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她拿了双手套帮忙,“孙阿姨,他吃晚饭了吗?”
“没有呢。”孙婶笑着摇摇头。
顾绵咬咬唇,这么犟下去,他今天晚上怕是不会吃饭。
洗干净手,端了碗孙婶刚弄的虾仁鸡蛋羹,他最爱吃的,朝露台走去。
推开玻璃门,秋夜冷飒的风扑面而来。
听见动静,男人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英俊五官,冷淡看了她一眼,坐到躺椅上,顾绵放下汤盅,抬头时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薄唇抿得那么紧,都有点发白了。
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男人深刻冷峻的侧脸。
十指修长白希,拿着一本书。
顾绵抬头看看发出蓝色光线的射灯,欠身打开了大灯,“这么暗怎么看得见?”
他也不不理睬她。
顾绵撅嘴,真是臭脾气!耐着性子在躺椅边蹲下,像只小猫一样服帖地双手攀上他肌理分明的小臂,摇了摇,“先吃饭吧?”
他翻了页书,无动于衷,脸拉得老长。
顾绵忍,视线偏不移地盯着他侧脸看,灼灼的看,他居然好定力的没看她一眼。
顾绵一起身,嘴唇印在他冷冷的脸颊上,男人的皮肤,从不用任何护肤品,白希细腻,亲上去感觉美妙。
他终于扭头瞥了她一眼,抿着薄唇,“小恩小惠!”
顾绵脸儿有点热,没理他说什么,瞄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在看什么啊?”
季深行有心堵她,把书凑近眼眸,不紧不慢地照着念:“女人软弱狭隘,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就不甘心。对那些她理解不了的抽象行为非常反感。她们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那套行为理念,而男人的灵魂在宇宙的最遥远的地方遨游,女人却想把它禁锢自己的裙裾下……”
念到此处,黑眸睨她一眼,“你觉得书上说的有道理吗?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顾绵气得掐了他一下,端起那种特地让孙婶给他弄得鸡蛋羹,觉得自己巴巴贴上的行为简直可笑!
“季深行,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今晚别吃饭!说我霸道统治,我就做一个给你看看!”
回到厨房,孙婶已经上楼照顾四个小家伙睡觉去了。
顾绵把那盅鸡蛋羹倒在垃圾桶里,双手撑着流理台,眼圈里蒙蒙的,特别想念以前那个霸道温柔把什么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成熟男人季深行。
背脊忽的一阵寒意,紧接着是一道温热坚硬的男人胸膛。
小腰也被一双大手圈住,脖颈喷洒下灼热的男人气息,顾绵手肘推他!
季深行抱得更紧,冷着脸闷闷的从牙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穿泳衣去哪儿了?”
顾绵以为他会认个错,没想到是质问,就知道约束她人际交往管着管那!
她更不想理他,洗了手甩他一身冷水,绷着脸上楼。
进了卧室,刚要关门,男人穿拖鞋的脚卡在门缝里,顾绵回头,看到光线下他不太好看的脸色,“干嘛?!”
顾绵把他那只脚挤出去,“今晚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晚上,你都别想进这间房!别墅大的好处就是到处是客房,好好反省去!”
啪!
关上的门差点撞上某人高蜓的鼻梁!
…………………………
顾绵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此刻睡意正酣畅,朦胧的总感觉脸颊上有淡淡烟草气息吹过来,拂过肌肤上的绒毛,有点痒,清淡又好闻。
顾绵睁开一点眼缝,瞄到落地窗帘外白了的天色,阳光暖绒绒。
恐怕大早上了。
她眨了下眼,感觉那股烟草气息又吹过来了,吹得人力度很轻,掌控有度地玩她要把她弄醒。
顾绵扭头睁开眼睛,一眼看到*边坐着的男人,脾气就来了:“我昨晚锁了门!你怎么进来的?季深行你无法无天了啊!我说了不准你进来的你怎么不听话?大早上的傻坐着干嘛?滚下去给孩子们做早饭!”
男人无动于衷,略眯起那双双眼皮痕迹很重的眼眸,薄唇带着似笑非笑,定定看着她,眸底最深最深处的如墨色泽,顾绵看不懂,仿佛要将她吸进去,充满压迫感。
顾绵一时没有多想,连带都忽略了他修长手指间夹着的烟。
“盯着我看什么看?下楼做早餐!”
他笑了似的,交叠的长腿放下来,站起身,颀长的身形朝顾绵逼过去,一点一点带来巨大的阴影。
顾绵吓傻了,撑着身体被他凌人的气息逼到*头,退无可退时,他俊脸凑近,幽深的眼眸不眨地盯着她小鹿乱跳的眼睛看。
沉默一会儿,朝她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灌进她的脸颊和嘴里,男人微凉的薄唇堵上来,干净修长的手指温柔捏她的耳垂。
顾绵的小舌头被他勾走时,听见他低沉的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危险和磁性的声音,“我不在的这些年里,脾气涨了不少。颐指气使很过瘾?嗯?”
周遭空气霎时间凝滞,顾绵不敢置信瞪大眼,望见他那双深沉着同时也在看她的眼眸,在他怀里身子颤抖:“季、季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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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想季大叔怎样的方式回来?最后,还是这样轻轻地给个小小惊喜吧,舍不得大叔脑子再被撞一下啊。
感冒好多天,今天最严重,四千字写了六个小时,不行了,今天就这么多。
有童鞋问季大叔记忆为啥在十七岁?这个……最无奈的回答是:五爷想让他在十七岁,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