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军有犹豫之色,当机立断,马上开了个意头不错,而且听起来也蛮高的价格来。
江军听到这里,挥手说道:“既然老先生如此执着,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争,这块半赌毛料就让个老先生了。在这里,晚辈预祝老先生能大涨。”
“承让,多谢!”
老学究也不是得势不饶人的笨蛋,听江军如此给面子,自然要回应一下。
老学究显然是有备而来的,马上提出一个袋子,将足足六十八万的现金一口气全拿出来。
缅甸商人笑着清点完毕之后,热情地问道:“老先生,如果你要现场解石的是,我们是不会收取你任何费用的。如果你想要回家自己解,那我们可以委托组委会帮忙托运,节省老先生一些麻烦。”
不想老先生却很干脆,说道:“不了,这么大的一块毛料,运回去的邮费都不知有多高呢。既然你有全套的解石工具,那就在你这里解好了,毕竟你这里曾解出四十斤重的翡翠,正好借你们的运道解石。”
“好哩!”
高价卖出一块表现不好的半赌毛料,缅甸商人的心情不提有多愉快,连忙招呼身边的搬运工,利用工具将那块至少有三百斤重的大型半赌毛料架到切割机上。
像这么大的毛料,擦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用切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有人要解石,纷纷围过来。虽然看热闹的心思不少,但抱着学习的态度更多,毕竟这样的赌石聚会难得嘛。
老学究显然是解石经验丰富的人,跟几位朋友商议之后,认真地在毛料上画来画去,居然要将毛料给分解成大小不一的六块。
最后,老学究还指点着天窗部位和柏枝松花部分说道:“等切割完毕之后,再从这两个地方擦开来。”
老学究是老板,缅甸商人再是不耐烦也得听他的。
缅甸商人不是解石师傅,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生意。在参加这一次聚会之前,他们早就组织和相关的人员,各司其职。毕竟缅甸的玉石商人就是靠玉石吃饭的,若是没有精细的分工合作,他们哪里能混得如此舒畅。
缅甸来的解石师傅显然是其中的老手,下刀的力度掌握的很好,收刀也很及时,总能将内里的翡翠最大幅度地保存下来。这样的老手,能为玉石、珠宝商人节约不少的翡翠,素来是各大玉石商、珠宝行争相挖掘的对象。
当切割机开动,场面悠然静了下来。
大家都憋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死死地看着切割机的步骤,生怕有丝毫的疏漏。在这样的氛围下,一直都抱着看戏姿态的周游三人也都有点紧张,死死地看着切割机的操作。
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赌石最刺激的就是这个过程,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这种过山车般的刺激拥有强烈的感染力,感同身受用在这里最是恰当。
老学究虽然很相信这些缅甸来的解石师傅,但他还是很紧张,不住地指指点点,走来走去,面对石碎的射击也是无动于衷。
对于他来说,这可是六十八万啊,在普通城市里足够买一套百平的套房了。谁家的钱都不是刮来的,若是这样赌垮了,他能不心疼嘛。
“出绿了!”
“是出绿了,不过这绿有点干。”
“这么大的一块,若是不出绿的话那就是见鬼了。”
“师傅,两边都浇点水吧,我们看不清楚那绿的种水。”
“六块只有两块出绿,若不是出绿的块头比较大,否则这一次还真要垮了。等下再看清楚些,看看是小垮还是大垮。”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有点骚动。
老学究也是紧张,亲自动手喷水,甚至还在那块表面有柏枝松花的毛料上擦了擦,似乎想看清楚。
“这怎么可能!能出上等翡翠的黄梨皮和柏枝松花的组合,怎么开出来的翡翠仅仅是豆种呢,不,这些只是表面的翡翠而已,越是往里边种水肯定会更好的。”
老学究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不过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答案,连忙对解石师傅说道:“师傅,请帮我把这两块出绿的毛料擦一擦,如果还是豆种的话就直接帮我从中间切开来。”
“好的。”
解石师傅没有多说话,他很理解赌垮者的心理,按照老学究所吩咐的仔细磨擦开来。
看到这里,周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用灵力透视过这半赌毛料,知道这大家伙内里有三片翡翠,都被大片大片的白棉隔绝开来,形成一个品字型的分布。不过这三块翡翠的个头还都可以,雕琢成手镯、玉佩、项链等精奇的物品可以很快销售开去,倒是可以快回笼一部分的资金。
目前最可悲的是,老学究看到了两块质量比较差的豆种翡翠,最有价值的那块豆种翡翠却没有被切开来,依然被大片的白棉包围着,难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