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那么现在要做的,便是明明白白让外人看见,他是被误抓,怎么表现呢?北化分局道歉,对,郑重的道歉!
“你想怎样?”刘宁咬着牙道,嫖.娼被抓,放你走已经是开恩,搁在刘羽坐镇,十五天,你一天别想少,现在居然不知廉耻的讨说法?游鸿飞什么打算,他揣摩出来了,正是揣摩出来,反而更悲愤,没有刘羽坐镇,北化就沦落到这般不堪的地步?
轰轰烈烈打下的平台被抢走,现在被一个嫖.娼者跳到头上拉屎。
“两个字,道歉!”游鸿飞面庞铁青,显得很愤怒:“你们北化分局的误抓,对我个人声誉造成极大影响,必须向公众道歉,尤其对我所在单位,消除影响。”
“你……你跟我们局长说吧。”刘宁气得脸色从白变红,由红变青,欺人太甚!
游鸿飞目光一眯:“还有,那俩个执法的同志呢,叫他们过来,当面道歉!”
孟萍得到汇报,眉毛倒竖,煞气隐现:“太欺负人了!”怒归怒,孟萍发现自己偏偏还得按照对方的话做,一个市局她都扛不住,何况市长?
在她办公室里,一同听取汇报的吉荣,沉默良久,徐徐站起身,叹口气:“我去吧,同志们误抓嫌犯,思想上肯定有错误,这一点,政委是有责任的。”
孟萍心中触动,她跟吉荣明争暗斗从来不间断,到了事关全局荣誉的时候,却是吉荣跳出来维护全局最后一丝尊严——局长道歉跟政委道歉,差别还是有的,虽然,仅有那么一丝。
“辛苦你了。”孟萍压下胸口的酸涩,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淡然点头道。
吉荣回头,微微一笑,嘴角上弯有些吃力,以至于笑容不太自然,有些沧桑:“以后,局里就只剩我和你了,北化,不能丢在我们手里……”
一股莫大愤懑和悲哀激荡在孟萍心间,转眼间,北化就落魄成这模样么?这一刻,她是异常的感念刘羽的好,如果刘羽还在,北化,绝绝对对不是这样。
吉荣硬着头皮,怀着一抹苦涩赶到拘留室,噙着笑容:“呵呵,游秘书,你受委屈了,局里的同志处理事件存在失误,耽误你工作了,我代表全局,向你表达深深的歉意,这样吧,我叫人开车送你回市局怎样?”
总归是要道歉,与其拖拖拉拉,不如一开始就丢出来,占一个先机。
游鸿飞的确意外了,吉荣先下手为强,他憋在肚子里一通抱怨的话反倒没法说出口,悻悻闷哼两声:“认识到不足就好,我也没别的意思,公安工作难做,我理解,那两位具体办案的同志呢,我更希望看到他们的态度。”
吉荣苦叹,他都亲自道歉了,再多俩小警员又有什么呢?不多时,俩警员就到现场了。
“对不起游秘书。”俩警员在路上被叮嘱过,话该怎样说。
游鸿飞掷地有声的发话:“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们的帽徽和肩章,是你们公安人员的觉悟!现在,当着领导的面,你们俩再说说,当时情况,我们是在公干还是嫖.娼?”
俩警员一阵屈辱,如果把器官插进了坐台小姐的菊花里还不算嫖.娼,这个世界便没有嫖.娼可言。讽刺的是,作为一个公安,作为一个法律执行者,此刻,要昧着良心,要满口谎话的说,这种行为,其实是公干。
他俩的沉默,让游鸿飞身后俩人对视一眼,面容一怒,上前一人给了一耳光:“混蛋!滥用职权,栽赃陷害,现在还不认罪?”
这两个耳光,既响亮又清脆,一整条走廊都能听到,围在周围的警察,脸色均是不自然,有目光躲闪的,有暗自捏紧拳头的,更有心中悲凉的,唯独没有上前呵斥或者阻拦,不少人心里都想起了刘羽——如果刘羽在场,恐怕没人敢抽咱们北化警察,哪怕抽了,也绝对会被刘羽抽回去,他就是这样一个强势的人。
吉荣瞳孔骤缩,当着他的面,自己的属下被抽,这也是抽在他脸上,压着起伏不定的怒意,呵斥两警员:“还不道歉?”
俩警员压着屈辱,嘴唇咬了咬:“是,当时游秘书在公干,我们判定失误,误将你们抓回来,对不起。”两人弯了一个九十度的腰,成了一大虾米。
游鸿飞适才满意,目中深处闪烁着傲然,目的已达到,可以回去了,哦,是坐警车回去。
“好了,你们两个知错要改,不要有下次,开车送我去……度日酒店。”现在不是回市政府的时候,陈市长举报了刘羽,那么央纪委那里的消息,他必须第一时间转告给陈市长,刚好,拎着央纪委那的消息,以汇报工作的方式回到陈杏奎身边,是一个顺坡下的台阶,不然两手空空回去复命,多少都有尴尬。
吉荣亲自送游鸿飞到院门口,含着笑目送他远去,神色慢慢阴沉下来,今天的北化,尊严被践踏得一塌糊涂了。一股沉重的压力,陡然压在吉荣身上,以后的北化该怎么自处,怎么处理与市局关系,怎么处理与市政府关系?北化的明天,在哪?
“政委,解除拘留处罚的手续需要您签字。”拘留室的负责人,悻悻走过来。
吉荣正火大,怒哼:“人都走了,还要什么手续?”说着便甩袖离去。
度日大酒店,游鸿飞一身轻松来到五层,在刘羽的隔壁套间见到了张龙梁。
“张主任,辛苦你了,首山公安干部查出腐败分子,市长很痛心,也很关心。”一番客套后,游鸿飞道。
张龙梁随意点点头:“嗯,情况我们正在调查,已调查清楚部分问题,正在与他一位保持不正当关系的女士谈话,很快会出结果。”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游鸿飞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白洁和庆渔歌的画面,暗地里舔了舔嘴唇,上了心;“哦,那这位女士有没有反映一些澄清我们首山同志的情况?”
“没有,对方不是太配合。”张龙梁肚子里卡着郁闷,对庆渔歌这位记者,纪委谈了三次话,可这个女人也不太简单,记者出身,见识比一般女人光,一些恫吓的话吓不住她,没透露什么其他材料。
实则是,庆渔歌压根没啥好透露的,刘羽手脚干净得很,她从刘羽身上,除了靠着他关系很得了几次新闻素材,真心没收到诸如钱财之类的好处,所以庆渔歌坦荡得很。
“这样啊……”游鸿飞目中透着一丝兴奋:“这样吧,我出面,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都是本省人,说话方便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