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去福来居,下个路口右……”
他好看的大手却转动方向盘,车靠路边停。
顾绵:“……”
秦律下车,走到她这边,绅士的给她开车门。
顾绵下了车,抬头正对的霓虹大字:江南一品居。
“就在这里吃,好吗?”他略低头看她,霓虹光景里,身上的驼色大衣有削弱他的严肃。
江南一品居顾绵来过一次,四年前刚和季深行领证,他去警局接她看电影,电影完后就在这家餐厅吃的饭,还被他揪出她在电影院卖他色-相的五百块钱……
在回忆里,顾绵跟着秦律进餐厅。
吃饭的人不多,隔了四年,餐厅的布局没有变化。
秦律走到靠窗的一个位置,那次和季深行吃饭顾绵记得很清楚,坐的也是这个靠窗的位置。
旧地重游,心情难免复杂。
“想吃什么?”秦律绅士的拿过她脱下的棉袄递给侍应生。
“随意,您点就行。”
上菜很快。
几道菜陆续上来时,顾绵震惊地看着那彩色,回忆模糊记得,那次和季深行点的也是这几道菜,因为有道清炒油菜里放了小白葱,顾绵印象非常深刻。
几乎是场景重现,顾绵惊愕地抬头去看对面坐着的男人。
秦律坐姿随意,没有点酒,他给她倒一杯白水。
顾绵看他许久,“秦先生,这家餐厅您经常来?”
他摇头。
“那四年前您是不是来过这?”
男人深邃眼眸注视她片刻,眼神里是深沉的墨色,他抿唇:“或许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顾绵不敢妄自揣测他之前认识她,毕竟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吃吧。”他拿筷子,男人的手好看,拿筷子的动作更优雅。
顾绵应了声,也拿起筷子,他不说话,吃的不多,气氛尴尬,顾绵只好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夹菜。
秦律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和四年前没有差别,看着会让人觉得这些平淡的菜好像很好吃。
他点燃一根烟,偶尔抽一口,把顾绵所求一并解答:
“超愈那边我会联系,我对他和苏小姐的事情了解不多,不过,自从他和苏小姐在一起后,他开心很多。和前妻复婚他是出于八岁孩子的考虑,生活不下去再次离婚,遇上苏小姐,是他的福气。喝醉时他对我坦诚,说他配不上苏小姐,年纪大很多,怕耽误苏小姐的人生,更怕真的开始,苏小姐家里人不会同意。”
顾绵惊讶,在她认为里,宋超愈是想玩玩收手不管的。
秦律笑,看穿她心思地调侃,“我的朋友里,大多数靠谱,都不年轻了,考虑的要比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多很多。”
顾绵略囧:“秦先生,我没把你看成那种人。”
“哪种?”他挑眉,手臂靠在桌前,倾身朝她过来些距离,眼眸湛黑地朝她吐一丝烟雾。
顾绵愣住,脸红起来,发现这个一直很正经的男人轻佻起来也蛮轻佻!
“呛到了吗?脸很红。”他坐直,深邃目光盯着她,声音里也听不出轻浮。
不过顾绵知道他在逗她,低头吃菜,心砰砰了两下,不愿意招架一个三十多岁成熟男人开的一丁点玩笑。
………………
吃饭的时间已经把苏采采的事情谈好。
秦律答应会让宋超愈主动找苏采采认真商量。
从江南一品出来,时间是晚上七点。
这顿饭在顾绵的坚持下,她付的帐,虽然没有吃四千块,不过顾绵明显松了口气。
没有要和秦律过多接触的意思,之所从餐厅出来还愿意上他的车,是因为通世集团的事。
车上,秦律恢复严肃清冷,进退有度,不想让她反感讨厌。
顾绵闻到车里含笑花的味道比较浓。
秦律解释,“我在吃药,身上药味浓,谈生意时会不方便,不习惯喷古龙水,医生说,含笑花可以时常闻,对身体好,我本人也很喜欢。”
“的确很好闻。”大致有提神沁人心脾的作用。
他笑一下,不再开腔。
………………
车安静地在道路上行驶。
顾绵先回季家别墅看一趟皱皱,晚上再给季深行熬汤做点东西送到医院,两个人一起陪峥峥。
从市区到别墅山庄,四十多分钟的路程里,顾绵一直在措辞。
直到车,停在别墅山庄外面,两个人都下车,顾绵才吞吐的问出来。
“秦先生,冒昧问一下,您公司是通世集团?”
秦律依着车门蹙眉看她,眼神里有审视,点一下头,“有什么问题吗?”
“业界内叫通世集团的公司应该只有您这一家吧?”
秦律在路灯下低头看她,她不像是会对商业圈感兴趣的人。
“小公司或许会有重名的,但大集团企业在注册上会特别注意这个。”
顾绵干脆大胆地把话挑明,“秦先生,我直接说好了,想问您,贵公司是不是握有a市莫氏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通世集团秦律一手创立,领域拓展,涉猎特别广,投资买进有潜力公司的股份只是其中一项。
“莫氏?”秦律没有太大印象。
顾绵把凌枫给她的莫氏资料拿出来。
秦律结果,光线不太好,他皱着眉头大致浏览。
顾绵紧张,“秦先生,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您对莫氏真的没印象吗?”
“抱歉,投资参与的项目太多,不是每一个都能记住。”
秦律把目光从文件资料移到她的小脸上,“我回去和几个高层了解一下,回头电话和你联系。”
顾绵感激地直点头。
秦律驱车下山,行驶大约五十米,迎面开上来一辆白色奥迪。
两辆车驾驶座车窗都降下,四目对视,两个男人的眼神陌生交汇。
季深行把车开到别墅山庄门口,门卫放行,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里正转身准备往上走的顾绵。
联想到刚才迎面经过的奔驰商务车里的男人,季深行看着顾绵心情不错的侧脸,一瞬拧眉。
下车疾步走过去拽住她,顾绵无防备,被他吓了一跳!
“你不声不响的干嘛?”
季深行走进她就闻到她身上那股香花香,他鼻子嗅觉灵敏,不消片刻就想起之前在医院那两件男士西装上的花香,一种味道,含笑花。
他挡在她面前,盯着她,路灯下的眼神像披了这雪天里的雪,寒恻逼人:“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去哪里了?谁送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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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夕,咳咳,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