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扫去。
在白虎山,他指挥着人抓韩青石的母亲阮飞燕,事败之后,曾经一脚踢飞一块上千斤的石头。如今,又是几年苦修,他的脚力足以将三指厚的铁板踢短了。
秦之初有太多的法子可以对付韩青石,他要是想取韩青玉的性命,韩青玉的脑袋早就不知道搬家多少次了。不过他没有,他只是随意地把伸出的手往旁边一扫,就把韩青玉的小腿抓在了手中。
韩青玉心知不妙,刚想抽腿回身,秦之初的手一抖,就将一百五六十斤的韩青玉甩在了空中,手又往下一压,韩青玉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张口一喷,就是一口血。
“秦大人,手下留情呀。”韩国公的魂魄差点离窍而出,韩青玉可是他的嫡子,未来的继承人,能不心疼吗?
“韩国公,你刚才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韩青玉身为韩国府世子,享受皇恩,理应为万民表率,他却嗜杀成性,知法犯法,当着公主和本官的面,就要行凶杀人,本官要是不给他点惩戒,不让他坐坐刑部大牢,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秦之初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
韩国公可不像他夫人一样糊涂,知道秦之初可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六大国公府在他手中吃亏还少吗?齐国公都让他给抓起来,扣上了谋逆的罪名,只怕没了翻身的机会。相比起家大业大势大的齐国公,韩国府又算得上什么?
“秦大人,念在世子他年少无知,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你就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将会吧。”韩国公哀求道。
“韩国公,你都说他上有老下有小了,那就不能再算是年少无知了。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饱读大周律令,没有想到那一天,能够支持本官对韩青玉既往不咎的。”秦之初不能让自己在道理上站不住脚。
韩国公急中生智,“秦大人,你可还记得?顺德五十七年,你受先帝遣派,到宁清县上任,临走之前,本公送了你一份程仪,这算是一份不小的人情吧?现在,本公就要向你讨还这份人情,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青玉一回。”
“老爷,不要求他,我就不信了,秦之初还真敢把咱们的儿子怎么样?”韩国公夫人直到现在,都还沉浸在历史营造的假象中。
秦之初笑了笑,他冲着韩国公道:“韩国公,不错。本官到宁清县上任之前,你确实送给了本官一份程仪,一共是白银五万两。这份情谊,本官一直记着。所以,本官在最开始炼制出来返老还童丹的时候,就让二弟带着几枚,专门送给你了。
返老还童丹什么价格,韩国公你应该知道吧?而且,韩国公你不要忘了,我二弟韩青石也是你的儿子。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多有照顾,除了我们之间的兄弟之谊外,也可以马马虎虎说成是还你人情吧?”
秦之初把账算得这么清楚,逼得韩国公没有话说,“秦之初,你要怎么样,才能够放过世子?你开条件。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那好,咱们就问问我二弟吧。二弟。公主说的那些话,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秦之初决定给韩青石最后一次机会。
韩青石看了看韩青玉,又看了看韩国公夫人,心中对他们母子俩仅存的一点幻想,在韩青石刚才下令打死他亲生母亲的时候,早就烟消云散了。
“大哥,我听你跟公主嫂子的。你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不想以后我娘还活在恐惧之中。”韩青石有了最后的决断。
秦之初笑了,韩青石这样的决断。才值得他以后继续花费力气栽培他。如果韩青石再说出心灰意冷之类的话,那么以后,秦之初不是不管韩青石了,而是不会再想以前那样,在他的身上,花费那么多的精力了。
如今。秦之初手下人太多,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凶险,如果他身边的人,适应不了这种改变,那就只能被淘汰了。
“韩国公,本官就开诚布公地跟你说吧。本官奉旨查案,其中,也发现了一些跟韩国府有牵连的证据,如果继续深挖,我敢肯定,你们韩国府也逃不了一个谋逆的罪名。”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秦之初,你含血喷人。”韩国公夫人跳了起来。
“韩国公,请你管管你的夫人。本官可以不在乎她在我面前像个泼妇一样,可是公主也在,驾前失仪,再有下次,本官可就要让人知道什么是礼仪了。”秦之初说道。
“夫人,你就少说两句吧。真要是把秦之初惹毛了,世子可就没命了。”韩国公急道。
“他敢?青玉乃是天下人都知道的韩国府世子,身份尊贵,别说青玉没有触犯大周律法,就算是触犯了,秦之初又能把青玉怎么样?”韩国公夫人哼道。
“对,本官是不能把世子怎么样,但至少本官可以让世子不能继续为恶。”秦之初笑了笑,猛地抬起脚,在韩青玉的小腹上,跺了一脚。
韩青玉啊的惨叫一声,疼晕了过去。
秦之初笑着把脚收了回来,“韩国公,韩国公夫人,本官已经废了世子的丹田,就像他曾经废了我二弟的丹田一样,以后,他就算是活着,也将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再继续为恶了。”
韩国公吓得出了一声冷汗,韩国公夫人脸色气的都绿了,“混蛋,秦之初,你个王八蛋,本夫人跟你拼了。”
定如朝着左右使了个眼色,有个女尼姑踏前一步,将一个定身紫金钵抛了出来,一道定身佛光射出,将韩国公夫人定住。“大人,如何处置这个女人,还请示下。”
韩国公彻底慌了神,他明白再不服软,就什么都晚了。他连忙撂袍,跪倒在了智屏公主的面前,“公主,开恩呢。夫人和世子无礼,冲撞了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他们罪不至死呀。”
智屏公主跟秦之初相互递了个眼色,智屏公主对秦之初的意图,心领神会,她说道:“韩国公,本公主可是亲眼所见,韩国公夫人和世子要杀死韩青石的亲生母亲,还令人围攻我夫君。
夫君可是父皇钦命的钦差,在京城查办谋逆案,在粤州,负责平定安南王的叛乱,围攻钦差,等同弑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韩国公趴在地上,怦怦地磕头,“请公主开恩。罪臣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智屏公主等韩国公磕了几个头,这才道:“好,本公主就给你指条明路。你上一封奏折,说自己疾病缠身,无法保持韩国府的稳定,决定将国公之爵位传给韩青石,并将韩国府一应权力,移交给韩青石。做完这件事,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韩国府谋逆之事,令夫人和韩青玉意图杀人,对本公主不敬,冲撞我夫君等等一应罪名,皆可免除。“
“什么,让我把国公之爵位禅让给青石。这不可能,青石乃是歌妓所生,身份低贱,怎么能够继承国公之位。”韩国公矢口否认道。
韩青石如遭雷殛,“歌妓”、“低贱”这两个词从他亲生父亲的口中冒出来,就像是两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让他心神俱伤,也让他认清楚了他父亲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原来以前对他们娘俩的好,仅仅是一种伪装,一种掩饰,不是他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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