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得了的。”
闻言,孙俊还没来得及说话,车上立马彪出一个土味声音:
“孙俊,你离他远点,别被他带坏了,上车。”
“嘿嘿,永健,我听你的…”
孙俊哂笑一声,乖顺地像绵羊一样上了车。
呸,舔狗!
祝你永远是个铅笔杆子,拿个铁皮铲子,头上插个鸡毛掸子,没事包个狗皮毯子。
…
久违地吵吵闹闹,气氛甚好,四人叽叽喳喳聊着,一下就到了火车站。
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是条件反射,每次到达火车站,张宣都会下意识想起“人山人海”这个词。
一眼望不到边的麻布袋,天南地北的人操持着各种口音,匆匆而过,他们为了各自的家庭,为了各自的命运,长年累月漂泊在外。
只有每年这个时候,他们才像候鸟一样回迁。回家看看老人,看看孩子,看看年轻时貌美如花、如今早已是黄脸婆的媳妇。
正所谓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甭管在外边过的多么心酸,受了多少白眼,但此刻都堂堂正正,眼里尽是喜悦,充满期盼。
在这比角马群还拥挤的羊城火车站,咫尺之间呼吸都困难。
张宣右手护住杜双伶,左手拖动着行李箱,随着汹涌的人群步步地移。
阳永健这朵鲜花已经不是当年,瘦弱的身子骨在人群推搡中很是吃力,好在还有孙俊这坨牛粪在,勉强护住了周全。
紧赶慢赶,在人推人、人挤人中,四人终于上了火车,找到了卧铺间。
郁闷的是,四张卧铺票只有一个下铺。
其它三张:有两张中铺,一间上铺。
见张宣犯难,孙俊主动说:“张宣你个高,你下铺吧;我最矮,我睡上铺。中间的床位归双伶和永健。”
张宣眼睛一亮,哎呦,孙俊你是个善解人意的,是个知情趣的,竟然把老夫的心里话说的一字不落。
好嘛,把难题解决了,各就各位,睡觉休息。
一声汽笛响,火车况且况且…
张宣望着对面同是下铺的少妇,总感觉有些面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就是记不得她是谁了。
再世为人,这种情况他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
这丰腴少妇也感受到了帅哥的目光,但一点也不介意,自自然然躺下,然后也是闲得无聊地瞅他。
四目相对,你瞅我,我瞅你。
瞅着瞅着…
张宣心里在骂娘,这年头的风气已经烂成这样了吗,见到好看的男人就敢下勾吗?
再瞅一阵,张宣血液沸腾了,娘希匹的,我败了还不行吗?
遂背过身子,不再看人家。
只是郁闷着郁闷着,张宣脑瓜子猛然一亮,终于记起来她是谁了。
她是小镇上那兽医的女儿。
这女人在有着“小香江”称号的樟木头开理发店。
前生自己兼职做外贸时,送一个挪威客户去过她这里两次,理发手艺挺好。
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跑到羊城来坐火车了。
…
火车离开羊城,经过韶关,到了郴市时,外面的光景变得不一样了。
没了城市烟火,只有丘陵远山、黄土地低矮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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