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哪啊……”严宁有些搞不清楚,涉及到自己的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县委书记职位,无限放大以后,居然影射到了朝堂之争,这个玩笑开的实在有些大。
学院派代表着什么严宁自然知道。改革开放以后,许多有知识,有志向的高级知识分子在从政的路上拧成了一股团,锐意进取,开拓创新,希望通过深化改革,健全机制体制来促进国家繁荣昌盛。学院派的干部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有学历,有能力,有理论,有实践,敢担当,能吃苦。不可否认,社会发展到这个层次,学院派已然在华夏政坛有着举足轻重的政治地位。当今国务院的***就是学院派的最具特色的代表,从刘老对***上位的支持可以看出,无论是在刘老为代表的老一辈革命家,还是在当前执政的红二代,既或是在普通群众眼中,莫不希望学院派能够身先试卒,大胆尝试,从而开拓出一条华夏腾飞的道路来,从而满足人们的物质文化需要,这个期望俨然成为了当前华夏国民的强烈愿望。
“马叔,既然人家送了,还不求回报,咱得收啊,不收不成傻瓜了吗?不过,马叔,嘿嘿,那个赵书记要进中央常委了,那是不是您老就有机会出任省委主要领导了?”马芳河一生求稳,政绩并不算突出,别说主持省委工作,就是出任省长的机会都不见得有。但有没有可能是一回事,怎么说又是一回事,难得有拿老马开涮的机会,严宁可不会放过,使劲的挖苦老马几句,也算是为这几年动不动就挨训找点利息回来。
“嗯,你小子就贫吧,越来越变得油腔滑调了,居然还拿我开涮了,你等着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老马先是一楞,有些没听明白严宁的意思,不过转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辈调笑了。这一下,有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突然间变得尖厉起来,冲着电话对严宁声嘶力竭的咆哮起来。
“边宁?还计划单列?看来担子不轻啊!”挂断电话,严宁面色一沉,嘴角的笑容不知不觉得收了起来。升官是好事,体制中的干部哪个不想往上爬,哪个不想占据更高的位置去指点江山。可是,不是所有的官都那么好当的,就像边宁,刚刚爆发了腐败窝案,不见得会比徐东升调离之后的榆林强多少,指不定又是的个烂摊子。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当一把手,难度可想而知。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进步,一个机会不是。
县委书记和县长级别相当,都被划为了县处级,但在实质上的意义可就差得远了。书记是一把手,是班长,管决策,管人事。县长是副手,是成员,管执行,管财政。换句话说,县长是在书记的领导下开展工作,再换句话说就是跑脚的,受累的。因此,只有当上了书记,才是真正的主政一方,才是真正的正七品。
多少人想在县长的位子上更进一步而终不成行,远的不说,就是当年榆林的县长景中原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景中原一辈子辛辛苦苦却总迈不过去那一道坎,眼看着在仕途的最后时刻有机会接任县委书记,却又被从省委空降下来的李庆隆摘了桃子,这又气又累又窝火,一口气没顺上来,硬是急出了脑溢血,虽然治好了,却也产生了后遗症,最后连县长都当不实称了。若不是何延书记顾及老同志的感情,怕过早下发免职决定会让景中原病上加病,搞不好就直接将他送进殡仪馆去,只怕景中原连挂名的县长都当不了。由此可见,县委书记这个头衔还是有很市场的。
“哼哼,李部长?既然你肯给,那么咱就收,咱这也算是盛情难却吧。不过,咱可不领你的情,你示好也不是向咱严宁示好,咱没必要为你的一厢情愿去买单。至于北上书记,嗯,看来得跟紧了,放着这么深厚的感情不用,可真是lang费了……”自打和潇潇结婚以后,每年严宁都会携潇潇代表刘向严去拜访一两次赵北上。赵北上是很慈祥的一个人,对严宁的感观很好,对潇潇也透着喜爱,每次严宁去看望,他都热情地接待,兴致起了,还会亲自下厨炒上两个菜,就像对待回家探亲的子女一般,简单的吃吃饭,下下棋,聊聊家常,谈谈工作,平和而又不失亲近,给人一种安心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