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辆大马车,两个管事,十二个跟车男仆,另有跟随侍候的丫头婆子八个,行李以及准备好的祭祀物品足足装满了一车,两个管事坐一国内,丫头婆子坐一辆,最大最豪华的当然是叶景祀和静楚坐。叶景祀只怕她冷,下头垫了厚厚虎皮垫子,连车厢里头都用皮草包一层,即保暖又不担心被撞着了。
静楚换下了僧袍,一身浅素衣裙,简单的挽了个发髻,带了几根银钗。叶景祀同色系外套,连带着两人身上的大氅一应素色,在冬雪的映衬之下越发显得飘渺俊逸。
在公主府二门上车,两个管事把东西人员清点完毕,车驾缓缓驶出去。车厢内叶景祀紧挨着静楚坐下,手也伸到手炉上,倒不是为了取暖而是为了握住静楚的手。
孟昭还说他不懂,他比谁都懂,就是天天能见到静楚,他也觉得看不够。那么爱玩爱闹的性子,他却愿意就这么陪着静楚坐着,静静的看着她,想着她的忧伤和烦恼,就算是跟她忧伤,他都觉得很开心。
“要坐一上午的车,不如下盘棋解解闷。”叶景祀提议,明惠师太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出门的时候静楚都不太放心。只是说大夫说明惠师太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叶景祀实在等不了,要是再给明惠师太养老送终,然后再守孝期,他真要急疯了。
静楚终于抬头看叶景祀一眼,神情却显得有几分悲伤与落末,道:“我不想下,从早上起来心里就不好受,你让我安静一会。”
不管是明惠师太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回景阳,都让她觉得十分悲伤。她不知道怎么样拯救师傅,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地下的父母。想到今天要动身,整整一晚上她都没办法入睡,翻来覆去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我不闹你,早上起的太早了些,不如趁着现在躺一会。”叶景祀说着,出远门的马车肯定很宽敞,并排躺几个都行。上车之后就换了软底鞋,下头铺的也厚实,躺下睡会肯定没问题。
静楚摇摇头,她有些头晕,却没有睡意,有几分喃喃自语的道:“五年了……”
父母过世,被逼出家,辗转来到京城……终于,能够再次回去。
叶景祀听她说的伤感,忍不住伸手搂住她,把她圈在怀里道:“凡事都有我,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悠然山水间
静楚任由他抱着,头枕到叶景祀肩上,如此的拥护让她觉得有点暖意,她所有的指望和希望都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叶景祀能爱她多久,她好像就是一只孤舟,随着波浪四处飘泊,将来前程完全撑控不住。
叶景祀最喜欢静楚这样靠着他,除了身体的接触,暖香在怀外,更多的是一种依赖,静楚对他依赖,这让他觉得很开心。
“我叔叔他们……”
静楚突然想了起来,叶景祀曾把婶婶和堂妹弄来侍候她,后来因为她生气,叶景祀就把人弄走了,静楚并不想知道他们的消息,也就没再过问。现在要回老家上坟,自然就想了起来。
“还在景阳,我只是让官府收了他们的财产,放了他们的身契。”叶景祀说着,楚家的所有财产他都交给静楚了,按他想的楚家二房那些人都去死一去,但他怕静楚伤心,以后被人挖出来也是个事。再者有个当奴才的嫡亲叔叔,静楚脸上也不光彩,便干脆放了他们的身契让他们继续当平民,看静楚的意思再处置。
静楚神情显得有几分恍惚,好一会才道:“如此也好,楚家本是大族,并不愁香火。现在却是人丁凋零,留着他们在,至少还能看着祖坟。”祭祀香火以后也许会有些难,那至少祖坟不至于荒芜。
叶景祀马上笑着道:“嗯,那我派人去说一声,让他们看坟头。”
“不用特意去说,既是楚家人肯定会料理,若是真心不理,也不必太强求。”静楚说着,顿了一下道:“说起来他们只是谋财,并没有害我性命,我父母过世也与他们无关。我父母过世的丧礼,也是二房主持操办的,也算是体面风光。我祖父自小疼我,总是要给家里留房人,以后好歹只随他们去吧,与我再无关系。”
“如此也好,彼此都丢开手。”叶景祀笑着说,又把静楚搂紧了些道:“你只要有我就够了,不用理会那些小人,这辈子,下辈了,下下辈子我都会照顾好你。”
“真会说。”静楚轻笑说着,这种话叶景祀不是头一次说,每次说起来总是让她觉得既温暖又有些伤感。妃诱惑:暴君吃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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