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冬手攥着落地窗帘,咬着下唇,声音低低的:“可不可以请你和我在这里呆到明天早晨再离开?”
莫语冬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话落到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耳朵里,能单纯得了吗?
凌枫看着这个身材清瘦青涩,却也该长得地方都长齐了的小姑娘,尤其看着那张时不时与顾绵重合一下的脸。
他身体里的火压不下去。
转身,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而是进了洗手间。
莫语冬大喘口气,他还是愿意帮忙的。
她心想如果这时候莫靳南在看监控录像,那应该能骗过他了,可是明天回了家,他要检查怎么办?
莫靳南是医生,能检查得出那层膜还在不在,莫靳南也有眼睛,会看她的脖子胸口,有没有该有的痕迹。
膜除了男人,还有什么方式去掉?
吻的痕迹又该怎么制造?
莫语冬穷途末路时,想到了百度。
洗手间内。
身材挺拔的男人对着镜子吞云吐雾,烟盒里的最后三根烟抽完,再也没什么抽的了,凌枫拿出手机,打开qq,找到d,一边打字一边从洗手间出来。
莫语冬手机震动,打开后台挂着的qq,消息盒子显示一行字:一个女孩邀请你到酒店房间并且不让你走,是什么意思?
洗手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低头盯着手机,在等他的‘情感专家顾问’d的答复,他估计打死也想不到,d就在眼前。
“呵呵呵,我也去趟洗手间!”莫语冬干巴巴的笑,闪身进去。
凌枫莫名其妙扫她一眼,不一会儿,手机震动,d回复:她可能……没什么意思。
没意思?
凌枫走到*边的电脑椅上坐下,视线不经意地就看到打开的几张页。
一张搜索栏里输着:女孩子最宝贝的东西,除了正常方式有哪些方式可以去掉?
另一张里输入:有什么方法可以弄出身上被吻过的痕迹?
下面多是男友的答复:男人,手指,嘴……更有猥琐的说,妹妹,要不要帮你?
盯着那些字眼,凌枫只觉得口干舌燥,火聚集到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这种感觉作为男人格外清楚明白的。
挑眉,把页搜索栏里两句原话输进手机,尾随一句:她在百度这些,你说她没什么意思?
洗手间里,莫语冬盯着几行黑字,想起来刚才走得急,居然忘了关电脑被他看见了!
天哪!
一头撞死算了!
他一定把她当成那种轻浮随便的女孩子了!
凌枫等了很久都没等到d的回复。
半个小时过去,洗手间的门打开了。
凌枫蹙眉转过身,他居然还坐在电脑跟前!
既然他已经看到了,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豁出去地大步走到坐着的长腿交叠的男人面前,素白的小脸上开出两朵火烧云:“帮人帮到底。”
男人五官严肃,挑眉看着她,表情有疑问。
莫语冬继续把节操踩在脚底,指着自己的胳膊,脸,脖子,后脖子,还有一些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过来亲!”
“……”
凌枫只觉得那股集中的火一下子烧开。
五雷轰顶。
他见过开放的,没见过开放成一副将士赴死的。
她这么主动,为什么还一副上断头台的悲壮表情?
喉结滑动,喉咙干涩,男人的脸绷得像青铜面具:“小姑娘,对男人说这种话很危险,没事赶紧回家玩儿去!”
“这是我开的房间,我没跟你开玩笑。”
膜先不管,身上的印子,必须要有。
莫语冬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着急地就朝他扑过来,仰着脖子给他:“就亲几下就好,重一点,这里,还有这里,这几个方都要。”
清香温-软凑上来,凌枫绷紧了身体。脸色特别难看,是那种压抑的难看。
他一直往后躲,躲着躲着,人就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怀里的人也跟着滚。
很快,两个人以相当复杂的姿势躺倒地毯。
莫语冬歪着脖子把皙白送到他嘴边:“来吧,要留下印子。”
凌枫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酒气上涌,神志不清,只觉得口渴得厉害,他绷着腮帮子推她。
莫语冬被惹毛了:“你磨叽什么啊?是不是男人?让你占便宜的事儿又不是让你上火坑。”说到这,水汪汪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揶揄,激他:“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谁说我、我没有经验!”三十岁的纯情男人,男性尊严受到挑衅,登时火了,还结巴了。
莫语冬愣了一会儿,噗嗤笑了。
这表情,分明就是没有经验嘛,想不到他老大不小,居然还这么清白……
盯着他清俊的轮廓上闪过的薄红,莫语冬心中异样,突然觉得,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可爱。
揶揄之心顿起,她大胆趴到他身上,把要亲的地方使劲凑过去:“有经验那你就亲啊,亲,快点亲……”
凌枫被撩得魂不附体,脸绷得像青铜面具,使劲推身上这个八爪鱼一样的女人,俊脸恼而羞:“你这是袭警!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要和我……和我……”
接下来的字眼,三十岁的纯情男人居然说不出口。
莫语冬朝天翻个白眼,他能不能不要想太多,就是亲几下而已!
警察遇到彪悍女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求助其他警察啊。
凌枫一边克制着最后一道防线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东子,快,带上几个女警过来……别磨叽!再不过来,性-骚-扰就要变成性-侵了!”
于是。
两分钟后。
房间门被大力踹开。
东子的声音:“枫哥你挺住!别冲动,就算喝醉了就也不能侵人小姑娘是不是?你可是警察啊……”
话没说完,东子傻眼了。
只见他的枫哥被一个模样清致的女孩压着……
女警们上前拉起满脸羞红的小女孩。
凌枫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黑着脸从地毯上爬起来,紧紧拉拢被扯开的衬衫衣襟,斜扫东子一眼:“什么眼神?是她侵我,我才是受害者!”
东子:“……”
五官严肃的男人板着脸吩咐:“带回局里,看看有没有成年,成年了劳--改,没成年进行严肃教育!”
东子憋着笑凑过来:“枫哥,这么青涩可人的小果子你白白错过,该不会你是没有那项功能吧,我说这么多年不见你身边有女的呢……”
“再说一句我让你没了那项功能。”
东子往他身上某个地方探究,挠挠脑袋:“枫哥,如果你身体没问题,那是什么原因?呀,枫哥,该不会你压根就没有过经验吧?”
凌枫:“你才没有经验,你全家都没经验!”
三十岁没有经验的男人,现在特别介意这个!
…………
回到半旧不新的小区。
宾利挺稳。
季深行双臂,一臂一个,左边抱着稍微沉重的季子陵,嫌弃他的体重,右边抱着轻的过分的皱皱,也嫌弃她的体重。
高大挺拔的男人抱着两个孩子走进小区。
顾绵长裙飘逸地在身后跟着。
多像,一家子。
脑海里闪过在铂宫,凌枫亲吻那个女孩的画面,依着凌枫的自制力,他应该是喝醉了才会做那种事。
顾绵对凌枫吻别的女人说不上来多大反应,心中悄悄升起的如释重负感,让她觉得羞愧难当。
这种复杂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上楼。
季深行季子陵放到四楼,保姆接过小家伙抱进房间里去了。
季深行上了五楼,顾绵愣愣地开门,季深行把皱皱放到卧室里。
出来时,客厅没有人,洗手间关着门,里面传出水声。
季深行点了根烟站在客厅的小窗户前,他没有下楼的意思。
顾绵心事重重在莲蓬头下站着,任由身上流过水珠。
季深行抽完了烟又等了一阵,浴室里的人还不见出来,长腿迈步到浴室前,男人眉头蹙起,抬手准备敲门。
听见里面的水声里,夹杂着细小的哭声。
长眉拧起,季深行等了等,哭声断断续续,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试探地旋动门把手,没想到她没反锁,浴室门开了。
顾绵背对着门,感觉到背脊一阵凉风扫过。
她通红着双眸,蓦地转身。
男人皱着眉头缓步走进来,眼眸幽幽地看着不着寸缕的人,即使有水柱,那也遮不住他要看的地方。
顾绵意外于他的突然闯入,一时怔愣,等她反应过来要拿浴巾时,男人动作很快,走近,水滴溅落在他笔挺的白色衬衣还与短刃的发梢,接着盖过他的脸。
他抬手,修长手指抚上她的脸,声音低沉磁性,几分黯哑:“怎么又哭呢?”
水打过他的手背,顾绵仿佛都能闻到他指尖淡淡的烟味,男人的味道,有些惑人。
她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