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叶芙奶妈的丈夫就急匆匆的回来敲门,叶芙连回门都没撑到,洞房花烛夜就跟骆七爷干起来了。
“大爷,大奶奶还是去瞧瞧吧,姑爷实在是太不像话,二姑娘只怕要吃亏的。”叶芙奶妈的丈夫路二急匆匆的进到梧桐书院,得了通传之后就在窗外回话。
大晚上了怕打扰老太太,若是再惊了叶老太爷惊动就大了,前头找叶大老爷和叶大太太也没用,就直接来找叶景怡和章雨柔,妹妹在婆家出了这样的事,兄嫂出面理所当然。
屋里章雨柔都睡下了,此时靠着大引枕半躺在床上,脸阴都都能挤下水来。本以为把叶芙打发走她能舒口气,没想到她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叶芙到底多能惹事。
叶景怡也是眉头皱紧,脸上难得出现暴躁的神情,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洞房花烛夜怎么能打起来?”
路二直击重点:“姑爷不进新房,进了姜姑娘的房,二姑娘岂有不恼的。”
花轿抬到骆家之后,拜堂进洞房,骆七爷挑了盖头之后就去外头陪宾客喝酒,这都是正常程序。叶芙在洞房里更衣梳洗,顺道解决掉晚餐,就等骆七爷入洞房。结果等来等去,都快半夜了,骆七爷仍然没进新房,这意思就是不打算来了。
叶芙是不受气的脾气,正室新娘子空她的房,她岂是好欺负的。先是叫了骆家管事媳妇过来问,结果管事媳妇支支吾吾要说不说的,叶芙就知道有鬼,最后审了院子里的丫头,才知道骆七爷原来是进了姜姑娘的房。
叶芙嫁到骆家陪嫁了八个丫头,八个婆子,四房人,男仆在外头,但女仆全是在身边,立时清点人马冲到姜姑娘住的小跨院。姜姑娘身边也是有丫头服侍的,但人数上肯定不如叶芙的人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叶芙就带着人直冲进去。
骆七爷跟姜姑娘正在被窝里干的活热,叶芙端起屋里的一盆冷水直泼过去,然后扑上去就是一通好打。骆七爷和姜姑娘都是赤身果体,肯定就要躲闪。
骆七爷虽然是男人,但本来就没武功之类的,叶芙带的人又多,丫头力气小,婆子力气可不算小,据说骆七爷鼻子都打流血了。至于姜姑娘,牙齿都打掉了,被叶芙赤身果体从被子里揪出来,非要把她扔井里去。
然后骆七爷的生母姜姨娘就来了,因为闹的太大发,奶妈就让小丫头悄悄传信给他,怕叶芙吃亏。让他就回府报信,后头的事也就不知道了。
“这姜姑娘是哪个啊?”叶景怡听完只觉得头大,新郎官不进正室新娘的房,钻姨娘屋里还是有的。但钻到一个年轻姑娘房里去搞偷情,这是哪一出呀。
丁二道:“就是骆七爷生母姜姨娘的外甥女。”
据下人所说,这位姜姑娘跟骆七爷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是同吃同睡。后来姜姑娘落难,骆七爷把她从勾栏里救出来,然后就真的同睡了。
章雨柔记起来了,她对这位姜姑娘实在很有印象的,看着就是个狠角色,不过遇上更狠的就不行了,现在被叶芙暴打成这样,也是情理之中。叶芙就不跟姜姑娘比智商,她地位高,娘家牛,上手就打,连骆七爷都能打出鼻血来,更何况是她。
想了想对叶景怡道:“若是她,只怕会有些麻烦……”
姜大爷作死,叶景祀发怒,直接灭了姜家全家,姜姑娘对叶家是有灭门之恨,要跟叶芙过不去也是理所当然。
叶景怡听得长叹口气,脸上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有几分无奈,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丁二愣了一下,连忙道:“大爷要去给二姑娘撑腰,据说骆七爷的生母就是姜姑娘的亲姑妈,姜姨娘已经带人去拦着了,要是真动起手来……”
叶芙的丫头婆子再多,也不可能有国公府的人多,毕竟人家地头上。姜姑娘被打得好惨,姜姨娘要是也这样打叶芙,叶芙这个亏就要吃大了。
“她都带着人打成这样了……我再去撑腰……算了吧,吃亏未必是坏事,让她长个记性也好。”叶景怡说着。
骆七爷做的固然不对,叶芙如此大闹,剽悍成这样,就是原本占理现在也不占理了。若是这回叶芙真吃亏了,以后能能学乖,未尝不是件好事。嫁都嫁过去了,她将来是要在骆家过一辈子的,一点亏不吃,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再者洞房花烛夜闹成这样,骆叶家这个笑话是闹定了,若是他这个兄长再马上过去撑腰,这脸面真要丢尽。
丁二还想再说,但叶景怡已经说退下的话,也不敢多言,行礼退下了。
丁二拍的是梧桐书院的门,但半夜拍门这么大的事,主子就是不能第一时间知道,下人间的消息肯定灵通的多。第二天叶茜和起床之后就听丫头婆子说了起来,经过一个晚上的流传,消失真了许多,不过具体事情还能说清楚,就是叶芙洞花花烛夜就跟骆七爷闹翻,夫妻俩直接动手,还有夸张的说法,差点闹出人命。
“真快……”叶茜忍不住说着,她实在小看叶芙了,她只知道叶芙到骆家之后肯定有得闹腾,但真没想到三天回门都没撑过,洞房花烛夜都能动手,该说谁更奇葩呢。
唯一肯定的,骆思恭肯定很高兴,骆七爷娶了叶芙,都不用他动手,叶芙就能坑死骆七爷。
梳洗妥当叶茜照例到叶老太太屋里吃早饭,从东厢房出来,叶荞也从西厢房出来,起床早饭就在这个点,肯定差不了多少。
姐妹俩不好在院子里说这些,只是看看彼此,有个会意的表情,就进了叶老太太屋里。刚进门就听叶大太太的哭泣声:“二丫头才进门,就被婆家这样欺负,大爷和大奶奶昨晚就得了消息,却是不管不问,老太太可得给芙丫头做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