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是医生,她是病人。
“他来做什么?”三楼书房窗前,负手而立的莫尔烨问身后的刘叔。
“他说凌小姐受伤了,拿药过来。”刘叔小心回答。
莫尔烨蓦地回转身,凤眸冷寒如霜,散发出他的惊疑与不满:“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清楚,也许……看到了什么。”
静默,空气里有冷风在回旋,莫尔烨回头再看向楼下……走道上,那个修长的男子还站在原地,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雕塑。
小妖精!她只不过跟他呆了十一天,七天昏睡,四天清醒,就这么一点时间,她就把一个只知道啃书,性格文静内敛的男人的魂给勾去了?
要不然,她的脚磕破,他怎么知道?想必他今晚看到了一切。
“别管他!我倒要看看他是否会站一个晚上。”他勾唇,扬起一抹轻蔑的笑。
“这……”刘叔有些纠结,迟疑了一会才说,“如果他坚持呢?”
莫尔烨垂落在身侧的手曲指,凤眸一眯,鸷冷的话音让刘叔也打了个寒颤:“那他是活腻了。”
瞄上他的女人,他不会让他们活得轻松快乐。
刘叔走了,他的房间在一楼,他走了没多长时间,莫尔烨就看到梅姨出现在了前园,她穿了一套黑色的短衣长裤,料子轻薄,晚风中,她走得缓慢。
他皱起了眉,看到她走到了曹磊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拖着他走了,两人的身影一消失,莫尔烨的黑眸凝得不见丁点白色。
第二天,当阳光从小窗口落进时,凌可馨也睁开了眼睛,从光线的亮度和斜度来判断,这个时候该是上午九点多了。
坐起来,她抬起了脚,看到右脚心被玻璃扎破的肉已红肿得更大块,一小块玻璃嵌在肉里,四周已现出了糯白的脓包。
好痛,微微一动,疼痛感就噬啃着她的心,凌可馨皱着眉,不敢碰脚底心一下。
囚室没有空调,奇怪的是她昨晚并没有感到太闷热,她下了床,单脚跳着来到了门边,用手捶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喊了十多声之后,门开了,梅姨拿着一串钥匙,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再垂眸望向她的右脚。
“走吧。”她来挽凌可馨地手。
凌可馨点点头,朝她微微一笑:“谢谢梅姨。”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凌可馨虽然觉得梅姨外表很清冷,可她打心底里不觉得她很坏。
梅姨眼神复杂地再瞟了她一眼,然后搀扶着她走向隔壁的###房。
给她清理伤口的是苗护士,她先让凌可馨洗了澡,消了毒,然后帮她取出了扎在脚底心的玻璃。
因为太疼,凌可馨咬破了嘴唇。
躺在皮椅上,她听到梅姨自喃自语:“园子里怎么有碎玻璃?这么尖。”
“肯定是园工没有扫干净。”苗护士接话。
凌可馨仰起头,目光掠过梅姨手上的盘子,看到粘着血丝的玻璃渣,她皮肤一凛,庆幸那个大恶魔没有天天让她打赤脚。
右脚包扎起来了,因为受伤,她不用去侍候莫少爷,梅姨给了她一根拐杖,让她回佣人楼吃早饭。
虽然脚底还是很痛,可凌可馨很开心,因为今天她穿的裙子很淑女,长长的白色雪纺裙,里面的内衣也是正统的,除了伤口处洒了消炎的药粉,苗护士没有给她身上涂抹任何什么。
显然,今天大恶魔是不会要她的了。
受伤真好!凌可馨竟有了这样怪诞又可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