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人在太紧张时,心态肯定会发生变化,继而影响到身体各部位的协调性。
这不,李金才在大瞪着双眼,刚想穿过第二个十字路口,就差点碰着一个违规闯红灯的卖报老大妈,吓得他赶紧猛踩刹车,车子吱嘎一下的就停在了路上,幸亏车速不快,也在玩手机的沙园屏,只是身子向前倾被吓了一跳。
“呃,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会有人闯红灯。”李金才有些心虚的扭头看着沙园屏,笑了一下,那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嘛的,李金才啊李金才,不就是给花总开车吗,你就激动成这样,也怪不得孙斌骂你土鳖!
“没事的。”等车子再次启动穿过十字路口后,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没在意的花漫雨,沙园屏低声说:“李金才,其实你不用太紧张。别总想着花总在后面,你就拿出平常开车来的心态就行了。”
“好的,我记住了,谢谢你啊、”李金才抬手擦了擦额头,对沙园屏感激的笑了一下后,随即加快了车速。
前面负责开道的越野车,看到李金才的车子迅速接近后,就知道要加速了,于是也加大了油门。
经过沙园屏的提醒后,李金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在车子驶出市区后,一点紧张都不见了,只是把着方向盘心中暗叹:唉,好车就是好车,比厂里那两辆奥迪开着还要舒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的那种自动驾驶?
随着车子越来越接近郊区,路上的车子也逐渐减少,车速也越来越快了。
人们都知道,把一辆自行车骑到车速四十公里时,就会感觉是飞快飞快的了,可放在轿车身上,却连最高档都挂不上。
像李金才现在驾驶的这辆银灰色劳斯莱斯,虽说不是劳斯莱斯系列中最高级的,但在宽阔平坦的公路上,将时速放到一百公里左右,那是很正常的,好比是人们平常在散步,甚至就算是急转弯,也不会像日系车那样给人一种要侧翻的怕怕感。
驶出市区七八分钟后,随着车速平稳的加快,李金才完全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有了一种想试试这车子到底能跑多快的兴奋感。
因为车速的加快,前面开道的车子,距离李金才有大约有近百米的距离。
前面的车子,行驶到距离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大约两三百米时,看到在红灯前停了几辆车子,刚想减速时,红灯变成了绿灯,那几辆车子很快就启动了,这也让开道的车子再也不用减速等待,按照刚才的速度,顺利驶过了十字路口。
紧跟着这辆车的李金才,在还没有驶到十字路口时,就向左右瞄了一眼,然后也没有减速的冲向了十字路口。
现在车子抵达的这个地方,已经完全属于郊区了,再向前行驶最多五分钟,就可以拐弯通往直达新药厂的哪条公路。
在新药厂的附近,有几座山头,山头上有几家开采、粉碎石头的石子场,平时拉石子的那些重型车辆,就经常从这条路上来往,开车的也大都是一些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个个仗着开着势大力沉的重卡,把车子开的飞快,跋扈的就像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青春。
李金才在还没有通过十字路口时,就曾经看到在路口的两边,都停着三四辆这样的重卡,车里的年轻人叼着烟,迫不及待的望着红绿灯,嘴里咒骂着什么,好像他们车上拉的不是石子,而是前线作战的紧急物资。
这些开重卡的小年轻,在晚上开车时,一般不怎么管红绿灯,甚至在白天也敢趁着车子少的时候,急吼吼的闯红灯,反正他们重卡上的车牌都被灰浆抹花了,就算是被监控头拍下来,也不在意。
对这些开车只要速度、不要命的重卡一族,交警部门很头痛,但却没有太好的办法:这些人没几个有钱的,但都是些生死不怕的主。
……
郝元钢,今年十九岁,已经有了两年多的重卡驾龄,不过到现在他还没有驾驶证。
但他却不在乎,因为他舅舅就是石子场的老板,与冀南交警大队的某个领导关系很不错,平时就算在路上发生什么磕磕碰碰的事儿,到时候他舅舅只要和那个领导打个电话、或者吃顿饭,那事儿就算过去了。
就因为有着这样的把持,所以郝元钢在驾车上路时,才是他们车队中闯红灯最多的一个。
今天,郝元钢老远就看到这个十字路口亮着绿灯,所以他就将油门踩到了底,重卡发着沉重的呼啸声,飞一般的驶向了路口。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郝元钢刚想穿过十字路口时,本来该一分钟才亮起的红灯,却提前十几秒变成了绿灯,很快就有车子横过路口了。
绿灯提前变成红灯的情况,让郝元钢感到很不爽。
不过但前面恰好有车子横过路口,他也只好紧急踩下了刹车,满载几十吨重的车子,向前搓了大约一两米后,才唧唧叫着的停在了路上。