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邪佛此刻的状态已经极其不稳定了,似乎随时随刻都会爆发出来。他内心狂躁的快要疯狂,他已经对这样不断逃窜的生活感到厌恶甚至憎恨了!他是谁?大罗金仙的修为,堂堂定光邪佛,曾经邪尊手下的行者,连圣人都不曾惧怕。如今,居然要在这这些佛子佛孙的跟前,不断地逃窜,连跟他们打个照面都不敢。
这样的行为,让他感到屈辱。四百五十年来,为了身后这两个人,他改变了,而且变得就连曾经的他都认不出自己。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如此的重感情,重义气,能够为了两个后辈,为了离去的邪尊,去遵守自己的诺言,心中的承诺。他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但是到了今天,这愤怒,屈辱,不甘,终于快要将他燃烧。
他快爆发了,他想要直接冲到后方去,让自己的怒火燃烧那群可恶的佛子佛孙,让他们知晓到底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可怕,知道他们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但是内心的怒火,却仍旧没有冲破他的理智,他全身都在颤抖,话到了嘴边却只是这么一个字。
“走!”
脚步一动,他朝着脑海计划中的例行规程走√,去。尽管心中种种不满,怒火在沸腾,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他不在是曾经那个疯狂的,邪恶的定光,他的心中此时此刻已经有了信仰,有了新的东西。
金蝉儿与法海紧紧跟在定光邪佛的身后,几百年的相聚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了很深的默契,有了很深的羁绊,也因此,他们信任彼此。在这洪荒之中,这样的感情几乎很难存在。修为到了后面,越是强大,越是孤单。就如同经历的感情多了,就会麻木,就会无所谓,就会不相信。
“师叔。”
三人本来都是沉默前进的。无数次的逃窜让他们的精神早已疲惫,根本没有多少兴趣去交流。金蝉儿的突然开口,顿时让定光邪佛有些疑惑,他脚步没停,开口道。
“怎么了?”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让他的声音异常嘶哑难听,几乎变成了另一种语言,但金蝉儿却能听懂。
“我们能逃出去吧?”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尽管活了近五百年。但却处于无休止的逃亡中,除了阅历见识心智外,根本没有成长多少,他依然还是那个孩子。这如同折磨般的逃亡,让他的意志快要磨灭,开始怀疑。
法海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理解这孩子的心情。从小看着金蝉儿长大,法海心中最是理解。也最是疼惜这可怜的孩子。
“就像四百年前你没有改变一丝容颜的活下来,并且活到了今天一样,逃不逃出去,你心中应该有答案。”定光邪佛冷漠的看了金蝉儿一眼,虽然心中的怒火更甚,连手都在颤抖。但他沙哑的声音却依然平静。
金蝉儿点点头,内心中虽然还有烦躁,但却轻松了许多。他没有问自己师傅,是因为他不敢面对,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很惭愧,觉得愧对自己的师傅。面前这两人都是因为自己,才陷入如此境地,他自然明白。
“是你们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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