜士奇是内阁首辅大臣,还做过天命帝的老师,又是两朝元老。天命帝对他恩宠有加,无可厚非。可是天命帝竟然把秦之初放在了他的前面,这就让他有点受不了了。
凭什么?
别说秦之初还没有做驸马,就算是做了驸马,那也是外人,不可能跟皇家心齐的。父皇为什么要把他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
太子那里知道天命帝的心思。天命帝这样做,即使无意。又是有意。 说是无意,是因为天命帝非常喜欢秦之初,是把秦之初真正地当成了自己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秦之初又救过他的命,这就让这份喜欢更加深了几层。
说是有意,是因为天命帝很清楚秦之初掌控了什么样的力量,他的影响力又大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将秦之初牢牢地绑在大周这架战车上。才是最符合大周和皇室长远利益的事情。为此,多给秦之初一些隆遇,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况又是这种口头上的排名,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等到众人起来后,天命帝说道:“朕已经得到报告了,凯旋的将士距离永定门已经只有不到五里路了,这次安南王的叛乱能够评定,全赖我大周列祖列宗的护佑,还有诸位将士的忠勇,当然,也少不了国师的功劳以及诸位爱卿的支援。来来,颜少师。你站在朕的身边,之初和太子,你们俩站在朕和颜少师的侧后方,咱们一起和诸位爱卿迎接凯旋的将士。”
天命帝这次又是把秦之初摆放在了和太子同等重要的位置上,这让太子越发的不悦,不过太子也不敢说什么。他没有胆量去公然顶撞天命帝,尤其是这种应该高兴的场合,要是他搞出一些烦心事来,还不定会引发什么后果呢。
等了有半炷香左右的时间,官道之上,有漫天的灰尘飞起,一骑绝尘而止,“报!皇上,御林大将军、平叛副使胡大志,监军苏培荣等携五百骑兵过来了。”
又等了一小会儿,远远地就看到胡大志、苏培荣各自骑着一匹马,带着数百骑兵,飞驰而来,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胡大志和苏培荣就翻身下马,急匆匆上前几步,跪倒在了天命帝的面前。
“皇上,臣等不辱使命,成功平定安南王的叛乱,现携带安南王及王妃的首级,献于陛下。”
有两名军士捧着装着人头的匣子上前,天命帝的贴身侍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安南王和王妃的人头露了出来,人头用石灰硝制了,匣子一打开,就有淡淡的石灰味传了出来。
天命帝跟安南王可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如今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天命帝也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滋味。他挥了挥手,让人把安南王及王妃的首级带下去,然后把胡大志、苏培荣搀扶了起来,“两位爱卿,辛苦你们了。”
颜士奇说道:“两位大人,皇上接到你们的捷报后,十分的高兴,特地下旨,准许你们休假一个月,加发半年的军饷。”
胡大志和苏培荣连忙跪下,“谢主隆恩。”
天命帝呵呵一笑,“两位爱卿,快快请进∵,随朕一起进城,接受文武百官还有百姓们的欢呼吧。”
这一日,京城陷入彻底的狂欢中,安南王引发叛乱的时候,曾经在京城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幸好,安南王的叛军没有打到京城,就被平定了,要不然的话,百姓们还不定要吃多少的苦。
天命帝在宫中赐宴,款待胡大志、苏培荣还有平叛军的一干将领,至于驻扎在京城外的普通将士,也有大量的美酒,佳肴赐了下去。
筵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去,胡大志和苏培荣摇摇晃晃地出了紫禁城。在踏出午门的一瞬间,苏培荣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胡大志叹了口气,“苏总管,谨慎些吧。你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也得等离紫禁城远点的时候,才倾述出来呀。”
苏培荣擦了擦眼角,“我不是有什么委屈,只是有几分不舍。不知道我这次踏出皇宫,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再进去了。”
苏培荣不到十岁就做了太监,其巅峰的时候,曾经是大内总管,顺德帝的贴身太监,权倾朝野。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命帝坐了江山后,就把苏培荣派出宫,做平叛军的监军去了。
苏培荣本以为这次回来,天命帝会把他留下来,哪怕是不让他继续做大内总管,也要给他安排一个闲差,孰料天命帝提都没有提,直接就让苏培荣出宫去了。
苏培荣回头留恋地看了一眼紫禁城,刚要转身和胡大志出承天门,过金水桥,完全地离开皇宫,就见一个小黄门从皇宫中跑了出来,“胡将军,苏公公,请二位留步,皇上有旨意给你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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