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研究楼是我以国外某著名医药公司的幌子给他建立的……”
凌枫双目赤红,还是不愿相信:“为什么?”
张玲平静看着儿子:“我想害顾绵的孩子。”
“为什么!”凌枫捶桌子!
“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和您有仇?”
“没仇,是妈泯灭良心,妈要害死一个三岁的小孩!”
“妈!”凌枫低吼。
张玲啪的一声把茶杯板到桌上,猛地起身,眉眼犀利地看着儿子:“儿子,妈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明白?妈是被你逼的没有办法了!自从你上警校遇到顾绵开始,你就变得不是妈的儿子了!你这么多年不找女人不结婚不谈恋爱,妈心里着急!别看妈掌管那么大个公司在你爸面前强势,妈就是个快六十岁的普通女人,妈想要抱孙子,妈盼的是儿女承欢膝下,儿孙满堂!你对顾绵断不了是不是?妈就拿她的女儿开刀!妈害死了她的女儿,你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在她身边出现!”
凌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表情写满不可置信。
张玲伸手捂了把脸:“妈不求你理解做母亲的一片苦心,看着一个女人毁了我儿子半生,当妈的不能忍!”
凌枫双目无神,步步后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张玲继续说道:“顾绵她家都是些牛鬼蛇神!我决不能让这样肮脏的女人脏了我儿子!靳南的妈妈,当年和我那么要好,她被莫涛和顾绵她妈那对狗男女害死,靳南当时比你大不了几岁,她死后入棺下土,还被顾绵她妈挖出来,小枫,你不知道,当时靳南就在旁边看着啊!眼睁睁看着自己妈妈已经腐烂的尸体,头被砍下来焚烧,身上洒满黑狗血!可他无能为力,他后来找我说这些时,他没有哭,脸上只有麻木和空洞,他心里的阴影是你不能够想象的,这些年我一直帮助靳南,我把他当半个儿子看,他现在被你抓住,我希望你别为难他。”
凌枫攥紧了一双拳头,指骨咯咯作响:“所以,莫靳南背后强大的势力后台,也有您的保驾护航?”
张玲看着儿子,没有说话。
凌枫极力压抑暴走的情绪,指着母亲,神情悲愤:“作为一个警察,我应该亲手逮捕你!可是你是我妈,我做不到把你抓进警察局,妈,您让我失望透顶,失望透顶!”
他一拳头狠狠砸向客厅的壁柱上,下一秒,手背见血。
凌枫抬起拳头又要砸下去。
张玲捂嘴惊呼一声:“儿子!你别犯浑!”
凌枫五官哀戚:“妈,您成功了,我这辈子再也走近不了顾绵,看到我这样,您高兴了吗?满意了吗?!恭喜您!”
他抱头,眼里通红湿漉,猛地起身,手背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张玲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大步走出去。
走到门口,凌枫停住,声音冷碎:“至于莫靳南,您护着也没用!我一定会把他绳之以法!”
凌枫回到车上,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抖着,血流的方向盘上到处都是。
他眼里雾气深重。
想到顾绵,想到皱皱,想到皱皱差一点点命丧在母亲手里,他不寒而栗。
手机响了,警局的电话。
接起,那头道:“凌队,莫靳南从局里离开了,局长不让我们拦着!”
凌枫拧眉:“跟着他了吗?”
“跟着,可挺奇怪的,他去了常住的酒店,泡澡洗浴,还让人去高级定制手工西装专柜那里拿了好几套价格昂贵的西装,吩咐人买了束很漂亮的花,还去女士专柜挑了全球限量款的项链,看他好像很费心思打扮自己,是要去见女人吗?”
…………
晚上十一点。
季深行接到凌枫电话,说莫靳南去了机场。
季深行当即起身下*。
*侧突然失去的温度,冷地顾绵醒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在穿衬衫和西裤。
顾绵被他从晚上八点折腾刚刚,累惨了,腿还在打颤,费力地支起身子:“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她一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皙白的肩,颈子和锁骨,有他刚才狂风暴雨的红痕。
季深行拿了黑色大衣,走到*边,把她摁下,俯身在她额头上一吻:“和凌枫出去半点事,累坏了吧?”
顾绵想到刚才,脸一红,小手拍开他。
季深行不依不饶又在她肿起来的唇上作了一会儿,缱绻着缠,才依依不舍地挪开薄唇。
他抚顺她的发:“好好睡吧。”
顾绵迷糊地听见客厅的关门声,累的睡晕过去。
季深行下楼,等了一会儿,凌枫的路虎停在小区外。
他上车,带来满身寒气。
车内不算亮的光线里,凌枫侧头看到男人神清气爽的冷峻侧面,冷硬的下颚以下,侧脖子上有道刺眼的抓痕。
凌枫手一顿,立刻收回视线。
季深行收了薄唇浅浅的笑意,神情严肃,蹙眉问道:“深更半夜,他去机场干什么?”
凌枫开车:“要么是逃走,要么是接人,去了一看不就知道了?”
季深行仰头靠向椅背,修长双腿交叠,半阖眼眸。
车在行往机场的路上。
越靠近目的地,不知道怎么的,季深行的心越发不能平定。
他不知道这股子躁动不安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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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这是要见面的节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