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一个女婿半个儿
求月票,求推,大家多支持。.
楚国公、齐国公、赵国公、韩国公、魏国公、燕国公等六大国公一字排开,跪在地上,在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世子,同样跪在地上,个个悲痛万分,义愤非常。
秦之初站在他们的后面,剑眉道长和定如这一道一尼随伴左右,他们仨都没跪。在他们周围,还围着十几个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这些人以往是从来不会踏足到紫禁城内外的,这次为了防止秦之初逃走,特地过来,就近监视秦之初。
别看颜士奇已有七十多岁,但是眼神依然犀利,他在长随的搀扶下,走到午门外,眼睛一扫,就把各人的表现尽览眼中。
他特别留意看了秦之初一眼,以前不是没有跑到皇宫外,叫嚷着要告御状的大臣,那些大臣不管理没理,为了取得皇帝的同情和支持,谁不是放低了姿态,跪着要求皇帝主持公道。这秦之初倒是好,立而不跪,虽说先帝有旨,见官不跪,见官不拜,但是你要打官司,还端着架子干什么?
颜士奇暗中摇头,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秦之初对皇帝的尊敬应该是表面上装出来的,骨子里实际上并没有太把皇帝当做一回事,要不然的话,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坚持不跪。
颜士奇叹了口气,但凡是仙师,基本上都不把皇权放在眼中,即便是秦之初也不例外。所幸他跟秦之初恳谈了一次,知道秦之初无疑染指皇权,同时作为未来的驸马爷,秦之初还是能够最大可能地维护姬氏的皇权统治的,有了这一点,再去吹毛求疵要求秦之初向皇权低头,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颜士奇想起先帝在世的时候,对秦之初这位新科状元的打压,也许从那时候秦之初的心中对皇室就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不满、不服,如果不是皇室之中,有智屏公主这样一个人,曾对秦之初提供过帮助,如今又许给他为妻,或许秦之初就真的会完全而又彻底地不把皇室放在眼中了。
如今,秦之初虽然对皇室没有多少亲近、臣服之意但是看在智屏公主的面子上,他应该还是愿意帮助皇室特别是新帝做些事情的。
有这一点,就够了。
颜士奇不愿在秦之初和皇室之间的关系上多事,他可不糊涂,秦之初做为一名修真者,可以说是大周官场中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愿意听你的,啥都好说不愿意听你的,做为他的上司,很难制约住他。颜士奇既然已经肯定了秦之初的心意也就不愿去挑战秦之初的耐心。
颜士奇咳嗽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如今,先帝驾崩,停灵大内之中,你等要是想尽臣子之中,可以到皇宫之内,为先帝守灵。跑到午门外,嚎什么丧呀?”
颜士奇虽然没有爵位在身,但是作为内阁首辅大臣,官拜少师可以说是大周文武百官第一人,别说是国公了,就算是亲王、郡王都归他节制。而且,自顺德帝提拔颜士奇为内阁首辅大臣之后,就对他格外信任,新帝更是在国丧期间把朝廷的一应事务,委任颜士奇处理,圣眷之隆,当世不作第二人想。
有如此权柄在手,别说是几个国公了,就算是皇子在这里哭哭啼啼,颜士奇也敢黑着脸训斥。
六大国公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拉拢颜士奇,只是这个老头油盐不浸,就算是送给他的礼物价值连城,老头都不肯多看一眼,至今没有听说过老头收过谁的礼物。
“颜少师,我们是来告御状的,还请你让我们进宫,面见陛下,请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严惩凶手。”魏国公魏臻聪努力地支起身子,他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跪在地上,十分的辛苦。
颜士奇说道:“现在,陛下正在为先帝守灵。你们如果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打扰陛下了。或者你们也可以把冤情跟我说一声,看看老夫能否为你们主持公道。”
齐国公说道:“颜少师,今日是本公的母难之日,本公邀请秦之初秦大人到蔽府小坐,期间说起秦大人擅长炼丹,本公好奇之下,就请秦大人为我们演示炼丹。孰料秦大人居心叵测,竟然借机施展阴谋诡计,害得我六大国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死于非命。颜少师,虽然说秦大人是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但是他犯下如此杀人重罪,是不是该受到国法的惩处?”
“什么?十九位家族炼丹师?”颜士奇骇了一跳,“真的是秦大人所为吗?”
“是。”六大国公、世子异口同声地道。
“不是。”秦之初断然道,别看他只有一个人,但是他的声音却一下子就把齐国公等人的声音压了下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还修什么炼呀?“颜少师,下官有下情禀报。”
“讲。”颜士奇不能偏听偏信,何况,在他眼中,秦之初很有能力,前途无量,不会傻到跑到齐国府去杀人。
秦之初把他那套“人证”“物证”俱全的说法拿了出来,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等秦之初讲完,齐国公急道:“颜少师,你不要轻信秦之初的一派胡言,杀了人的人,怎么可能承认他的罪行?”
“齐国公,照你这么说,以后咱们大周,不管什么地方死了人,我都可以说是你杀的。你不是说了吗?杀了人的人,不会承认他们的罪行。想必你也是如此吧?”秦之初揪住齐国公言语中的漏洞,穷追猛
“哼,徒逞口舌之利。”齐国公脸色变了变,只反驳了秦之初一句,就顾左右而言他了,“不管怎么说,现在将近二十具尸体还停放在我齐国府,你就算是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颜士奇喝道:“好了,都不要吵了。老夫现在就进宫将你们的情况禀明陛下,看他如何处置。你们都在这里候着。”
颜士奇转身进了宫,到了殡殿,找到了新帝把午门前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新帝。
新帝这会儿正在给顺德帝守灵,他大体上算是个孝子,如今又是一国之君,更要做天下臣民的表率,不敢马虎。当他从颜士奇这里听到秦之初弄死了十九个六大国公府的家族炼丹师,新帝先是震惊,然后就是狂喜如果不是他老子的棺椁就在他旁边,说不定他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六大国公的先祖和太祖皇帝一起打下江山,太祖皇帝特许六大国公培养自己的家族修真者。
在太祖皇帝和头几代皇帝的时候,六大国公还能够和皇室保持一致,事事以皇室为首,在大事小事上,以皇帝为尊,但是越往后·六大国公府越是和皇室离心离德,到了新帝这一代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六大国公府干脆待价而沽,即便是安南王在南方叛乱,六大国公府也没有提出来要帮着平叛,甚至暗中派人,到南方,跟安南王掺和到了一起。....
新帝就算是性子羸弱,不够刚毅,但是也不是泥人捏的,何况,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新帝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一下六大国公府了·但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这次,秦之初一下子就干掉了六大国公府将近二十位家族修真者,别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归一点,六大国公府死了那么多家族炼丹师·实力受到了极大的削弱,相应的,皇室掌控的修真力量就强大了几分,双方的力量对比,对皇室是有利的。以后在国政上,皇室将能够掌握更大的主动权。
这一点,颜士奇也懂,他虽然不能修炼,也明白秦之初的所作所为对皇室是有利的,而他是皇家的死忠。
“陛下,老臣综合六大国和秦大人的说法,觉得秦大人提出的人证、物证还是能够证明他的无辜的,只是老臣同样认为他的做法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六大国公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的死,跟他多少有些关系。故而老臣的意思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是要对秦大人略施惩戒才是。这样,才能安抚六大国公之心。”
颜士奇从午门到殡殿的这一路上,就已经拿定了主意,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新帝采纳他的处理意见。
新帝恨不得大肆犒赏秦之初一番,一听颜士奇建议处罚秦之初,就有些不悦,“颜爱卿,你不是说习远所讲可信吗?怎么还要处罚他呀?”
颜士奇说道:“陛下,六大国公府突然死去这么多人,难免心情激愤,如果不对秦大人做出一些处理,难保他们会做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当此国丧的关头,南方又没有完全平定,京中实在是不能乱,只能让秦大人做出一些牺牲了。”
“这······”新帝有些犹豫,他刚才还琢磨着是不是要给秦之初升升爵位,从三等伯爵,升到二等或者一等伯爵,转眼间,就要处理秦之初,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陛下,你要是拿不定主意,老臣建议你把智屏公主请来,听一听智屏公主的意见,或许能够有助于做出决定。”颜士奇说道。
“言之有理。来呀,快把智屏叫来。”新帝吩咐道。
智屏公主就在偏殿休息,自从顺德帝驾崩之后,她就日夜守在顺德帝的灵前,偶尔才稍微休息一小会儿,如果她不是修真者,早就累瘫了。
智屏公主一身白衣,凤目红肿,整个人十分的憔悴。颜士奇躬身一礼,“老臣参加公主。”
“颜少师免礼。”智屏公主的声音也有些嘶哑,“父皇,颜少师,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颜爱卿,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智屏说一下。”新帝吩咐道。
颜士奇连忙把六大国公府联袂告御状,参劾秦之初害命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把他的建议也说了出来,“公主,老臣是这样想的···…”
没等颜士奇把话说完,智屏公主就说道:“不用说了。父皇,六大国公府的十九位家族修真者在夫君炼丹之时暴毙而亡,夫君不管自身有没有过错,都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儿臣请父皇削夫君的食邑,降其爵位·以示惩戒。”
智屏公主知道秦之初并不在乎官大官小,爵位高低,至于食邑,就更不在乎了。降爵削食邑·连秦之初的皮毛都伤不了,更遑论伤筋动骨了。
“公主所言极是,老臣也是如此的想法。”颜士奇符合道。
新帝沉吟片刻,问道:“智屏,等朕正式登记之后,就会给你和习远完婚。到时候,他的食邑受到削减·会不会影响到你呀?”
智屏公主说道:“为了父皇,儿臣和夫君愿意受些委屈。”
新帝点点头,“父皇明白了。来人,给朕拟旨,就说秦之初要为六大国公府家族炼丹师之死,附有连带责任,朕要削减他三百食邑,罚俸银三年·朕要他给朕做三年长工,一文钱的工钱都没有。”
新帝没有采纳智屏公主和颜士奇的建议,降低秦之初的爵位·他恨不得给秦之初升爵,又怎么可能去降爵,至于罚俸,对秦之初更是无关痛痒,他在宁清县能够拿出来几百万两银子,整饬民生,在永|定县更是拿出来天价的丹药、晶石,大周给的区区三年俸禄,连这些东西的零头都没有。
圣旨很快就草拟完成,新帝过目之后·盖上玉玺,然后交给了颜士奇,让他到午门外宣旨。
颜士奇双手捧着圣旨,离开了殡殿。
新帝看了智屏公主一眼,“智屏,苦了你跟习远了。朕听说习远的父母还留在豫北县·回头,朕让人从内帑中拿出来两千两黄金,送到习远的父母那里,嘉奖他们为朕培养了一个好驸马,为大周培养了一个好臣子呀。”
秦之初是正四品的同知,一年俸禄也就是几百两银子,加上养廉银,三年撑死不到两千两,新帝开口就是两千两黄金的赏赐,比那三百食邑还有三年俸禄多出来好几倍,足以弥补秦之初蒙受的损失了。
“父皇,儿臣替夫君谢谢你。”智屏公主朝着新帝福身一礼。
新帝伸手把智屏公主搀扶起来,“民间有言,一个女婿半个儿,习远可比半个儿强多了。父皇去年病危,是你跟习远一起炼丹,救了父皇。今年你在南方平叛,习远居功厥伟,现在,他又替朕、替皇家除掉了六大国公府十九位家族炼丹师,真是哪里需要他,他就出现在那里呀。有他在,朕很放心,有他做你的驸马,朕更加放心了。”
见颜士奇捧着圣旨出来,跪在午门外的六大国公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他们有种预感,只怕事情不会想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颜士奇站在众人面前,将卷轴展开,开始宣旨,等他说完新帝的处置,六大国公府都差点气歪了鼻子。诚然,新帝对秦之初的处置不可谓不重,削减食邑三百,罚俸三年,换成其他任何一位官员、贵族,这可都是十足的严惩。
别说削减食邑了,单说罚俸。三年不拿工钱,还得任劳任怨干活,除了贪污的人之外,又有谁能够受得了?
可问题是秦之初是需要靠俸禄吃饭的主儿吗?一颗筑基丹,换千两黄金,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