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时候正视jīng神文明建设了。”刘羽目光闪动,jīng神文明建设绝非一朝一夕就解决的问题,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刘所,罗家富扬言出去后要针对我们流芳派出所的人。”马玲苦恼的汇报,艾滋病谁不怕啊?真要被罗家富盯上,不小心给咬一口扎一针,一生都毁了,她不明白刘羽非抓这么个人干什么。
刘羽脸sè微冷:“他还想出去?做梦吧!”顿了顿,刘羽道:“以后食物和水三天一送,看看你有多大劲叫嚣!”
马玲咂了砸舌,把你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的,这样收拾嫌犯委实不够高明,被有心人抓到很容易出问题,所以提醒道:“刘所,人饿坏了被看出来怎么办?”
刘羽冷道:“那就告诉别人,他对送水送食物的jǐng员人身攻击,试图传播艾滋病,并且扬言威胁jǐng员,以后要报复他们,同志们人心惶惶,不敢送食物和水,明白了么?”
马玲欣然通知负责人,刘羽则联系上了风山法院院长程义峰。
案件之后,程义峰从各方渠道打听到,吴笑笑的事,恐怕就是这位人王在背后搞的鬼,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十有**,就是他指使人威胁他和家人。
此刻,刘羽直接敲来电话,毫不掩饰,更加能确事实。
“程院长,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程义峰嘴角抽搐,得知真是刘羽,他要多痛恨有多痛恨,那段时间,他的家庭几乎处于了崩溃边缘,奈何,人家刘羽如rì中天,带领三中队一次次在全省露脸,至今三中队仍然络绎不绝的来往着全省各地的学习队伍,声势浩大,他就是再痛恨也得咬着牙。此时,刘羽让他帮忙,半分商量的语气都无,更让他恼火。
“你说!”程义峰压着火气。
刘羽便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道:“判死刑,没问题吧?”
程义峰好悬要吐血,死刑是那么容易判的?对某些犯人判处死刑,事先必须跟相关领导沟通,做出请示。谁说法院是dúlì机构?真要dúlì,被判死刑的官员都翻了十倍不止。对于死刑,法院持慎重态度!能死缓就坚决不死刑,能无期就坚决不死缓,这是任何地方法院都恪守的信条。
此刻,刘羽上来就是一个死刑,让程义峰恼火,上次吴笑笑的案子,对故意碾死吴笑笑的车主判处死刑,他就背了很大压力,上级打回要求重审,他顶着干,仍旧处以了死刑,要说没得罪人那是不可能。
“刘羽,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法院的事请你不要干涉太多!”程义峰咬牙切齿道。
刘羽面无表情的耸耸肩:“我的本事你见识过,所以,我干涉法院的事,你最好闭嘴好好办。”你不客气,我也就不跟你好说话了。
程义峰气得肺都炸了,想反抗刘羽吧,但他真怕刘羽再来一次“碰瓷”,他的家庭承受不住第二次,所以最终恨恨道:“看情况!”
放下电话,刘羽很松一口气。
半个月后,风山市人民法院对罗家富故意杀人案做出了一审判决。
将艾滋病恶意传染他人,属于故意杀人,这是早有定论的调子,法律基础牢靠,不过一直处于理论阶段,从没有实践罢了。风山市对此案作出一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罗家富死刑!经过公安机关调查,罗家富在过去三年,对超过五位受害者实施了艾滋病恶意感染,其中三人确认感染艾滋病,对受害人造成了严重人身伤害,xìng质恶劣,情节严重,判处死刑。
此案在全国引起轰动,艾滋病人伤人并非新鲜话题,各方报道也不乏类似事件,甚至比罗家富情节更严重的都有,但对此,司法机关都持谨慎态度。以社会的角度,艾滋病传染到底是不是杀人罪,尚存在疑问,毕竟艾滋病从感染到死亡,一般要经过几年,甚至二十几年,如果有钱,治疗措施跟得上,四十年也能活下去。
但是,以官场角度来看,之所以司法机关迟迟不肯重判,绝非对此概念的迷糊,既然有法律基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问题是重判之后,上级机关会怎么反应?在司法部及相关部门,连同社会普遍反应,都要求减少死刑案的背景下,哪个地方司法机关敢随意判死刑?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所以,风山法院敢于吃螃蟹,第一个对艾滋病故意伤人罪判处死刑,非常具有震撼xìng,甚至比刘羽三中队的“文明执法建设”更具有轰动效应——老百姓更关心切身利益,jǐng察文明执法与他们生活太遥远,且空洞乏味,远不如判处一个艾滋病人死刑博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