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宁,他的背景不是你能招惹的,别你自己找死,还要给我添麻烦……”不等李天放把话说完,就被李月仙一声厉喝给打断了,心里对这个草包哥哥的表现是彻底的绝望了。
这死不悔改说的就是李天放这种人,自己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你还七个不平,八个不氛的,严宁是草根出身不假,但他不会去站队吗?不会去寻找靠山吗?放着谢天齐这样的首长身边的高级顾部不说,放着马芳河、赵北上这种主导北江省政治走向的领导不说,放着刘老爷子和凌家在华夏的威慑力不说。单单严宁自身的表现,就够让人正眼相待了。
相当初,李省长从高层发力去打击赵一书,不想被严宁通过榆林企业改制的靓点以及对锦江花园的商业运作,硬是将这一个必死之局化解开来,赵一书虽然没有当上省长,却也逃过一劫,这打蛇不死,反受其噬,说不定什么时候赵一书就会卷土重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从哪以后,李省长就开始四下寻找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等到发现严宁的存在时,严宁已然明确了和凌家的关系,有刘老爷子做后盾,李省长甚至是李省长身后的势力也不敢轻举枉动。但这不妨碍李省长密切关注严宁的发展,一直也在考虑着,怎么通过严宁与凌家建立良好的关系,没有红色家族的支持,李省长想要在仕途上走的更远,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既使不能彼此合作,也不代表着就是敌人不是。就严宁这种潜力股,想要拉拢接纳都来不及,偏偏自己的草包哥哥却一个劲儿的去碰触严宁的逆鳞,李月仙都恨不得顺着电话线钻到哥哥的面前,狠狠的扇上几巴掌,彻底打醒这个草包。
“少不得要上马芳河那里跑一趟了……”挂断了电话,李月仙揉了揉有些发堵的胸口,却是被气的不轻。不过生气归生气,这事情还得出头去解决。马芳河千金新嫁,嫁给了军委刘参谋长的长子凌震,李月仙虽然没有去参加婚礼,但对情况多少还知道一些的。而严宁又是刘参谋长的未来女婿,在北江也一向被马芳河照顾,这在高层领导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李月仙在第一时间就把目光瞄准了马芳河,琢磨着怎么说动马芳河让严宁罢手停止干戈。
……
“严宁,刚刚李部长找到了我,双江橡胶厂的水很深,你不要去碰触它,把人放了……”李月仙找到了马芳河,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倒象是来拉家常的。只是临出门的时候,仿佛不经意间提起了哥哥李天放,直向马芳河赔了一通礼,搞的马芳河有些莫名其妙。等送走了李月仙,让乔秘书打听了一下,老马同志这才释然,在感慨严宁切入点抓的准的同时,也为严宁轻易地去碰触李月仙的底线而恼火不已,这个小混蛋,就是这么不安分,好像怕谁把他遗忘了一般,隔三差五的就要整点事出来,这个性子,还是要深入的磨练一番。
“严宁,还有个把月,中央就要换届了,大局已定,各个政治派别在妥协和退让中已然达成共识,你在这个时候挑起争端,很有可能会打破平衡,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足足持续了两年时间,才完成了地方上的调整,删删来迟的中央换届终于开启了,这是新一轮的权力角逐,平衡的局面坚难的形成了,旧的体系黯然地掩去光茫,新的政治力量开始暂露头脚。虽然严宁不过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县长,搅动中央高层发生变局是不可能的事。但严宁没有能力,不代表严宁身后的庞然大物没有能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细小的矛盾都有可能产生巨大的不良反应,这个责任可不是严宁能承担得起的。
“再有,我一向对凭自己的本事去致富没什么不好的看法,经济社会吗,做生意也是为社会进步添砖加瓦,我也知道你能赚钱。但是,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打牢发展的基础,积攒充足的政治资本,并不是去做生意,获取蝇头小利。更不要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将全身上下沾满了铜臭,变得唯利是图,那样才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那个食品厂你还是尽快清理干净了,把尾巴都剪掉……”有如闲聊一般,马芳河由远及近,从上到下,剥茧抽丝般将问题说了个大概,既是在悉心教导,也是在指明方向,虽然直接干预了严宁的生活,但关怀之心仍让严宁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