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却是急不得,老四脾气,只能顺着来,绝不能跟他对着干。不然此事就是闹到老太太跟前,老四一样有法子把人弄到手。小师傅不是病了吗,那就多病些日子,先把老四这股鲜劲给熬过去。妹妹放心,老四虽然霸道了些,却不是强横之人,只要小师太誓死不从,他不会怎么样。”
以叶景祀脾气威逼利诱肯定会使出来,只要能扛住,咬死口誓死不从,叶景祀也没办法。从某方面来说,比拼是心理素质,就好像拔河,就看谁先松手。
叶茜听得有理,想一直生病并不难,她就有办法做到。又道:“静楚小师太病很重,趁着这个时候我去与四爷说几句,孟大爷觉得合适吗?”
“以妹妹口才自然合适,老四也不是全然不听旁人说。”孟昭笑着说,叶景祀不是狂妄到看不起所有人,他是看不起蠢人。又道:“妹妹心善,助人为乐虽然是好事,但一个漂亮女子无依无靠四处飘泊,妹妹帮她这一回,帮不了她下一回。”
虽然天下女子都想求副好容貌,但太漂亮真不是好事,尤其是这样孤苦无依小尼姑。就是现叶景祀肯放手了,她就是真有心尼姑庵呆一辈子,只怕也是呆不住。
“我晓得,多谢孟大爷指点。”叶茜笑着说。
孟昭嘿嘿笑着道:“我与老四可是过命交情,现把他卖了,我与心不安,妹妹只是说声谢,实安慰不了我愧疚心情。”
叶茜嘴角抽了抽,果然是蹬鼻子上脸,她就不该对孟昭有点好脸色,见面就抽才是常态。正色道:“一年大似一年了,孟大爷也该自己尊重些才是,老是说这些玩笑话,旁人听到是什么意思。”
“妹妹明明晓得我意思。”孟昭一脸深情说着,又道:“我晓得妹妹心里有我,多再等上一两年,我定不会让妹妹失望。”
叶茜看着孟昭,高挑个头,越发英气五官,几年时间里,他正从男孩长成为男人,越来越宽肩膀上将要承载也要越来越多。
心情多少有几分复杂,直言道:“我与展飞婚事两家就要说开,婚姻之事并不是儿戏,多喜欢些少喜欢些并没有那么要紧,成亲之后女人要面对与男人面对完全不同,我要想必然比你想多。你是有能耐有本事,能挣得家财万贯封妻荫子,但女人并不是有了这些就有了好日子。”
单纯从审美上她是比较喜欢展飞那是一款,但这种欣赏就像晚辈喜欢乖巧有礼貌乖乖牌。也是两家条件相当,展飞人品也不错,丧父少年如此努力长进。就像她也很欣赏叶老太爷和叶景怡,这跟男女感情不太一样。
至于孟昭,开始时是真挺讨厌,狂妄自大。随着时间推移,接触越来越多,却有些微妙不同。一个上辈子成过亲,生过孩子女人,又是那样强势个性,让她像个小姑娘一样去直言说喜欢什么,那还不如去讨厌。那种微妙讨厌,有时候比直言出来喜欢让人揪心。
理智分析,展飞合适她,就好像媒婆说亲,门当户对,客观存合适。当然后来展飞竟然喜欢她,虽然超出预期却也喜出望外,跟展飞一起经营婚姻,经营家庭,能让叶茜看到光明前途以及美好未来。
孟昭家里就差太多,继母就不说了,就孟昭那样亲爹,自己爵位都能二缺到搞掉,搞掉儿子前途也许就是分分秒秒事。她自觉得不是孙悟空,不想去打妖魔鬼怪,不想花半辈子时间跟公婆斗法。那样生活太累,因为一个男人跳到这样火坑里,就像她跟叶荞说,她真没那么傻。
“妹妹翻脸好。”孟昭并不意外,脸上依旧笑着:“妹妹明明有意与我。”
“胡说。”叶茜打断孟昭话,不想再跟孟昭扯下去,心里有些乱,道:“我要过去寻四哥,孟大爷自便。”
“老四正家里,我让他们去传话,省得他们问东问西,还让妹妹久等。”孟昭也不强留,只是笑着说,三步并二步跑到拱门处唤来小太监,吩咐几句,小太监就赶紧去了。
等叶茜走过去时,孟昭已经吩咐完,笑着看向叶茜。
“多谢。”叶茜只得说着,孟昭跟叶景祀极熟,他吩咐一句确实比她方便得多。
“我这个月薪俸已经得了,我已经跟老太爷,老太太说好,中午要摆酒请客,妹妹一定要赏脸才行。”孟昭笑着说,又小声道:“还另外给妹妹和山老爷买了些小礼物,妹妹千万别见笑。”
叶茜看孟昭还是如此笑嘻嘻,道:“孟大爷发薪请客,自然要去。只是让孟大爷破费实不好意思,想想今天……也是我错了,不该来寻孟大爷。”
“妹妹有烦心之事能想到我,我高兴很。”孟昭心情愉说着,他知道叶茜嫌弃他什么,不过只要叶茜本人对他有意,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两人说话间传话太监已经过来了,叶茜上前笑着道:“我有事想跟四哥说,有劳您带路。”
“姑娘客气,四爷正后花园含芳阁里,请跟我来。”传话太监恭敬说着。
传话太监前头带路,叶茜把丫头婆子都先打发回去了,跟着进了公主府。
孟昭则拱门前站了一会,看着叶茜背景有几分发怔模样,随即却笑了起来,也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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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叶景祀正含芳阁正房里看管事调查结果,调查静楚身世比他想像中容易得多。就像静楚自己说,出身名门,虽然不能跟国公府比,也是世代书宦之家。
静楚景阳十分出名,从小就是美名和才名远播,偶尔出门时还会被人围观。又是父母独生女,掌上明珠,心肝肉一般。不过所有美好生活三年前结束了,鼠疫中父母亡故,立即被打克父克母烙印,家产被叔叔霸占,人也被送到尼姑庵。
过程并不复杂,信上写也简单,只是描述过程结果。叶景祀却是看怒火中烧,只是想像一下十二岁时静楚父母双亡之后,被那样粗暴对待,静楚受到苦楚,他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没打算给静楚平反,要是静楚取了家产回了景阳,他还有什么戏唱。
但这并不妨碍他帮静楚报仇,当即就要小太监磨墨写信,这种事情别说亲自动手了,动手写信都没必要,盖了公主府印章交给地方官,就楚家现境况,别说整死一个两个,死全家都没有任何难度。
再接着往下看就算是情史,这是叶景祀吩咐过重点调查。陈渊还好,自小定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到现还肖着想美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过静楚如此美人,他会如肖想也正常,要是还看不上,那才真是瞎了眼。
但看到李衙内曾经多番纠缠调戏过静楚时,叶景祀则是很认真考虑。
这种畜生,是蒸了他好呢,还是煮了他好……
“茜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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